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想着他们之间的事情，渐渐睡着。

夜色渐深，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明显看到她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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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场。

何余生站在他们十一个人面前，一边围绕他们打转，一边打量着他们。

他们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他要的就是他们这种表情，让别人看不透。

在他们周围转了两圈，后站在他们面前，“立正。”

每个人动作整齐划一。

“稍息。”

何余生将身子一转，将原本拿在手中的军帽戴在头上，整了整，指着桌子上的十一把枪，“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有十一把拆装的枪，每把枪都是一样的，枪的前面都有一个眼罩，你们的任务就是蒙着眼睛将你们面前的枪组装好，组装好以后摘掉眼罩，朝着你们正前发的靶子射击，枪内总共十发子弹，将子弹射完为止，听明白没有？”

“明白。”

何余生向后倒退，退出他们面前，站在一边。

十一个人走到桌子前，拿起面前的眼罩，戴好。

何余生等到他们十一个人的眼罩全部戴好以后，才说：“准备。”每个人都摆好架势。“开始。”

所有的手摸向面前已拆装的枪，开始组装。

何余生本来的目的就是要看他们的射击能力，之前的这一步是要看他们组装枪的速度，蒙住眼睛，一是为了看他们对枪的熟悉度，二是看他们刚摘下眼罩，眼睛不适应模糊的情况下，看他们的射击能力。

钟离对枪还是很了解的，从小就喜欢枪，何余生送给她的枪，让她拆了又组装上不下几十次，虽然每个型号的枪都一样，但大体构造都差不多，所以给她一把枪，她就能在最快的时间，进行拆卸和组装，即使是蒙上她的眼睛。

果然，十一个人中，钟离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枪组装完毕。

她摘下眼罩，举起枪，朝着前面的靶子，连开十枪。待枪里没有子弹，她才将枪放回桌子上，转过身，对着何余生敬礼，“报告，钟离射击完毕！”

何余生点点头，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一个严厉的老师一样，看着她。

陆陆续续的十一个人全部射击完毕。

何余生让他们站好军姿，站在他们面前，表情严肃，对他们不太满意，“这里面，最快的是钟离四十秒，十发子弹，九十八环，成绩最好，剩下的你们几个，才刚刚达到我的标准，只能算及格。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何余生表情更加严肃，“既然知道，就给我好好练习，达不到良好以上就给我滚回去，明不明白？”

“明白。”

何余生不再看他们，对着后面拜拜手，示意他们换移动靶子。

“拿着你们桌前自己组装的枪，现在换移动靶，共十发子弹，打完为止。”

何余生看向前面打个ok的手势，他才对他们说：“钟离，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

“装子弹。”

钟离拿起子弹，装在枪里，十发子弹全部装完，面无表情的拿着枪。

“开始。”

“是。”

钟离在射击方面一向很好，不管是动靶还是定靶，她都会射击的很准，在以前的部队都是第一名，一直都作为部队的阻击手。

确实，最后的成绩出来，她是第一名，九十七环。

这个成绩何余生也没有想到，就连他得意的一些兵也没有她这么好的成绩，他的部下，可能只有顾以城能和她相比。

钟离跑完步回来，正在玄关换鞋，何余生走到她面前，“你的枪法练了多久？”

“十年。”

所以，自她当兵起开始练的射击，十年，有她这么好的成绩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她还是女人。

“你的射击成绩还不错。”

“各方面都不如别人的时候，你总要练习一些长处，只有这样，才能够在部队中不被人瞧不起，领导首长才不会骂你。”她靠近他，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这样，我得到的荣誉，才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她轻笑着，走过他的身边，“像你这样家庭的人是不会懂的。”

他确实不是很懂，他从小就被当成军人训练，又是军人家庭出身，当初他入伍时，何栋梁还是上校军衔，他刚进入部队，各方面都不错，所以一直发展的顺风顺水。

钟离却不一样，她入伍的时候，没有背景，当时钟强的生意还没做的那么大，所以，她一步步升到中尉，这其中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