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下去。
水嬷嬷惊出一身冷汗,惶惶不安的看着立于院内的王贵妃和刘洪等人,跪在地上的膝盖渐渐麻木。
谢樟扶着辜太后在殿内坐下,亲自奉了盏茶给她,辜太后见他这般,对他的不满消散了一些,又想到刚刚他所争得不过是身为帝王的威仪,心中便更是舒畅了些了。
辜太后将茶碗放到一旁,才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将那些人都带进来吧。”
宫中的女人们都已赶到,王贵妃被辜太后的人左右守着站在正殿正中,徐妃带着宫里的其他女人神色小心的入了正殿,也不敢正眼看上面坐着的两人,行了礼,请了安之后,便乖觉的站在两边,不敢动作。
谢樟轻轻刮着茶沫,眼风扫了一眼,却没在这群人中发现宜平的身影,没有不由轻皱了一下。
方三是刘洪刚刚派来侍奉谢樟的,身段敦实,长相木木呆呆的,此时立在谢樟身边,像是一尊塔一般的厚重。
辜太后扫了眼站在正中的王贵妃,眼里带出一抹厌恶,摆摆手命人将此次搜宫搜出来的东西全部呈上来。谢樟没有作声,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殿外。
辜太后以为他在担心王贵妃,想到自己侄女病了多半月,不仅未去看望便罢了,还每日该如何如何,隔三差五的临幸妃嫔,心中不由郁郁,声音也冷了几分,“皇帝可晓得阿云如今身体如何?”
谢樟转回目光,看了眼辜太后,见她一脸的兴师问罪,不由淡淡道:“听太医院说病情反复,精神不济。”
辜太后被他这般轻描淡写的话一噎,当下便冷了脸:“你和阿云是夫妻,又是表姐弟,便是作为一般亲戚,她这病了许久,你也该去看看……”
谢樟面色平静的将茶碗递给方三,垂眸道:“太医说皇后的病情忌大喜大怒,朕想着自小与表姐见面便每次都不甚愉快,因此还是不去为好。”
辜太后气得胸口隐隐发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顾忌着他帝王的身份,不好当着这满殿的女人教训,只能看了眼木墩墩的方三,皱眉道:“皇帝换了内侍?怎的不见刘洪?还有徐英,哀家也许久未见了。”
“朕今日还有经义要听,得知母后这里有事,便过来了,刘洪去帮朕向先生们告一声假。”谢樟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看向辜太后道:“徐英年纪不小了,朕嫌她不利落,便留她在大和宫,母后若是嫌闷,朕让她来陪你。”
辜太后一怔,没想到谢樟话中对徐英竟然多有嫌弃,她一直以为谢樟会收了徐英的。看了眼谢樟,不在意的摇头道:“不必了。”随后又不满的皱皱眉:“李道畅此人过于死板,当年先帝选他为太子师,哀家就觉不妥,可毕竟是先帝旨意,哀家也不好说什么,前些年,皇帝尚且年幼,经义诗实不求变通倒也无妨,如今皇帝年岁渐长,要是再被教的呆板了,日后政事岂不难处?依哀家看还是将人换了,集英殿大学士钱如白学问不错,理政能力也不错,哀家觉得到是个人才。”
谢樟眼底眸光一冷,钱如白是承恩公最得用的门生,为人的确灵活变通,要不也不会以一个同进士的出身,如今位列二品,此人便是再得用,他也不会用!
“母后的话,儿臣会考虑的。”谢樟语气很淡,淡到让辜太后听得心里有些不安,只是这种感觉只是一瞬,很快便随着那些搜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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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此次搜宫除了有巫蛊嫌疑的那个布偶, 还有一些上不台面的东西,辜太后厌恶的看着托盘里各种勾引人用的春宫图画、迷情香甚至还有一些害人的物件, 脸上愠怒:“将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都收押起来, 待王氏一事完毕,再与她们清算!”
谢樟目光随意的在那些东西上扫过, 落在一个极其景致的瓶子上面, 伸手想要拿起来看看,却被常旭陪着笑拦下,“皇上, 这些腌臜东西, 可别脏了您的手。”
谢樟抬眼看向他, 弯了弯唇, 将手收回,接过方三递过来的帕子,试了试手指, 点头道:“按母后说的办吧。”
殿内噗噗通通跪倒了七八个人,谢樟的目光一一从她们身上扫过,摆了摆手, 任由福寿宫的太监将这些人拉了出去。
辜太后本就气愤王氏如此恶毒, 又见搜出来的这些脏东西,脸上气恼更胜, 道:“阿水, 将那个毒物呈上来给皇帝看看!”
紫怡宫距离福寿宫很远, 等宜平赶到福寿宫时, 宫内后妃都已经到了,而王太后正在处置那些藏着腌臜东西的人,她在殿外听到辜太后气恼的斥责声,脚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