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恒带过来的,都是他的心腹,立刻明了他的意思,这是要弄死萧源和他的手下。
李恒抱着姚心萝出了地窖,停了下脚步,道:“多谢贤伉俪出手相救,稍后必有重谢。”
许良夫妻刚要客气几句,李恒却没空与他们多言,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姚心萝抱上了马。
姚心萝清醒过来,已是五日之后,入目是李恒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的脸,唇角掀了掀,吐出一字,“脏。”
“我这就去梳洗。”李恒赶紧道。
李恒退开,淇儿和同同的两张小脸,出现在姚心萝的眼前。淇儿皱着小鼻子道:“娘,你别睡了,你都睡五天了。”
“咦,今天你怎么在家里?不去你师奶奶家练枪了?”姚心萝借助冬林的搀扶,坐了起来,笑问道。
“娘,淇儿知道错了,以后不天天去练枪,你让我去我才去,我会听你话,乖乖看书,不打鸡,不撵狗,不爬树。”淇儿拽着姚心萝的衣袖道。
“同同也听话,娘让同同动,同同就动,娘让同同跟爹爹打拳,同同就跟爹爹打拳。”同同也凑过来道。
两个孩子虽然还小,不懂什么叫死亡,但姚心萝昏睡不醒,不会像往常一样,跟他们说笑,读书给他们听,冬林几个背着人,默默落泪,他们被吓着了。
“这么乖啊。”姚心萝笑,努力地抬起手,摸摸两个孩子的头。
姚心萝算是有惊无险的回来了,虽说身子受寒,有小产的迹象,需要卧床休息,但好歹保住了性命,不幸中的大幸。
李恒在救姚心萝时,失手杀死了萧源,圣上并没有怪罪他,因为这事,圣上有了下了处置守郡王兄弟的意思了。
萧源虽死,仍然和萧潍、萧渊一样,被禠夺了郡王的爵位,被贬为了庶人,玉碟除名。萧潍和萧渊继续被圈禁,只是圈禁的地方,不在是郡王府,而是夹蜂道。
夹蜂道的条件和郡王府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别的且不说,就是那烤火的炭都不一样,还不够,难得这天出太阳,萧潍和萧渊坐在院子晒太阳。
萧渊不解地问道:“十哥,你说八哥这是在犯什么糊涂?好不容易逃出去了,不想着招兵买马,杀回京都来,去挟持一下孕妇,这多受拖累。”
萧潍长长叹了口气,道:“昭和是八哥的心魔。”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那怕萧源对姚心萝一直存着利用之心,但对一个容貌绝佳、家世极好的女子,不会一点都不动心的,在他费心讨好她、谋取她的芳心时,他亦同样付出了炙热的感情。
一下处置三个儿子,这对年过五旬的圣上,亦是不小的打击,承受不住病倒了。
太子妃怕他郁结于心,让小石头兄弟以及福王的一儿一女,常去探望他,有孩子们的嬉闹,圣上的精神得到了恢复,到了万寿节这天,他能起身去庆麟宫参加宴会。
萧源和萧氿先后死去,萧潍和萧渊被圈禁,痛失四子的圣上看被过继出去的康郡王,都多了几分慈爱,想起他的郡王妃死了几年了,道:“渡儿,你也该续弦了。”
“一切由父皇作主。”康郡王恭顺地道。
圣上思忖了良久,宴会结束后,就下了两道旨意,康郡王的继妃是工部左侍郎之女;合浦公主下降忠勇侯的五子。
至此,圣上所有的儿女都已婚配,很多人的目光开始盯着小石头了,再过几年皇太孙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不知道谁家姑娘有这么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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