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开合嘴唇,“我有件事想跟你确认一下。”
“我也注意到了。”
迦尔纳沉吟着道,“三年级2班,又发生在五年前,那很可能就是……”
——五年前,川崎、小雪和三条院修平三人就读的班级。
“那个班级里,有人死了……?”
难道说,导致川崎变成家里蹲的原因不仅是失恋吗?
“r从未提起过这件事。”
迦尔纳面色沉郁,把眉睫压得更低了,“果然,我还不足以解决他的烦恼吗。”
“药研,查一下今天那位受伤女性的高中班级。”
我迅速反应过来,“如果那道人影确实和‘去世的老同学’有关,这就不是单纯的意外事故了。”
事实上,倘若今天不是我们恰好在场,那位女性恐怕会被锁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透明熔炉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随着象征浪漫的摩天轮升上天空,一边无可挽回地走向死亡。
谁都看得见她,谁都救不了她。
宛如一场扭曲倒错的演出。
如果这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毫无疑问。
这将是一次精心筹划、饱含怨毒的谋|杀。
……
……
萦绕于我心头的不祥预感,最终在我跨出店门那一刻得到了验证。
不是因为我看见了妖怪、幽灵,或者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只是——仿佛夜色凝聚成形一般,在数米之遥的街道对面,伫立着一道宛如绘卷苏生的奇妙人影。
和服迤逦,纸伞斜撑。古典的木屐与柏油水泥格格不入,踩在这条久经风霜的石板路上,倒是相得益彰。
清凉的、似曾相识的药草芬芳,好似具有生命一般蜿蜒弥散,浮动在同样清凉如水的月色之下。
“卖……”
我惊喜交加地开口,却被他抵在唇边的食指和一声“嘘”生生截住。
隔过浮夸艳丽的妆容,青年眉宇间的神色也像是隔了一层薄纱般暧昧不明,无从分辨。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穿透薄纱凝视我的目光十分认真,其中蕴含着一种近乎庄严的气度。
然后。
就像是叮嘱少不经事的孩童一样,卖药郎启唇说道。
“茜小姐,你也在寻找吗?”
“这次还是收手为妙。”
他每一个字都说得轻而缓慢,好像唯恐我听不清,听不懂。又好像那话语不是现成的,需要先从头顶裁一段清冷的月光,慢慢地捻成丝线,编成琴弦,再从弦上一个个弹出悠长的、直击听众心底的音节。
“与雪女有关的灾厄,也许会……夺走你珍视的事物。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31.会有社会教你做人
次日一早, 整个搜查二系办公室里骚动非常, 人人笑逐颜开, 宛如一片快乐的海洋。
“怎么回事?”
昨夜卖药郎撂下话之后便再次飘然而去, 我被怪谈折腾得一宿不得安眠,这会儿心急上火又呵欠连天,感觉自己仿佛被快乐抛弃:
“干嘛呢这是,一个个笑得跟弱智儿童似的。”
“嗨呀,柚木你不知道!”
一位女同事捧着堆叠如山的文件从我身边路过,满头汗珠都遮掩不住她满脸的喜气洋洋:“从今以后,就算我们全系都是弱智儿童,案件也可以顺利解决了!”
我:“???你清醒一点,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存在的。”
“嗨呀,柚木你清醒一点。你都能公款氪金了,这世上还有什么好事是不可能的!”
“?????”
你说得好有道理, 我竟然无言以对,“那么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呢?”
“听——说——啊——”
她故意夸张地大喘了一口气,直把我紧张得差点背过气去,“京都的异能特务科分部, 好像有人召唤出福尔摩斯了!”
我:“……哦。”
“然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