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嫌疑没有被洗脱,最近一段时间,我希望你们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随时等待警察的传召。”
不过一夜之间,约翰和艾米丽两个已经苍老了十几岁,他们彼此搀扶着,蹒跚着离开了警察局。
爱玛的死疑点太多,警察不可能将她的尸体还给她的父母。
秦月扶着珍妮从警察局里面出来,看到外面的阳光,竟然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出乎秦月预料的是,警察并没有问那条被血浸满了褥子的事情,出来时候,秦月隐约听到两个警察的对话声。
“生理期...晦气...扔了。”
秦月为这些警察的生理知识感觉到担心,这样的出血量,如果真的是生理期可以解释的话,那这个人怕是早就成了人干儿了。
秦月不知道出了那么多的血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不过在这个世界,连梦中杀人的不科学事情都出现了,这种小bug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
珍妮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开车,秦月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坐上车的时候,秦月眼角余光扫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她扭头朝那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那里。
看错了么?
秦月摇了摇头,没有心思去细想。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秦月的家门前。
她付了车钱,带着珍妮一起下了车,这期间,珍妮一直浑浑噩噩的,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直到进了家门,倒了杯水喂了珍妮喝下去,珍妮才慢慢缓过神儿来,她看着面前全须全尾的秦月,眼睛一红,又想要哭了。
“妈妈,别哭了,在哭下去,你的眼睛就要保不住了。”
秦月的安慰根本无济于事,她叹了一口气,看着珍妮头上的伤口,跑去将医药箱拿了过来。
珍妮头上的外伤看着严重,其实并不碍事儿,怕就怕她昨天撞铁栏撞得太猛,伤到了脑子,脑震荡可不是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你头晕不晕?想不想吐?会不会觉得有些难受?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里面看看吧。”
秦月有些不太放心,是她大意了,刚刚在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就应该先带珍妮去检查一下。
想做就去做,秦月伸手去拉珍妮,想要带她去看病,听到要去医院,珍妮的反应极大:“我不去医院,我没事儿,我不去。”
在诊疗室的那一幕刺激到了珍妮,她是医生,见惯了生死,可是爱玛的死得太离奇了,她就死在她天天为病患看病的地方,这让珍妮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见珍妮的反应激烈,秦月只好作罢,细声细语地安抚了一通,珍妮总算平静了下来,只是她却抓着秦月的手不放开,那力气大的像是要将秦月的手掐断一般。
“南茜,真的是你么?你还活着,你没事儿,是不是?”
这句话,珍妮已经翻来覆去地问了无数遍,秦月体谅她的感受,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珍妮的情绪总算是彻底稳定了下来,她松开了抓着秦月的胳膊的手,看着她手腕上浮现的深深的五指印,珍妮有些慌乱地说道:“对不起,南茜,我不是故意的。”
秦月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见珍妮的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秦月稍稍犹豫了片刻,仍旧是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现在,你相信了弗莱迪的存在了么?你可以将弗莱迪的事情告诉我了么?”
听到弗莱迪的名字,珍妮瑟缩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像是恐惧,又像是厌恶。
许久之后,珍妮方才开口,她的声音因为哭得太久,嘶哑得厉害:“弗莱迪格鲁特,他的全名叫做这个。”
秦月没有想到,真相与自己所猜测的那些完全不同。
大约在十二年前,小镇上陆续有孩子们失踪,人们惶惶不安,勒令自己的孩子不许出门,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去防范,孩子们的失踪依然没有停止,人们往往会在几天之后,在荒野或者树林之中,发现孩子们的尸体。
“在怀疑弗莱迪之前,我一直都很恐惧,害怕那个不知名的杀手将你抓了去,那时候我常常做梦,梦到你小小的身体被丢在野地之中......”
珍妮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她似乎回到了十二年前,因为小镇突然出现的杀手,而惶恐不安。
那个时候,警方的侦查方式严重落后,又因为在侦办一起连环杀人案,孩子失踪的案子,自然被放到了一旁,到最后,还是家长们联合起来,通过层层排查,锁定了凶手。
弗莱迪格鲁特,他原本是榆树街上幼儿园里的老师,开始的时候,谁也不敢相信,那个凶手会是他,他的长相很秀气,脾气也很温和,对待孩子总是细声漫语的,榆树街的孩子和家长对他的观感都很不错。
然而,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他们从弗莱迪的家中翻出了许多小孩子的衣物,在他家的地下室里面,找到了满满一箱子的照片。
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家长们崩溃了,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家长,险些将弗莱迪杀了,结果还是赶来的警察救下了他。
警察带走了弗莱迪,可是,几天之后,又传出来弗莱迪越狱逃跑的消息......
像是为了报复榆树街上的居民,弗莱迪又绑架了几个孩子,这一次,家长们的理智彻底被焚毁了,他们将弗莱迪堵在了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