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金顶上人喘着气说。
“怎样,破不了吗?”大档头不满地说。
“和尚……”金顶上人脸露惭色,旋即灵机一动,道:“和尚能不能借降魔宝帕一用?”
“拿去吧。”大档头从怀里取出降魔宝帕道。
这一趟金顶上人更是慎重了,念咒挥杖,捏诀使法,弄了半天,才再度走进去。
众人紧张地看着金顶上人慢慢移动,一对交战双方刚好分出胜负,败的中刀下马,胜的也不歇息,竟然挺矛直刺接近的金顶上人。
徒步的金顶上人自然难缨其锋,唯有闪身避过,如此一来,两人便交战起来。
大档头气得跳脚,却又不知如何相助,为难之际,旁观的军士突然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只见一个白衣如雪,美艳不可方物的妙龄女郎,从石林的出口行云流水般走出来,看她衣袂飘飘,步履曼妙轻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神仙。
更奇怪的是女郎穿越空地,经过正在交战的军士时,他们好像视而不见,完全没有人阻拦骚扰。
“玉芝……”妙龄女郎莲步姗姗地走到大档头身前,动人地轻启朱唇道。
“你……你是什幺人?”大档头玉芝郡主愕然道。
“你不认得我吗?”女郎微笑道。
“圣女,是天池圣女!”不知是谁欢呼似的叫。
大档头也曾见过圣女的画像,不料真人更是年轻漂亮,暗里嫉妒道:“圣女大驾光临,有以教我吗?”
“不敢。”圣女平静地说:“丁菱等已经把李向东和姚凤珠困在石林里,无奈他狡猾多计,不敢正面接战,像请大档头派遣高手,随我进去合力除魔。”
“只要你破去他的妖法,我便可以率军进林了。”大档头悻声道。
“这是魔教的迷神大阵,破不了的,但是到了正午,便不攻自破,恐怕那是李向东已经跑了。”圣女答道。
“好,你要多少人马?”大档头可没有选择,咬牙道。
“什幺多少人马?”圣女摇头道:“我最多只能带一个进去,此人不用出手,只要听我命令,及时发出霹雳火,便能困住李向东了。”
“我去!”说话的是金顶上人,他总算击倒那个状若疯虎的军士,狼狈地逃处阵外。
“你不行,我去。”目睹金顶上人的道行与圣女相距甚远,大档头对他的暗器功夫没有信心,毅然道。
“不,你千金之体……”金顶上人急叫道。
“除了我,还有哪个能去!”大档头愤然道。
“依照这个方法,汲取男人的真气,便可以随心所欲了,明白吗?”李向东授毕淫欲神功后,问道。
“是,婢子知道。”姚凤珠道。
姚凤珠心中不知是悲是喜,喜的是李向东尽传邪功,当不会把自己打下淫狱受罪,可是从此以后,想不当男人的泄欲工具也不行了。
“怎幺妖后还没有消息的?”李向东默计时间,妖后早该到了,奇怪地自言自语,于是使出妖术,竟然发觉妖后正与大档头说话,不禁又气又恼,以心声传语叫道:“为什幺你来了也不通知我?”
“她答应随我进石林了,看我如何对付她吧。”妖后格格笑道。
“你真是任性。”李向东哼道:“别杀她,我立即赶来。”
“她长得漂亮吗?”妖后问道。
“虽然不及你,也还可以。”李向东淫笑道。
大档头玉芝郡主把军务交付副将,着他遇事要与金顶上人商量后,便手执降魔宝帕,与貌似圣女,实是妖后的艳女步步为营地走进石林。
妖后在前面领路,心念本来是要引金顶上人进来,伺机宰了他的,想不到钓到这一条大鱼,要是拿下她,一定让李向东乐透了。
要拿下这个故作神秘的大档头该是易如反掌,像她这样的金枝玉叶,习惯养尊处优,纵是习武,怎会痛下苦功,功夫一定不高,要非不欲惊动外边的大军,真像转身剥光她的衣服,要她出丑当场。
不动武也行的,妖后暗捏法诀,心中念咒,云袖轻轻往后挥去,煽出一股邪风,静听身后传来大档头倒地的声音,便转身把她拿住。
岂料煽出邪风后,什幺也没有发生,妖后只道凑巧让大档头躲开,也不以为意,又再煽出邪风。
大档头其实并没有躲开,邪风才一及体,浑身冰冷,双腿发软,行将倒地的时候,手中的宝帕突然传来一股阳和之气,使她立即回复过来。
自从决定与李向东为敌后,大档头得金顶上人之助,对邪法妖术颇有认识,初始还没有醒觉是如何一回事,及妖后云袖再动,身体又生出僵硬的感觉,幸好宝帕显灵,才能逃过大难。
妖后固是轻敌,奇怪的是她没有把降魔宝帕放在心上,原因是以前她也是身怀宝帕,可无碍使用法术,及发觉有异时,身后已传来多股急劲的风声。
“妖妇,为什幺暗算本座?”大档头发出暗器后,才破口大骂,估道妖后一定难逃死劫。
然而妖后武功之高,实在出乎大档头意料之外。
尽管近在咫尺,妖后仍能及时警觉,袍袖左打右拍,同时使出一套诡异绝伦的身法,总算避开大半袭来的暗器,饶是如此,还有一枚铁蒺藜正中香肩,一柄飞刀掠过粉臂,虽然不是要害,却也使她狼狈极了。
“贱人!”妖后勃然大怒,可不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