李尚前一霎还洋洋得意,下一霎已经是满嘴满面的尘土,赶忙跑去花苑井边
打水清洗了。
不过晚上等李尚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去吃晚饭,才发现花蓉根本没给他准备。
望着空空如也的锅碗,李尚恨恨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然后饿着肚子回房睡觉去了。
不过麻烦还不止这些。
李尚躺在凉席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的旖旎虽然历历在目,但李尚感
觉如梦似幻,如果没有刘叟告诉自己妆镜台已经摔落山崖,还有自己底下迟迟不
肯低头的小兄弟,李尚实在不敢相信那缱绻缠绵都是真实的。
自己的肉根挺立太久,甚至开始没有知觉了,李尚实在害怕自己明天一觉醒
来就失去了它。
想到胡三姐的婉转的风情和滑嫩似玉的肢体,李尚只得苦笑,然后带着愁思
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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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李尚正在书房做功课。
好歹花蓉还记得给他做了早午饭,没让他继续饿了肚子。
不过也没给李尚好脸色瞧,甩了脸自己去忙了,连早上刘叟送来的一小捆竹
炭都是李尚自己搬回后房的。
刘叟一大早就送了一小捆竹炭来,也没收钱,说是先给李尚试用着,有什么
不合用之处好让他改进。
花蓉从刘叟那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气愤稍平,她又是农家出身的,自然知晓
刘叟的难处,从荷包里捡了块好银给了刘叟,当做以后的炭钱,然后才回厨房给
李尚补做了一份早饭。
李尚也有些心烦意乱,好在屋子里有几颗香丸,就碾了一颗焚香静心。
才读了半卷书,李尚忽然听得窗外莺声燕然,心中正在纳闷,抬头望去,正
好瞧见一个妩媚的女子正从窗外瞧进来。
「你瞧什么?昨日里还没瞧够么?」
胡三姐笑道,「奴家打扰酸秀才了么,那也好,妹妹咱们走罢,人家不欢迎
咱们哩。」
李尚见是胡三姐,连忙放下书卷跑出门,喊道:「姐姐留步,姐姐留步。」
跑出门才发现两个女子正掩口笑看着他。
李尚殷勤地把两位女子请进屋子,结果屋内连茶水都没有,又忙前忙后整治
了些茶水,才得坐下。
「奴家还以为弟弟贵人多忘事,才一日就把姐姐忘了。」
「弟弟弟弟的,我怎么不知我多了个兄弟呢?」
藏在胡三姐身后的女子小声笑道。
胡三姐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子,叱道:「你这丫头真没些礼数,藏在身后作什
么,出来见过主人家。」
女子只好放下斜挎的大藤箱,出来行了一礼。
胡三姐道:「这是奴家的亲妹妹,胡四姐,平日里在山野顽皮惯了,失了礼
数。」
胡四姐身穿葱白轻薄对襟,碧色抹胸内sū_xiōng半露,下身着青色罗裙,整个人
显着青春可人,相貌倒与胡三姐有七分相似,神态却不似胡三姐那般妩媚动人,
多了些少女的稚气。
「难怪姐姐你要我来帮忙,这相公痴痴得只顾着看我哩,确实有些毛病要治
治。」
胡四姐掩口笑道。
听到毛病,李尚立刻就想起来了,抓着胡三姐的手道:「姐姐你可得救救我。」
胡三姐一把挣脱了李尚的手,道:「奴家这不是把你的救星带过来哩。妹妹
跟着我耶耶学了多年医术,平日里经常给人看病,她出手必定是药到病除。昨日
她刚到金陵看奴家,奴家今天就拉过来给你瞧瞧哩。」
胡四姐疑问道:「姐姐,相公得的是什么症候?问你也不说,我这可没法对
症下药。」
胡三姐道:「问我做什么?李相公的病,自然是他与你说。」
李尚看着胡四姐,也实在难以启齿,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胡三姐道:「瞧你昨日胆子也不小哩,怎么今天连话都说不出了,罢了罢了
,还是奴家来说罢。」
于是绯红着脸颊附在妹妹耳旁低语了几句。
胡四姐听得满面通红,惊道:「姐姐你怎么什么都兴给人吃了,这也是随便
能给人尝的么?」
胡三姐怒道:「也不是我强他吃的,他非要吃,有什么法子哩,自讨苦吃罢
了。」
李尚讪讪道:「妹妹可有法子能治。」
胡四姐思忖片刻,道:「治病不过是追本溯源,查治病灶。虽然我还是头一
遭治那东西,法子却是有的,只不过还缺一味马勃,一味僵蚕,还需要劳烦姐姐
去取来,我这药箱里有剩下的几味药材,煎熬成汤服下,再辅施针灸,便能愈了。」
说着打开藤箱,取出了医具。
「罢了罢了,奴家就多跑跑腿吧,再晚些李相公就要绝根哩。」
说罢胡三姐转出房去。
「你这边可有些柴火,待会儿不管是煎药还是施针都要炭火。」
胡四姐问道。
李尚想起那捆竹炭,说:「今日得了些竹炭,不知道合不合用。」
说罢,从一角的筐子里取了些竹炭出来。
「正好正好,竹炭正好。」
胡四姐看到有竹炭似乎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般,笑咧了嘴。
「合用就行,我该做些什么?」
胡四姐道:「你还要做些什么?躺下吧,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