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美姬盗走万年人参,也许是为了给李向东疗伤的!”孙不二不服气地说。
“这头妖狐只是机缘巧合,顺手牵羊吧。”大档头自以为是道:“她本来是要逃往海南,途中给九子魔母擒下,才落在我的手里,她还给李向东穿上鼻环,受尽逼害,怨恨未消,怎会为他冒此奇险?”
“凤珠身为江都派的掌门人,不会如此不堪吧?”孙不二还是半信半疑道。
“女人最重贞节,受辱不死不算,还委身事敌,会是好女人吗?”大档头哂道。
“看她如花似玉,真想不到……”孙不二遗憾道。
“有什幺想不到的……”大档头看来早有算计,道:“你着人严密监视,看看有没有发现。”
“她……她不会有奸夫吧?”孙不二脸露异色道。
“难说得很,像她这样的贱货,岂能独守空房,守身如玉?”大档头沉吟道:“她是不会自动说出来的,要使点手段才行。”
“有什幺办法?”孙不二问道。
“这样吧,先监视几天,看看有什幺动静,再作打算吧。”大档头狞笑道:“要是有办法,便把她拿下来审问。”
“如果她不是……”孙不二迟疑道。
“不是便不是了,她身受奇辱,活着也没有意思,而且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大当头狞笑道。
姚凤珠可真后悔自己沉不住气,难得有人前来,刖没有探问李向东或是修罗教的消息,无奈那个神秘人说话如此刻薄,叫人怎样受得了,要是再说下去,可不知道还要遭受什幺羞辱。
那神秘人不明真象,便暗示自己贪生怕死,还直指自己yín_dàng成性,叛出修罗教,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不能再与李向东在一起,如此武断,怎不气人。
思前想后,姚凤珠发觉神秘人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像他这样无知的局外人,世上却是恒河沙数,以自己的破败之身,难免叫人怀疑的。
本来以为脱出修罗教,从此便不用色笑迎人,任人作贱,想不到还要遭人白眼,姚凤珠难免自伤自怜,心痛如绞。
生了一整天的闷气,姚凤珠也无心诵经了,吃过晚饭,便上床睡觉,希望一觉醒来,便能忘记心里的不快。
姚凤珠越是想睡,越是不能合眼,辗转反侧之余,悲惨的遭遇又再上心头。
记得自己出嫁时,以为今生今世只有亡夫一个男人,怎能料到竟然会像婊子一样,历尽沧桑。
但是落在李向东手底里,生固可悲死亦难,除了屈服,自己哪里还有选择?
且别说陷身淫狱之苦,单是念到要与那些无辜的亲友故旧,困处那个恐怖的所在,姚凤珠便没有后悔腼颜苟活,而且要不是偷生人世,也不能目睹李向东恶贯满盈了。
遭人淫辱虽然难受,但是身体只是一具臭皮囊,习惯了也没什幺了,何况世上的婊子不见得全是心甘情愿的,既然她们能活下去,自己为什幺不能。
回想起来,除了像李向东般残暴顽强,大多男人不过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倘若能抛开心里的障碍,其实也不难应付的。
就算是李向东,侍候得多了,已经不以为苦,许多时候还在高潮迭起的时候,迷失在欲海之中,不知人间何世。
念到李向东的伟岸,姚凤珠奇怪地感觉说不出的空虚,腹下随即生出恼人的烈火,使她浑身燠热,唇干舌燥,迷糊之中,身上更如虫行蚁走,一时按捺不住,探手胸前,揉弄着饱满的胸脯,压下体里的难过。
窗外月明如昼,皎洁的月光照射床上,只见姚凤珠星眸半掩,媚眼如丝,娇躯开始诱人地蠕动,除了按着胸脯的玉手,还有一只玉手藏在锦被之下有所动作,要是有人望入房里,必定瞧得一清二楚。
也真的有人躲在窗下偷窥,偷窥的正是孙不二。
孙不二虽然身为七星帮帮主,但是利欲熏心,早已投靠官家,主持二月二这个秘密组织,外表道貌岸然,心里却是肮脏不堪。
知道大档头对姚凤珠心存芥蒂后,难以置信的同时,却是暗暗欢喜,原来他已为姚凤珠的美色所惑,如此一来,大可假公济私了。
与大档头分手后,孙不一立即调配人手,一面在庵堂周围广设暗桩,监视出入人等,也提防姚凤珠知机逃跑,一面挑选高手轮流窥伺,看看有什幺可疑的地方,自己更儿不辞辛苦,亲自上阵。
姚凤珠过惯太平日子,一点戒心也没有,不知不觉间,不仅落入天罗地网之中,个人隐事也完全暴露人前。
目睹姚凤珠春心荡漾的样子,孙不二再无半点疑心,暗赞大档头洞若观火,明见万里,却没有妄动,赶忙回去报告。
丽花心惊肉跳地看着太阳慢慢从西边下山,知道没多久天魔祭便要开始,月儿高挂空中时,也是自己毕命之时。
天魔祭每十年一次,以未经人事的chù_nǚ作祭品,供挂上天魔脸具的教徒轮流奸辱,代表天魔临幸,至死方休,那时一缕芳魂便会羽化升仙,长侍天魔左右,用以换取十年兴盛,是天魔道的头等大事。
任凭九子魔母说得多幺动听,身为魔姬的丽花也明白自己要死得多幺凄惨,纵是知道亦没有用,无论如何,怎样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的。
丽花也曾几度生出剖白真相的念头,相信只要告诉九子魔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