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南瞠目结舌，有点想说其实真实历史上杨贵妃不是安禄山的姊姊，所以上述脑补都不存在，不过这在这儿可不是什幺真实历史，所以只能忍着不说。

梦华拿手帕擦了眼泪，反问：「你呢？为什幺喜欢这个故事？最喜欢哪一段？」

寇南不假思索地说：「故事中没有绝对的恶人，每个人都犯了些小错误，累积起来却变成滔天大祸，这是我最喜欢它的地方，我经常在想，如果现实就是这样，有没有可能从最初就避免这个最坏的结局？至于最喜欢的段落嘛……在安禄山刚叛变的时候贵妃自缢，被唐明皇救下来的那一段，他安慰她说的那段话我很喜欢。」

梦华回忆着：「皇帝说，朕初闻安将军叛乱，虽是错愕，但随即又想，他为我镇守边关几十年，我却在京里荣华富贵几十年，不如下诏罪己退位，把皇位让给他享享福吧。然而我接着又想到－－舍了安将军，谁能为大唐安镇边疆？我肯定是不行的，我只会行政。而安将军懂如何治理天下吗？所以我当这个皇帝，小安当这个将军，是因为人的智慧才能有限，我只学会了怎幺当皇帝，他可能也只会率兵打仗，所以我还不能把大唐交给他，只是这样而已！」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细细品来，的确是挺有味道。剧中也多次点出唐明皇是个行政能力很强的皇帝，天下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两人聊了几句，寇南再度询问：「妳有什幺想去的地方吗？」

梦华答：「刚在路上看到一所美术馆，等会儿一起去逛逛吧。」

寇南点头：「好呀。」

梦华注意到寇南兴致不高，忍不住问了：「跟我约会没有想像中开心？」

寇南立即否认：「不！很开心。」

「……那就是缺钱？」

「本就不缺，从黑森林回来贩卖毛皮和药材等特产又大赚了一笔。」当然这是单次往返才有的行情，多跑几趟肯定就会被空贼盯上。

「没吃饱？」

「刚中午妳看着我吃的耶。话说，我在妳眼中就是只有这些烦恼的野兽对吧？」

梦华绷着脸不吭声像是默认了，寇南只好解释：「跟妳约会好开心，可是开心的时间快要结束了。」

梦华腼腆着说：「其实我也挺开心的，下次……」

寇南眼睛闪闪发亮。

梦华又绷起脸来：「下次……你，这次真的做得很好，下次再像这次这幺认真努力，我还是愿意跟你约会。」

寇南情绪又低落了些。

梦华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嗫嚅着问：「有没有什幺……想要我为你做的事？」

寇南大讶：「啊？」

梦华嗔怒说：「没听清就当我没说过！」

寇南连忙补救：「有听到，有听到。」想要美丽的夜神做的事……呃，与其说是想不出，倒不如说是太多。其中大部分是会被断然拒绝甚至遭到神罚制裁那一类。

不料梦华胀红了脸儿，头低垂的快要贴到桌面：「尽管说说看。稍微……稍微过分一点也可以。不过，限定是下次约会的时候。」

寇南一咬牙，环顾四周没人注意这儿，一张手从储物镯拿出了一样物件。

他语气坚定地说：「想要妳穿这个跟我约会！」

梦华看了一眼迅即别过脸，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变态！你这死变态大变态！」

那是一件不知该称为贞操裤还是丁字裤的情趣玩具，金属质感的冰冷皮腰带底下却只有极薄的透明布料和细绳，系着两、三个形状大小各异的跳蛋，可想见一齐震动起来的时候会同时给yīn_dì、yīn_chún和gāng_mén多强烈的刺激。

寇南垂头丧气地说：「好吧，我也就是提一提。」

梦华生了一会儿闷气，可是一想到下一个任务的艰巨和可能送命，又心软了，低声说：「真的不能换一个……啊，刚刚说的不算，就这吧。」

寇南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可以吗？」

「我是说下一次的重要任务完成后，我跟你约会的时候，而且你得像这次一样漂亮地搞定了它，而不能只是逃得性命回来喔？」

「不可以穿在内裤外边，要贴身穿着？」少年得寸进尺得双眼发亮。

「呜……」梦华不禁掩脸呻吟，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得粉碎。

「光想像自己穿着跳蛋裤跟我约会，妳就湿了？」

梦华咬牙切齿地愤怒：「你不要得寸进尺！」但她赭红着脸蛋儿的模样怎幺看也不怕人，实在太可爱。

不久两人开始逛那美术馆，但梦华三分欣赏艺术作品，七分却是观察寇南，照她想来，寇南既然下过功夫画图，怎幺也该对美术有些兴趣才是。

不料寇南只是随便走随便看，浑没放心上。

梦华忍不住问：「你不曾有过画家梦吗？」

寇南微讶：「嗯？我的画家梦？我对这种画没兴趣！」

他指着那类似地球油画的画作小声说：「这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如何运用这种独特颜料的艺术。而这一类独特颜料受人青睐的特性却只是能让画作较长久保存。有朝一日影像数位化了，就可以高保真地储存在记忆晶片中，在我看来，到那时候，这门学问就只剩下保存传统文化方面的价值了。」

梦华掩嘴轻笑，这种独特见解也挺有趣。

0023、约会当然要开房

逛完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