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朝阳不理萧景尧的胡言乱语,暗自思索了一会:“今年科举就快到了吧,不知你在礼部可有人?”
凤朝阳话落,只见萧景尧眸中的笑意一点一点的褪了下去,她看着萧景尧突然严肃起来的神色,有些愣愣的眨了眨眼,她的睫毛本就细密长翘,她缓缓的眨动好似两只欲飞的蝴蝶,萧景尧瞧着凤朝阳怔愣的小模样,突然宠溺的笑出声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说吧,你又想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凤朝阳微微垂眸:“科举在即,三州数万考生,我想萧与哲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萧景尧闻言面上笑意未变,眸底却划过暗色,他看着垂着头的凤朝阳,手从她的头顶拿开:“我未入仕,不方便直接与户部官员联系。”
凤朝阳闻言点头,倒是未在意萧景尧突然的变化,她坐在榻上思索,若是萧景尧这边无人,看来她要通过凤朝沣这边联系户部的人了,却要麻烦许多。
萧景尧见凤朝阳陷入沉思,心中微微叹气,随后开口道:“可以交给图们,天一阁有专门通仕的人。”
凤朝阳闻言回过神,有些惊讶:“天一阁?”
萧景尧点头,凤朝阳疑惑道:“天一阁究竟是干什么的?”
萧景尧闻言,勾了勾唇角:“夫人想知道?不如拿你的秘密换,说起来为夫对夫人了解还真的很少呢。”
凤朝阳看着萧景尧嘴角的笑意一顿,随后撇开头:“我的秘密不值钱,侯爷若是与我换,日后我若背叛,你的天下大计岂不是毁于一旦?”
“你会背叛吗?”萧景尧说着突然伸手抬起凤朝阳的下巴,让她对着自己。
凤朝阳似乎极认真的想了想,随后笑道:“那要看我会不会寻到更好的合作伙伴。”
凤朝阳这个回答着实危险,萧景尧微微眯眸:“这件事夫人还是不要想了,夫人想这个不如想一想嫁给我时穿的嫁衣绣个什么花样。”他说着松开手,站起身:“户部的事交给天一阁,你便在闺中绣着嫁衣静待为夫佳音。”
凤朝阳以为他要走,正要起身相送,不想萧景尧突然转身,随后额头上便落下一片冰凉,接着耳畔落下他充满磁性的低低的声音:“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与我坦诚?”
萧景尧的来去,说是无影无踪也不为过,若不是敞着的窗牖被风吹的啪啪作响,若不是额头上久久褪不下去的灼热,凤朝阳以为萧景尧不曾来过。
……
凤朝阳连续三日从账房提五十两银子,侯凝珍终于坐不住了,晨起去老夫人那哭诉一通,随后又说凤朝歌过于娇惯妹妹,不适合掌家,话里话外想着要回掌家之权,结果被老夫人拒绝了。
侯凝珍怒气冲冲的出了荷风堂,嘴里骂道:“这老不死的,两个儿子都被撤了实权,还在我这摆什么主母架子?现在全靠着我们二房,掌家之权还要放在凤朝歌那个小贱人手里。”
她身后的新提拔上来的贴身丫鬟水莲有些害怕的望了望周围,还好无人,她小声劝道:“夫人莫急,这件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侯凝珍听了不耐烦的瞪了一眼水莲:“再怎么计议,那老太婆也不会免了她亲孙女的权利。”她说着抬头望了望将军府上空的天,叹道:“在这将军府里,永远是个受气的庶出夫人。”
侯凝珍感慨了一会,不再停留向锦华苑走去,她还要忙着备凤朝玥的嫁妆,凤朝玥这一嫁,便是平王侧妃,可算是给二房长了脸,凤朝阳和凤朝歌那两个嫡出的小姐又如何?还不是要给她的玥儿俯首低耳?侯凝珍想到这心中的怒气打消了许多,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日子过的飞快,相对于二房这紧锣密鼓,忙忙碌碌的一个月,凤朝阳倒是过的极为悠闲,萧景尧从上次离开至今未在现过身,倒是传了两封信回来,除了交代在礼部的人已经安排妥当,只需静待凤乾旭和李廷自掘坟墓外,就是些耳鬓厮磨的话,凤朝阳看了脸红,索性忽略。
凤朝玥出嫁在即,晨起梳妆时子衿提醒凤朝阳要记得给凤朝玥准备填妆的礼物,子衿若是不提,凤朝阳倒是忘了要给萧与哲和凤朝玥送上一份新婚大礼。
由于是侧妃,倒也不用采纳,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走着六礼。凤朝玥于三日后出嫁,届时会有平王府来人相接,侧妃非正室,一律用妾所用的嫣红色,凤朝阳思虑了许久,终于有了主意。
凤朝阳唤了子衿和海棠,出府去了南街,南街除了珠宝堂还有锦衣局,锦衣局贯通南北丝路,再加之绣娘们手功精巧,极受贵女推崇,凤朝阳进了锦衣局便一眼看中摆在正中的一个反针织花的正红料子,海棠上前让掌柜将段子拿下,掌柜从凤朝阳进来便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