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老白干招呼上来,很快把我喝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不过好在喝了一阵之后
小晶总算给我回了微信,说她刚才在洗澡,我这才彻底放心,全心全意投入到了
和舅舅们的酒宴之中。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才捂着宿醉后有些疼痛的脑袋,从大舅家客房的床上爬
了起来。
走出房门立刻看到了母亲依然在牌桌前和几个舅妈酣战的身影,不知她们是
不是足足打了一整宿。
「妈,你不会在这坐了一整宿吧?」。
洗漱完毕后,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和一丝不悦,走到母亲的身边,用略带不
满的语气询问着她。
「没有没有,昨晚你睡了之后,我就再打了一小时就各自回家了,今天早上
八点才过来的」。
母亲的言外之意是向我解释她并未丧心病狂到整夜牌战,又因为母系家族几
姊妹住的都不远,她们得以散得痛快,来得迅速。
「那我下楼散散步」。
早已不奢望自己能够左右母亲的赌性,因此也不深究母亲昨晚到底是不是如
她所说的那般,我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穿好衣服后便下楼熘达去了。
虽然今晚小晶和可可就会来到我的家乡,可事实上我估计自己最早也得后天
才能与她们相见。
按照母亲昨晚和我所说的安排,今天两个嫁到外地的姐姐会带着两位姑爷回
来过年,全家还会在大舅家聚上一天。
明天我则要跟着母亲去她最好的姐们儿兼牌友孙阿姨家作客,据说孙阿姨的
女儿就在大都会上大学,人家误以为我在那边混的如鱼得水,总想多巴结巴结我
,好给明年毕业的女儿多铺一条路。
未来两天都安排了事情,还不知要喝多少酒,我心知自己很可能分身乏术,
导致暂时见不到小晶和可可了。
好在母亲大年初四一整天都会参加社区里其他阿姨组织的大牌局,我便盘算
着可以趁那天出去一趟,好好带小晶和可可逛一逛我们这虽小,却在过年时分无
比热闹的小县城。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趁下楼遛弯之际,我拨通了个小晶的电话。
「老公放心吧,我和可可姐一人一个拉杆箱就足够啦,没什么行李的。老公
你昨晚喝了那么多,今天记得多吃点东西,要不酒精太多容易烧胃」。
电话那头传来了小晶甜甜的声音,让我的头疼顿时缓解了不少,从电话里感
受着暖人的心意。
「不过我估计这两天也未必能抽身去看你们了,你们到这边后注意安全,可
以去东山逛逛庙会,也可以到城里吃点美味,还有酒店都订好了吗?」。
「哦..老公你忙你的吧...我们已经订好酒店了,别担心啦」。
再怎么懂事听话,听说还要过两天才能见到我,小晶的语气中掩饰不住小小
的落寞。
不过就在我刚想开口安慰她两句之时,电话那头的人却换成了可可。
「马哥,世纪大酒店距离你们家远不远?」。
自从姐妹bar的风波之后,可可对我的称呼已经从马先生迅速变成了马哥
,先不论我听着是否习惯,可可倒是越叫越自然了。
「不远,我家这县城本来就不大,世纪大酒店距离我这边就隔了两个红绿灯
吧」。
「那等我们到了之后,没准会熘达到你家楼下,到时你再忙也要下楼一趟哦」。
「好啊,这当然没问题了,我还得陪你再抽根烟呢」。
「呵呵,明明是我陪你抽根烟才对吧,总之到时候见咯~」
挂断电话之后我感激着可可的知心,用她的方式化解了我和小晶暂时不能相
见的小小麻烦。
不过我也越来越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开始从和可可的交流中越来
越多的感受到了类似小晶所带来的温暖。
‘马乐啊马乐,你小子有小晶还不知足么,脑子都胡思乱想着什么呢!’惊
觉自己的心态可能有些不妥,我赶忙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当天下午,两个姐姐带着两个姐夫相继到家,大家庭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中午一大家人用酒肉招待着家里的两位姑爷,下午则是一如既往地聊天打屁
或牌局火热。
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姐夫中有一人目前正在南方做生意,年轻有为的他顿时
成为了家人们最热烈招待的对象,而我的母亲则悄悄对我说了那句每个家长可能
都会埋怨的话:「马乐,你瞧瞧人家混的多好」。
「人家的父母都是文化人,也不像你一样每天沉醉在扑克牌里不能自拔吧」。
对母亲的埋怨心存不满的我立刻反唇相讥,搞得母亲立刻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在无尽的热闹和酒肉之中,第二天也逐渐夕阳西下了。
晚上七点,我接到了小晶发来的微信,告诉我她们乘坐的飞机已经落地,按
照我对机场和县城之间路程的估计,如果她们晚上想来见我一面,大概晚上十点
左右便可以到我家楼下了,这让白天因被母亲埋怨而心情不佳的我又对夜晚的短
暂相见充满了期待。
其实我们不过分开了两日而已,说到底我想我已经对自己的伪娘女朋友产生
了某种心理上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