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者从忍辱中来,贫穷者从悭贪中来,
高位者从礼拜中来,下贱者从憍慢中来,
喑哑者从诽谤中来,盲聋者从不信中来,
长寿者从慈悲中来,短命者从杀生中来,
诸根不具者从破戒中来,六根具足者从持戒中来。
海岛近日来炎热非常,几个人商量索性去临近的雪国避一避。
迎着海风徐徐前进,波光粼粼,风轻轻拍打着海面,涌起一阵阵波浪,海水中五彩缤纷的海鱼,不知名的海洋生物,向东望去,海的尽头,天空与海连成一条白线。
一行人入住的是一家乡村氏旅馆,只有十间客房,皆由仓库改建而成,在保留原有气氛的同时,改建得更具雪国风格。面向湖一侧的房间可以将湖光山色尽收眼底,尤其是在下了一夜雪后的清晨,看雪、浸泡温泉,不失为一种享受。
老板娘是个极好客的中年女子,清秀的眉眼,迷人的微笑,好似从来不会生气一般温柔和气。
“准备好了吗?”伊恩冲着塔雅和庭雪的房间喊道。
“女孩子总是要多等一会儿的。”卡伊温柔道。
“怕是走不了了。”庭雪走上楼来。
“你什么时候下去的,我都没瞧见。”伊恩调皮地笑着。
“发生了什么?”塔雅从屋内探头问道。
一楼厅堂内。
“今日谁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只见一个头发已有些花白的老人手持一把打猎用的弓弩,大声喝道,楼梯上立着一个手执同样武器的少年,箭矢直对着庭雪的后背。
“所有人,全部都去后院的仓库里!”
庭雪一行人亦不得不听从,即使自己的身手不差,怕也是快不过那弓弩的。
“就是因为你们,我的儿子含冤而亡,今日我便是要替其报仇的!”说着推开了仓库的门。
“天呐!”塔雅惊呼道。
众人这才发现仓库中搭建而成的是一条街道。
“简直一模一样啊,这条街道我前年去过。”说话的是伊恩。
“就是你们当日的证词,令我的儿子成了替罪羊。”
老人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饱含沧桑。
伊恩下意识地将庭雪拉向自己身后,卡伊则保护着塔雅。
庭雪细听之后才明白,老人说的是一起发生在十年前的凶杀案,就是在这条街道上,众人皆言自己亲眼所见老人的儿子将一富商捅死在街道上,老人如何也不相信一向胆小的儿子会是杀人真凶,便借客栈老板娘的神秘邀请函,将当年的所有证人聚集于客栈内,只不过,庭雪四人的到来是在计划之外的。
“我见几位皆相貌不凡,想必是读书人,正好,替我仔细分辨他们的证词!放心,我万不会伤及无辜,真相大白后你等一定会平安离开。”
一向痴迷奇案的庭雪怎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自是乐意的。
第一位是个瘦弱的男子,坚称自己当时听到老人的儿子扬言要杀了死者。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如何听得那般真切?”伊恩微微蹙眉道。
“你当真是听到我儿子大声喊叫着‘不给我就杀了你?’”
男子这一次不似先前那般坚定了,迟迟没有作答。
“一派胡言!住在你隔壁的阿婆告诉我那一晚他的赌鬼儿子又回来向媳妇要钱,那句分明是他的恐吓之词!”
男子低下头去,脸上露出难堪的神情。
“哎!”庭雪微微叹气,不负责任的证词竟害了年轻人的性命。
“当日为何没有听取老婆婆的话?”塔雅追问道。
“婆婆的媳妇为了面子不许其多言。”老人流下痛心的泪水。
“还有你!”老人强定心绪,指着距庭雪不远处的男子道,岁月的痕迹依旧掩盖不了男子的英俊非常。
“你说你当年是站在哪个位置?”
男子抬手指出地点。
“那个时间你在此处做什么?还是和她在一起?”
老人说着拿出了一张画像。
“这不是春田先生的表妹吗?”画家不由惊呼。
“这样便合理了。”老板娘缓缓道。
“你二人当日是相约要私奔的,却终是舍弃不下你的万贯家财,小姐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怎会拆穿你的谎言!”老人由于极怒抚着心口,同行的年轻人慌忙上前搀扶。
“这幅画是你画的吧?”老人轻轻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转头看向方才说话的画家。
男子点头。
老人还未开口,只见其已跪坐在地上。
“老人家,我当年说了谎,我只看到了您的儿子举起刀,并未瞧见他用它捅了人,我是为了一己私欲啊!”继而抱头啜泣。
“看看你的破画,能值这么多的钱吗?就是当年一副不负责任的画作,令你名声鹊起,成了名家......”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庭雪喃喃道。
众人叹息过后,均看向距离老人最近的一位老人,一一排除之后,原本最为可靠的他的口供,此刻竟变得最为可疑。
“你不是说你亲眼瞧见案发的全部过程了吗?”
男子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直逼坐在椅子上喘息的老人,伊恩抓起桌上的陶瓷杯盏向男子砸去,正中其手腕,几乎同一时刻,庭雪扬手将身后摸到的磨刀石掷向男子的左腿,男子重重地跪了下去。
“看来,可以结案了。”庭雪微扬唇角。
男子绝望地道出了当年事件的前因后果。
男子当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