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音哪里知晓范媛媛是被情所伤,致使精神异常,成了老姑娘。原来,范媛媛迷恋过本城剧社一小生。那小生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扮相俊美,又有一副好嗓子。只要有他的戏,范媛媛必去看,后来两人相识,他们爱的那是昏天黑地。再后来私情被家人发现。范家自视名门,哪里肯应允这桩婚事。他们先是诱逼哄骗那小生离开范媛媛,没有见效,接着就是威逼,还是没效果,最后暗中派人将那小生轰出本城,硬生生将这桩恋情拆散。
有天夜里,范媛媛跟何琴音聊到了廖承东。范媛媛是见过廖承东的,只是远远见过,不曾近观。但只那远远一瞥,就将范媛媛已死的心复活过来,起了涟漪。他觉得廖承东极像那小生,嫉妒之心油然而生。这还不算,她还喜欢当着何琴音的面说廖辉,羡慕嫉妒恨表露无遗,让何琴音不仅难堪还很无奈。
何琴音不愿跟她多说话,就睡下了。范媛媛还是问何琴音道:“你们结婚很久了,怎么就不见你肚子大呀?”
何琴音没吭声。
“那你们肯定没圆房。”范媛媛说。
“什么叫圆房?”何琴音故意问。
“哎呀,连这你都不知道,你们肯定没圆房,我好高兴。”范媛媛跳下床,高兴得大笑起来。
何琴音说:“快上床吧,会冻着的。”
范媛媛像是没听见,继续说:“我跟他也就一两次,我就害肚子,要不是大夫用药打死了我的孩子,他都会满地跑了。你都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就没动静啊,肯定是没跟他圆房。”
何琴音这才知道,范媛媛真的不正常。就说:“不说了,睡觉吧。”
范媛媛突然爬到何琴音床上,何琴音也没说什么,不再搭理她,不久就入睡了。睡到半夜,她忽然惊醒了。原来,范媛媛正在抠她下身,她痛醒了。还没问她为什么,范媛媛就说:“我就晓得你还是姑娘身,果然是的。”
何琴音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立马穿上衣服,坐在床头,暗自落泪。天明时,她二话没说就回来了,那范媛媛也跟她回来了。
她很害怕,怕范媛媛到处宣扬。若是这样,如何保护廖承东?她回来就是想告诉他这事,可是,她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
廖承东明显不胜酒力,只几杯下肚,眼圈就红了。他想,今晚就算醉了,也要喝。
何琴音见他面红耳赤,就不再让她喝,自斟自饮起来。
但廖承东还要喝。
何琴音说:“不能喝了,都醉了。”
廖承东说:“我今晚就想醉,醉了就糊涂些。”
何琴音早看出来他今天不同往常,小声说:“我也喝醉,我们都醉了才好玩哩。”她也想喝醉,醉了胆就大,不好意思说的话就能说出口,不好意思做的事,就能稀里糊涂做。
俩人又喝,一壶酒很快见底了。廖承东喝得迷迷糊糊,几乎站立不稳,何琴音只好搀着他进了屋。
一进房间,廖承东就倒在床上。何琴音出去拎了壶热水回来,迅速关上门,插上插销。脸亲昵地贴近他,说:“你得洗洗。”
廖承东一咕噜翻身起了床,看着何琴音不语。
何琴音满目含情看他一眼,转身就去倒水,湿了毛巾,拧干了,帮他擦脸。廖承东仍由她用温热的毛巾擦着他的脸。她给他擦完了,他下了床,从她手里拿过毛巾,热水里烫一下,拧干,散开在手掌中,他也给她擦脸。
何琴音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范媛媛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害怕,她要是说出去,你在这个家怎么能呆下去?”
廖承东说:“我也知道了。”
何琴音放开廖承东的手,走向床边,不紧不慢脱衣服。
廖承东也走向床边,帮她脱完衣后,自己也脱了,俩人钻进被窝。
廖承东一闭上眼,就上了何琴音身子。他现在是廖辉,不是廖承东,廖承东一直闭着眼,仍由哥哥廖辉发疯似的。
此时,站在门外的何凤建正在偷听。他听到妹妹的娇喘吁吁,还有那他听着心里别扭又想证实的撞击声。随后他走了,继续去了父亲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