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要爬下这斑驳高耸的城墙,宋瓷却拦住了他的去路,微微笑道:“大师,你要逃也行,把我的黄金给我,原封不动的还我!”
慧空气极,跺了跺脚,且不说他还不了这锭大黄金,就算砸锅卖铁还了,那么逃出月落城之后,身无分文的他只能去乞讨了,还不如留在这里背水一战!
宋瓷拍了拍老禅师的肩膀,道:“好了,别气了,有我在,我敢保证,这苍狼猛兽,绝不会再害城中一条性命!”
慧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
说着,宋瓷带着慧空纵身一跃,跃下了城墙。
想要对付外面的这群兽潮,劲弩才是关键,城中百姓,都干过打猎的营生,弯弓搭箭,不在话下,若是全城皆兵,横布城墙在上,届时满天箭雨,未必对付不了这汹涌兽潮。
宋瓷带着自己的想法,去了花香满园的城主府,这个时候,城主大人也在惶恐不安,平时满脸红光,此刻却如被风刀雪剑砍过一样,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想要弃城而逃,他是万万不敢,神遗国的皇帝虽然老迈昏庸,但是脾气乖戾,眼睛里揉不下沙子,若是知道一城之主弃城不顾,那还不顷刻间人头落地!
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城主立刻叫好,终于有个人能帮他分担一下了,只是这些年平安喜乐的时间太长了,府内兵器早就腐朽,府内兵卒懒散,人人都像是一滩烂泥,扶也扶不起来。
宋瓷问道:“月落城往北,离得最近的有一座百花城,你去借点兵卒还有兵器去!”
城主一愣,道:“这不太好吧,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
宋瓷顿时怒了,吼道:“都这个时候,你还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不去借兵,到时候月落城城民都死光光好了,让你来统率这死人城,怎么样?”
城主闻言,打了个哆嗦,满城尸体的画面,都在他脑海中翻腾,吓得他面色苍白。
“好好好,我去借,但你别把话说的这么严重,怪吓人的!”
“那你还不赶紧去!”宋瓷一声吼。
于是,城主一溜烟离开了,备了数匹快马,还有几个手下,临行之前,城主府还下了一道命令,让城主府的兵卒,全都听从宋瓷号令,城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都由他说了算。
做完这一切,城主才算放心离开了,他心里想着,这麻烦事谁爱管谁管,他就退居二线,把压力全部甩给这个爱管闲事的宋瓷。
宋瓷暂代城主之职,给城主府的兵卒下了一道命令,修补破损的城墙!
时间短暂,谁知道城外兽潮什么时候扑上来,所以他下令只是用木头架起一座简易的城墙,能有支撑人在城墙上就可以了,所以动作必须越快越好。
这道命令施完,宋瓷又着召集了全城百姓,在城中心的一处广场上,他站在一方巨石上,环顾四周,只感觉莫名震撼,白发更胜黑发,老幼妇孺不计其数,精壮青年反而不多。
宋瓷指着城外,鼓舞大家举起弓箭,镇守月落城,也为了那些被猛兽咬死死的人报仇!
镇守月落城,并没有激起大家多大反应,但一听到要报仇,一瞬间,人群中的奋吼声此起彼伏。
*******,便是如此,少了些浮华金赤,多了一缕真情真义。
“好!”宋瓷朗声说道,“我向各位保证,有我宋瓷在这儿,绝不教城外兽潮进犯月落城一步,绝不教城内百姓再陨一人!”
说着,宋瓷纵身一跃,身体凌空飞退三丈,同时曲指一弹,一道火光乍破长空,一道赤红之色没入刚刚站立的巨石上,霎时间,这方巨石裂开千万道密纹,化作万道尘埃,飞扬万里长空。
“好,原来这年轻人,竟然是世外高人!”
“简直神迹,有宋瓷在,咱们一定能赢!”
……
宋瓷满意地点点头,他如此做,无非是给大家灌了一碗**汤,告诉大家,有一位强者坐镇,更添百姓的信心。
叫好鼓掌声,层层叠叠,震荡四面八方,而城外的苍狼猛兽,侧耳静听,忽然全都仰天咆哮起来,像是战前的号角声,撕破苍穹……
一瞬间,月落小城,全民尽皆忙碌起来,兵卒正在搭建木头城墙,城中百姓伐木造箭,而宋瓷此刻站在城墙上,望着碧绿林中的景象,远方的猛兽越来越多,全都聚集在数十里之外的一方小峡谷中,等到它们的数量聚集到一定程度,就是义无反顾奋勇冲锋之时。
宋瓷皱着眉头,正在苦苦冥思,这兽潮比他想象中,数量还要多一倍,饥饿激发了最原始的兽性,这才是最可怕的,能不能赢,宋瓷当真是没把握。
“可惜,失去了一招剑雨!”宋瓷摇头长叹,以剑雨的绝代锋芒,大范围攻击,对付这群猛兽,一定是无往而不利。
至于三尺剑芒和剑眉,威力虽然强过剑雨,但是攻击范围实在太小,对付兽潮,实在是太麻烦了,如果能有一招替代剑雨,那么以横扫千军之势,千万兽潮亦可等闲视之。
城外兽潮蠢蠢欲动,意有冲锋之势,宋瓷眉头皱的更深了,而就在此时,清瘦如竹的明尘飞奔了过来,他站在城楼下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宋施主,不好了,禅院的石碑被人毁了!”
宋瓷闻言,大吃一惊,石碑上的文字,他虽然参悟不透,但这毕竟与佛门有关,兴许后世之人,能够破解也说不定,怎么能被人轻易毁之?另外,他最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