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农场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别人问她孩子的父亲,她从来都不回答,
因为她傻傻地相信这个农场的政委会带她走,可是她没有等来这一天,就先死在
了难产的手术台上。
拿到女人死亡通知书的那一天起,「爱情」在孙德富的心里永远的死了,与
「爱情」一同逝去的,还有那个曾经视老政委视为人生榜样的好人,从那一天起,
他把自己的灵魂典当给了恶魔,开始了他为恶多端的后半生。
个被他亲手毁掉的女人,也是他的个女人,他曾经的未婚妻张燕。
有关于他和张燕曾经的关系,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更不要提那个他
要带进坟墓的秘密。
这件除了他和张燕,世间再无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发生在1976年的五四青年
节。这一年的五四青年节,赤党为了平息全国各地知青的不满情绪,向大量农场
知青点派了慰问团,为知青们送去生活物资和消炎药片,有的地区还给知青们安
排了慰问演出,孙德富所在的农场便是慰问演出团光顾的地方之一。
五月四号的早上,作为农场的政委,孙德富亲自带着农场的全部知青在村口
迎接慰问演出团。慰问团是坐着两台解放牌大卡车来的,车上插着红旗,挂着横
幅,横幅上写着「慰问下乡知识青年」八个大字,车厢里坐着猫西泽思想文艺宣
传队,宣传队员们使劲的敲着锣打着鼓。
当孙德富在车上看到张燕的身影时深感惊讶,转念一想,又觉得其实也没什
幺,毕竟两个人已经八年未见,通讯来往也断了有快三年,以张燕的外貌身姿和
「革命」热情,选择进入文工团表演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在慰问演出团来之前,主席台已经事先搭好了,下午两点整,县革委会代表、
公社革委会主任、大队书记、知青代表,也就是他这个农场政委坐在前排桌子后
面。会议开始,首先是慰问团长讲话,照着稿子念过,然后是公社革委会主任讲
话,也照本宣科,然后由生产队长讲话。
生产队长没念过几天书,平时光知道喝酒骂人,他的稿子是孙德富给他写好
的,教他熟悉过好几遍,但他上台以后还是很紧张,干咳两声,磕磕绊绊道:
「贫下、中农、同志们!知识青年、同志们!无产阶级革命、派、战友们!今天,
慰问、团长、途跋涉、同志、来、慰问、我们,我们、表示、业(热)烈欢迎!」
念不下去了,鞠了一躬,坐下,大喊一声:「说完了,操。」公社革委会主任赶
忙站起来救场:「演出马上开始!演出马上开始!」
十分钟后,表演开始了。宣传队员们没有话筒,没有喇叭,没有音响设备,
只能拼命地呼喊大叫,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动作都比正常的演出夸大了许多,他们
试图让所有的观众们看得清他们的表演,听清他们的声音。
孙德富全程都在注视着张燕的一举一动,她含着唢呐哨子的嘴唇拼命地拉、
拼命地敲、弹、吹,虽然音也许不准,但她却努力让嘴里的乐器发出最大的声响。
然而,在这出表演结束后,台下的观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体没有任何
动作,像是一尊尊裹着粗布,一动不动的雕像,气氛尴尬极了,县革委会代表、
公社革委会主任,大队书记三名干部见情形不对劲,命令知青们鼓掌鸣谢,知青
们不仅没有执行他们的命令,反而齐刷刷的站起来,高喊「我们要回家」,冲突
一触即发。
干部们的脸气得跳脚不已,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中央早已下有命令,各地
不能再激起知青暴动事件,这个时候他这个知青政委自然是不负重托,在混乱中
护送慰问团离开,路上悄悄对张燕耳语,约她傍晚在树林见面,张燕冲他微微一
笑,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回去对众知青发表演讲,劝说大家再忍耐一些时日,给中央一些
时间,并且今晚加餐吃肉,愤怒不已的知青们终于陆续离去,一场暴动就这样被
他消化于无形。
傍晚时分,孙德富在农场后山的小树林中如愿等来了前来赴约的张燕,比起
白天演出时,她脸上的妆容已经卸下,但在黄昏的余晖中更显出她的柔美,朴素
的衣服紧紧包裹着她看起来又大了一圈的rǔ_fáng,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笔筒裙紧绷
着她丰翘的肉臀,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成shú_nǚ人的韵味。
孙德富两眼放光地在张燕前凸后翘的成熟胴体上徘徊着,看得口水都流出来
了,正意欲抱住未婚妻野合,却被张燕随后的一番话给彻底剿灭了满心的欲火。
原来,自八年前二人分别后,孙迪傅一直在锲而不舍的追求张燕,堂叔孙毅
安也积极撮合自己的儿子孙迪傅和张燕,但张燕始终没同意嫁给孙迪傅,直到1975
年底孙毅安逝世,孙迪傅回家省亲,老人家临终前把她的手和孙迪傅的手放在一
起,恳请她嫁给自己的儿子,死者为大,张燕怀着愧疚答应了老人家的请求,跟
着孙迪傅回到了他被下放到外地的农村举办了婚礼。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