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恢复力量,怎么可能会死在区区男爵手中。想到这,舒隐的眼神冷冽如冰,整个气质都变了,说时迟那时快,他瞬间爆发出全身力量,五指随意挥了几下,藤蔓尽数撕裂,雨点般从空中坠落。
对上男爵错愕的眼神时,舒隐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比你弱的人,除非你拥有绝对力量。”
说话间,舒隐的手已经穿透男爵的胸口,随即咬上他的动脉。血液芳香的气息萦绕在舒隐鼻尖,逐渐安抚他的一身戾气。男爵则是一脸灰白,张着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表情逐渐凝固。
舒隐剖出他的心脏之后就把尸体扔到地上,自己也由于过度消耗,重重地摔下去,只是没有摔在地上,而是倒在伊诺克的怀里。
伊诺克满脸担忧地凝视他良久,搂紧了怀中的人,然后拿出一个玻璃瓶,接过他手中的心脏,把心头血挤了进去。
“直接吞食心脏没有什么作用,只有心头血才是突破等级的契机,甚至有一定几率继承血能。”
舒隐本来半眯的眼睛忽然瞪大,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盯着伊诺克,却因为太过于虚弱而说不出话。
卧槽你不早说,那我之前吃心脏是图什么啊?超气!
这是舒隐失去意识前的唯一想法。
当他醒来的时候,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气息,完美。
有种感觉叫心有灵犀,他睁开眼不出五秒,伊诺克就端着一个玻璃瓶走了进来。
“大人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他动了动手指,转了转身子,身上的伤口都不见了,看样子喝了男爵的血还是用处挺大的。
“我睡了多久?”舒隐不经意地问道。
“一周。”
舒隐突然被哽住了,于是假期就这么……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他想起上一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夏威夷度假,上上年他跑到了秋叶原去参观宅文化。
从遇到伊诺克开始,他全部的人生计划都被打乱。关键是这个人还一副所有事都为他着想的样子,让他实在讨厌不起来。
“这是男爵的心头血。”伊诺克把玻璃瓶递给他,盛满血液的玻璃瓶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仔细一看里面还漂浮着纤维一样的血丝。
舒隐打开木塞,“咕噜咕噜”几大口就喝完了,完事还不忘舔舔嘴唇。他感觉心头血和普通血液的味道没什么太大区别,不禁怀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嘭——”他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感到剧烈的疼痛感,浑身开始灼热起来,好像有一团火由内而外地燃烧,几乎要把他燃烧殆尽。
又是这种生不如死浴火重生的感觉。
“啪”的一声,舒隐听到了身体里传来久违的开窍声。
记忆如同滚雪球一样在他脑海里滚来滚去,这次他看到了希拉。
古堡灯火通明,中间放着一张长长的餐桌,上面摆着十三套金光闪闪的餐具,白烛燃着幽幽的火焰,烛台倒映着火光,桌子中间摆满了玫瑰。
再往前就是一块宽阔的大厅,希拉跪在空地正中央,不敢直视斜靠在榻上的人。海藻般的卷发耷拉在地上,嘴唇被咬得发白,眼神坚定,身子却忍不住颤抖。
“你说你想变成血族?”舒隐右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玫瑰。他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嘴角露出讥讽的弧度。
“是的。”希拉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求大人将我初拥。”
“给我一个理由。”舒隐不冷不热地开口,好像每说一句话,古堡的温度都要降低几度。
希拉咬了咬牙,垂着头说:“我爱着伊诺克。”
“这样吗?”舒隐对人类的感情感到十分新奇,他饶有兴趣地坐了起来,“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甚至包括为人的资格?”
“是的。”希拉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会允许你放弃生命?”
“我没有家人,只有他,他也只有我。”
“有意思……”舒隐轻飘飘地说道,话音未落,他就瞬移到了希拉面前,托起她的下巴,抚摸着她姣好的面容,像是在对待一件宝贵的珍藏品。
希拉的身子小幅度颤抖着,腿不由自主地疲软下来,她瘫倒在地。眼前的人强大到只要与他共处一室都会被他的气势所压制,人类尚且如此,不知道她变成血族之后会如何。
当希拉意识清醒过来时,第一眼就见到了舒隐放大的笑容,“早上好,我的孩子。”
希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舒隐伸出食指抵在她嘴边,温柔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伊诺克和亚伯出去狩猎了,晚上就会回来。你好好休息,适应一下身体,新生血族很容易感到饥饿,饿了就直接摇铃。”
希拉乖巧地点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希冀。
舒隐对她这种情绪一无所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对这些七情六欲感到很好奇,毕竟活得太久就想找点乐子。从出生开始他就没有任何情感,好像所有人类应有的感情都在他弟弟那里,一想到这个弟弟,他眼神一冷,随即将脑子里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