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死街头之人牵动几大家族,却无一人看清行凶者,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太皇太后在此时回北境故土祭祖,是出于孝道还是另有所为?
一个不起眼的质子却能同时得到帝国第一谋臣和富可敌国的皇商继承者的垂青,是当真奇货可居还是只是那政治的筹码?
迄今未破的新娘诅咒是家族的不幸还是为了掩饰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天下第一卜卦师预言的生来便克夫的富家小姐是否注定孤独终老?
昔日同门竟是亡国的公主,还摇身一变成了草原戎族的王妃。再次靠近是为了昔日情分还是报亡国之仇?
国家危难之时,北境长城之外沉睡千年的古兽再次被唤醒,万人亲眼所见,是当真有神灵的存在还是那障眼之法?
秘密前往异国,结识的贵族朋友是偶然还是为了探寻阴谋背后的真相?
温柔大方的索亚夫人对自己充满敌意,究竟是为了保护挚爱的家人还是为了自己野心与**?
自幼一起长大的堂兄再次归来,仅仅是为了守住家族的秘密还是另有隐情?
“为了实现救国理想而剑走偏锋的首辅大人被天下人所唾弃又能如何?他只是我的夫君啊!”目不识丁的女子亦能说出这样的惊人之语,你说这如画江山是否会稳如磐石,岿然不动?
京城,天子脚下,似乎连居住于此的百姓亦是心觉自身比那皇城之外的黎民要高贵些,却未细思那引来杀生之祸的机会,似是也更多些。奈何世人皆只欲居安,而忘却了思危,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倘若懂得了,只怕便非那凡人了罢。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虽已是年末,但今年的龙吟城并不寒冷。
街道两边茶楼、酒馆、金银作坊、肉铺、当铺林立,张着大伞的商贩卖力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道东西方向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道上行人不绝,有挑着担子边走边叫卖的,有驾着牛车送货的,有驻足和商家讨价还价的。
“啊!”女子的尖叫声令原本喧闹的街道陷入瞬时的寂静,紧接着便是一阵骚动。
“杀人啦!杀人啦!”男子惊慌之间撞到了人。
“混账!”浑厚有力的声音令男子腿上一软,瘫坐在地上。
男子这才看清方才自己撞到的竟是京兆尹顾申。
“大人......”男子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有些瘆人。
“被杀者何人?”顾申言语中透着怒意,年关将至,竟出了这样晦气之事。
“是......是......”男子舌头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罢了,让开!”顾申令手下清道,控制住现场局面,径直向前欲要查看。
这一看,脸色变得极是难看。
“楚大人?!他......他.......为何出现在这闹市之中?”那躺在地上的竟是当朝首辅—楚鹤!利刃已经没入了他的体内,双目大睁,双手握着利刃,似是欲要将其拨出一般,却无能为力,不甘心地断了气。一向镇定的顾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呆站在原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四散。
“混账!光天化日京城之中竟能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惨死街头,却没有一个看清行凶者的?”君鸿的声音似沉雷般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手掌将几案拍得欲要裂了一般。
“陛下,楚大人的身手也是极好的,想必定是非同一般的高手,才能做到杀人无形啊。”跪在冰凉地板上的顾申尽量保持着镇定。
“定要彻查此事,否则朝廷的脸面也就丢尽了!”君鸿的语气似乎平和了不少,可怒意却并未减半分。
“回禀陛下,大理寺卿崔大人已经前往案发现场了。”
“崔卿的能力朕还是信得过的,楚鹤决不能枉死!”
顾申走后,君鸿一人坐在案前沉思着,楚鹤的死牵动的何止是一个楚氏家族那般简单?
殿宇之内云顶作梁,玉璧宫灯,珍珠帘幕,风起帘动,气派华美,却又显得那般苍凉,孤寂。
这一夜,君鸿不知辗转反侧至几时才昏昏沉沉地入睡,睡梦中,他见到了已故的帝师游思真,游老先生交给君鸿一副画,画上是一个人,一个多年未曾重逢的故人。
君鸿坐起身,唤了守夜的太监安明,命其找出了藏在暗格之中的那个紫玉匣子。
太监安明自君鸿十岁便跟随左右,多年来说是主仆,实则早已超越了那层关系。瞧着君鸿眉头深锁对着那玉匣哀叹连连,安明内心也不是滋味。
翌日,华清殿内。
“父皇,如今之际您定是万万不能离开京城。前往北境之事,儿臣愿意替父皇代劳!”皇长子坚定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因其体恤父亲的两难故而愿意冒险前往。
“只凭你一人之力是万万请不回楚老先生的。”君鸿无奈地摇了摇头。
皇长子临渊是已故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自幼便被君鸿养在身边,自然对其偏爱几分。
“倘若是哀家呢?”温润却透着坚毅的声音道。
父子二人闻声瞧去,只见一身着高襟暗紫色宽袖外袍的老人立在不远处。
“临渊叩见太皇太后!”
“好孩子,快起来。”老人眸中满是溺爱。
“皇祖母,您......”君鸿连忙上前搀扶着太皇太后薛氏。
“年关将至,按理是要祭祖的,五年了,哀家总借身体之故只在宫中祭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