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便是丐帮帮主黄蓉,「武林女诸葛」果然名不虚传!」
尤八正躺在地上装死,闻言忍不住眯眼看去,只一眼,顿时心神大震。只见
那偷袭者身材瘦小,四肢却修长,裸露的脸脖上画满了奇异的黑纹,两排暗黑色
的折叠利刃在背后延伸展开,一眼看去,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
「是蛛煞!」尤八心头大骇,连忙闭眼装死,大气也不敢喘。
「你又是何人?既知是我,还胆敢来此撒野!」
「嘿,我乃是魔主坐下四煞之一蛛煞,他日一统江湖,定将你擒做压寨夫人」。
蛛煞淫淫一笑,目露贪婪。
「说那多废话,还不速撤!」猿煞大怒道,「这黄蓉诡计多端,迟则生变!」
蛛煞嘿嘿一笑,黑刃一张,便见一根白丝如闪电般缠住远处高树,他抓住猿
煞纵身一提,二人凌空飞起,瞬间远去。
「哪里走!」横刀行一声怒喝,与黄蓉一齐追去。不料那白丝又韧又长,伸
缩间带着蛛煞二人疾飞而去,纵是他们轻功卓越,亦追之不及。怪不得他名唤
「蛛煞」,这般保命之法当真另辟蹊径。
蛛煞身在半空,看着黄蓉二人得意之极,他正要调笑两句,忽见一只木鸟飞
至眼前。那木鸟只有拳头大小,两翅飞摆,栩栩如生。看着它飞至而来,张开尖
细的小嘴,蛛煞心中顿生警兆,他想也不想,一把将猿煞高大的身躯举到面前,
自己却缩成一团躲在其后。
但闻一声尖啸,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裂声,猿煞雄壮的身躯顿时被炸得血
肉模糊,根根细针将他穿透,深深刺进蛛煞的身体。
「啊……!」
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叫,蛛煞如受伤的蜘蛛,转瞬间没入树林,不见踪影,而
猿煞高大的身躯则重重跌落在地,早已没了声息。
横刀行急急赶来,见蛛煞已逃去,只好割下猿煞头颅返回湖畔。
此时,黄蓉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是刚刚赶来的唐珉,他见横刀行提头
走来,连忙抱拳道:「晚辈来迟一步」。
「不迟不迟,幸得贤侄前来,否则这猿煞怕要逃脱」。横刀行摆摆手,又赞
道,「唐家「飞鸟逐蝗」果真名不虚传,只可惜唐老爷子不喜毒物,否则今日这
蛛煞也要葬身于此!」
「上天有好生之德,祖师他老人家只是不愿多做杀孽」。
「唐老心怀仁慈,我等改日再去拜会」。黄蓉点点头,看了一眼横刀行手中
的头颅,道:「今日除此一患,也算幸事,这猿煞受伤之前功力略高与我,尚排
在四煞,想那一魔二怪三妖更是深不可测,真不知魔教如何养得这般高手」。
「说来惭愧,这些年江湖人众,却少有高手出世,如今魔教肆虐,却还要麻
烦一众前辈出山,是我等后辈不孝」。横刀行叹了口气。
「莫说这等丧气话,武功进展非一朝一夕,昔日我家夫君登顶化境,亦是多
年苦练不坠,厚积薄发,此次虽正道危急,说不得也是一场机缘」。
「虽是如此,只是听闻那魔主武功登峰造极,更是自创「镜花水月」四大功法,连杀数位门派祖师,无人能挡,不知日后如何应对」。横刀行忧心道。
提到那神秘莫测的魔主,众人心中顿时像压了铅块,沉重之极。唐珉见此,
便道:「江湖之中卧虎藏龙,魔主虽强,自有山外人阻之。我家祖师慧眼识人,
昔日走山访水遍览天下英豪,自娱之下排了个「高手榜」,不知二位前辈可愿一
听?」
「竟有此事?唐老身怀慧眼,无人不知,定要洗耳恭听」。黄蓉连忙道,一
旁的横刀行也兴致盎然。
「天下之大,英才辈出,然登入化境者不过卅。东南西北中神通,风岳任我
令狐冲,七门九派藏深山,不若降龙与觉空」。唐珉吟吟唱道,仿若唐老太爷笑
谈江湖。
「妙哉妙哉!」横刀行抚掌而赞,却又道:「可惜如今颇多仙逝,更有王掌
教等人早去,不然定排榜首」。
「却不知那降龙与觉空是何高人?竟得榜首?」黄蓉问道。
唐珉笑道:「降龙自是郭大侠无疑,那觉空家祖却笑而不谈,只道将来得道
之日,天下自知」。
「得道?化境已是人间巅峰,还要如何得道?」横刀行摇了摇头,却有些不
信。
黄蓉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一人,暗道「觉空」莫不是他?可又觉得太过匪夷
所思。她心中一叹,不再去想,便询问起京都事宜。
三人席地闲聊,不多时,那胡老爹急急行来,众人略一修整,便待出发。
黄蓉一脚踢向犹自装死的尤八,道:「再装死,就把你扔进湖里喂鱼」。
尤八讪讪爬起来,谄笑着见过诸位,道:「我乃武林一刀客,绰号虎背郎君,
今次去临安,定教那些魔教小贼屁滚尿流!」
众人见他这般吹嘘谄媚,又想到方才正是他躲在一旁装死,心中颇为不耻,
也不理他,便径自离去。
尤八见众人不假辞色,也不在意,心想这些正派人士迂腐之极,还是八爷我
深谋远虑。想到方才的打斗,他依然惊魂未定,暗道再碰到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