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入百念消,只在红尘千首回。又是弹指间,长空星宇二人又过近万刹那,距叹息之声所说还有千余刹那。
红尘一入不自知,世世练心世世诲,只教红尘茫茫人,不知几多碎破心。海岸岩石突兀横飞,一块万仞巨岩从山崖边斜伸入海里,巨浪掀起万重巨浪,高高涌起拍打在巨岩上,飞散的水花溅射到巨岩上屹立的两人,散发着浓郁的海腥味。
“星宇,我们是远避恶风海,还是再度征召旧部以图东山再起。”南海了了望着恶风海无尽的海天一色。
失败了,几亿奋起推翻皇朝的人民军在腥风血雨的征战中,终被五大皇朝联合设伏在距恶风海的大申皇朝的大朱王国王都钟山城,几亿军队被皇朝联军围歼殆尽,连带着钟山城几十亿平民也被血洗。血色腥风染红钟山,到处是飞散的人类肢体,到处是被血液浸透的土地,到处是烈火焚烧的残垣,到处是无辜流离的孤儿,到处是悬挂着死不瞑目的人民军的头颅立柱,到处萦绕在尸体旁飞舞的尸虫,到处是沾染血色的断弋残刃还散发着森冷的寒光,也许数个寒暑才会蚀去这森森的寒光。
长空星宇在无尽的撕杀中,率一万八千三百一十二人杀出重围,一周前,为让长空星宇二人摆脱追杀,在南海无悠们带领下将数亿追兵引向十大危地之一大荒山。
至此,二人才在得以安全甩脱追兵,逃至恶风海海边,长空星宇己不知道,他掀起的这场追求平等,博爱的运动,从而推翻皇朝专冶的战争是对还是错,秋风的瑟缩己不及血腥的肃杀更让人觉得寒冷。
长空星宇没有回答了了的问题,只是默默的望着冰冷的远海。大道无尽,是只求己身的道,还是继续背伏沉重责任,长空星宇知道,自己如果一旦避入恶风海,从此将雄心皆无,再不会复历大陆风云,这场战争也只是千万年后皇朝的谈笑之资。
想到当日袭卷半个大陆的风华,皇朝被迫对他进行招安的情景。
“只要放下武器,不再扩张,他们承认第六大皇朝的存在,承认现有占领区的合法拥用,承认长空星宇为第六大皇朝的君主合法地位,但条件是永生不得再提倡平等,博爱之理念,坚持君王至上,普天之六,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理念,并将狡诈的平民狗升任的大帅屠杀即可。”
长空星宇愤怒的将招安文节摔向倨傲无比的使者脸上,他愤怒的不是倨傲的使者,而是皇朝的无耻,视平民如草芥的理念所愤恨,可是正是这次招安条件的存在,给人民军带来了巨大的隐患,很多见风使舵投靠人民军的前王公贵族纷纷暗地联络各大皇朝,以期合法招安,重归嗜靡的贵族生活。成为了皇朝联军的内应,终于招至人民军的战斗力瓦解,最后被围歼,不是人民军力不逮,而是皇朝势力的套路深。
长空星宇眺望恶风海己经两日,两日内不吃不喝,只是在沉思。天上偶飞一衔木筑巢的海鸟,刚至长空星宇所立巨岩上空,天显一道惊雷,惶惶之下,海鸟所衔之木俨然落下,”呯”的一下将正在沉思的长空星宇打翻在地,长空星宇木然的手执落木,望着远遁的海鸟踪影,却豁然开朗。朗声大笑振破天穹。
南海了了却吃惊的看着长空星宇不仅叹息,别是被落木砸傻了吧?心里嘀咕着,欲要扶起跌坐着的长空星宇。
“了了,我终于想明白了。”长空星宇却拉着了了也坐了下来。
“什么?”了了一脸的莫名其妙。
“了了,我给你说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是神仙纵横的年代,太阳神有个女儿,名字叫女娃,她们原本一直幸福的在天宫生活,有一天,女娃驾着一只小船去恶风海东海边玩,正玩得兴致勃勃,突然却被变得波涛汹汹的大海将小船打翻,女娃因为年少惊惶,不急施法自救,便被大海无情的吞噬。女娃只然溺亡,但她的哀怨,不忿的精魄化作一只花头白嘴七彩羽红色爪子的鸟,栖息在这块巨石之上,因为此鸟发出“精卫,精卫”的鸣叫,人们就把这鸟叫做精卫鸟,精卫鸟虽小,却发誓要向大海复仇,周而复始的每天飞向鸠山衔取一块小石或一段树枝,然后在飞回吞噬女娃的海面上,投下小石和树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坚持,誓要将恶风海添平,大海奔腾狂嚣,咆哮着嘲笑:“小鸟呀小鸟,你几如虱蚤,就是干上千年,万年,百万年也休想把东海添平!”精卫在高空坚定的回应道:“哪怕是干上千万年,万万年,亿万年,我也要把你添平。”至此,继续那不懈的添海。”
了了初时不己为然,沉思良久,终豁然开朗。
“人生一世,难厉苍海桑天,不求前生与来世,只求今生不悔,情不悔,志不悔,你我二人不负苍穹不负汝,只为今生共天涯,再立平等,博爱诛皇朝。”
一瞬间,二人一片空明,返身杀入茫茫疾风大陆,百年征战一日休,壮士终有卸甲石。
一片血色暮光,长空星宇和了了二人身陷重围,再次屹立在恶风海海边的巨岩上,身边是人民军将士不屈的冲杀,飞舞的杀阵下,成片成片的人民军将士失去头颅和生命,身躯而依旧保持着冲锋前行的姿势。鲜红的血液将巨岩染成一块赤石。
“了了,己是百年,没想到你我又再次登上这块巨岩。”长空星宇虽身陷杀围,却依旧谈笑自若。
“是啊,孩子他爹,真快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