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笑,抿了抿嘴:“别的以后都还来得及。”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带向自己,后退着进了房间,再抬脚踢上了门,抵了她去门后。
“现在,”他双唇轻碰她的眉眼,能感受得到她睫毛的微微颤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谢灵境扶住他的肩,漂亮的眸子神色迷蒙。
“事不过三。”他覆在她的耳畔轻笑,“现在,我就是你的病人,无药可救,除了你。”
渐低的声音,最终化作亲吻,辗转流连。
他们后方,只笼了一层纱帘的窗外,新年里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廖一梅《柔软》
正文完。
明天更新一个番外。
病入膏肓
踏着新年初雪, 一大早,谢灵境便到了医院。隔老远, 就听见走廊对面瑞德元气十足的呼喊:“新年快乐!”他扑上来就给了谢灵境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亲爱的, ”谢灵境看着迎面而来, 特意撇过了头去,当作没瞧见这一幕的老医生, 抬手拍了拍瑞德的背,“我该去看病人了。”
她所说的病人, 就只是吴姗姗。
不巧,她去的时候, 病房里正好有人。
“……他们的意思就是这样, 但是定金都已经给了,酒店不肯退,我们就想, 这钱, 还是得两家……”一个迟疑的男声, 这样说道。
“不用平摊了,定金,我给你们。”是吴姗姗的声音, 冷静而又疲惫。
“那个, 姗姗啊,阿姨不是这个意思, 但这事儿吧,是吧, 你看……”
谢灵境推门而入,高昂的妇人声音,戛然而止。
“谢医生。”吴姗姗颔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谢灵境只觉得,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吴姗姗整个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我来……”
“哦,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谢医生?”先前被谢灵境打断了讲话的中年妇人,腾地往起一站,带得身下椅子与地面摩擦,刺耳地响。
“就是你老公哦,车子跟我们姗姗的撞了,现在可倒好,你家没事,我家却丢了个孩子,你说,这要怎么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手指头都快要戳上谢灵境的脸。
吴姗姗也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挣扎着要起,却见谢灵境不动声色,身子一斜,就绕过了她那未来的婆婆。
“您冷静一些,这是起交通事故……”谢灵境看了眼正半躺着的吴姗姗,没将后半句话再说出来。
“怎么不说啦,心虚了不是?”中年妇人得寸进尺,“要不是撞了车,我那孙子现在还好好的呢,都是你们家……”妇人扶了床脚架子,顺势往地上一赖,拍了地面,“可怜我那苦命的孙子哎……”她开始嚎啕起来。
谢灵境学医这么多年了,这还是头一回,碰见这么蛮不讲理的家属。
眼看凑过来看热闹的病人越来越多,她又不敢伸手去拉妇人,只好劝道:“您先起来,这里是病房……”
“病房怎么了?”妇人大叫,“我就是要给大家伙知道知道,要不是你们心虚,犯得着对我们姗姗这么上心吗?我还不知道你们医院!我告诉你,你这个小医生,我不仅要去告你一家,还要告你们医院,你们得陪!”
气极反笑,大约说的就是现在了。谢灵境想,那怕是要打跨国官司了。她是怕了这一类人,胡搅蛮缠,黑的都能给说成是白的,简直就是他们的利器。
“好了!”
一声尖锐的呼喊,来自病床上的吴姗姗,她终于坐了起来,红了眼圈:“阿姨,谢医生不好说,我自己来说,昨天的事,我是全责,全责,你懂吗?”
“你……”大约是恨铁不成钢,妇人一口气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不计前嫌救了我命的,是谢医生,而你们,除了这一碗清汤寡水,”吴姗姗捏过床头的碗,狠命摔去了地上,“来跟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钱!”
抢在了汤水溅到身上前,中年妇人矫健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你这个臭丫头……”她张口便骂,仿佛前一秒还口口声声说着“我们”的人,不是她一般。
“妈……”大概是终于见不得这一幕了,那个始终缩在了一边的年轻男子,艰难开口。
“你也不用骂了,”吴姗姗却再也听不得任何,她冷笑,“今天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了,什么酒席定金,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