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好在想想谢师弟平时为人狂放不羁又异于常人也就理解了。
“别笑太久,担心笑死。”裴回可不是诅咒,以前就见过山下有人被自己突然放出的响(屁i)笑死的。“你快挑挑,有没有能治病的”
谢锡懂些药理医学,也是近段时间才着手钻研,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裴回扛过来的这堆东西并无能解他(身shen)上蛊毒。世上能够解他(身shen)上蛊毒的是人,一个居住在世外桃源,只存在于传说的族人。可惜二十年前,全族覆灭于一场大火中。
谢锡唇角笑容在这一刻藏进真(情qg)实意的温柔,他轻声细语,如(春)(日ri)轻风黄鹂微鸣,唯恐吓坏眼前人一般的温柔“师兄下山就为了救我”
裴回瞟他一眼,理所当然“自然。”
谢锡“为何”
裴回沉吟片刻,回答“因为你是谢锡”
谢锡是天下第一,只要打败他就能继承师门,成为昆仑玉虚派的掌门人。这是师门的规矩。终生以成为掌门人为奋斗目标的裴回自然要先救回裴回再打败他,不然他要再去找个天下第一多累。更何况,天下第一也不是那么容易诞生。
天下人如沧海粟米,谁也不可能真正服从认可他人。要是天底下再也没能出来个天下第一,裴回就一辈子也当不上掌门,多惨
再者,打了那么多次也算熟悉。熟人相斗,(性xg)命有保障。打不过明年再打,总有能成功的一年。相反,要是换成不熟悉的人,在刀剑不长眼的(情qg)况下把他砍死就太不幸了。
多番思量考虑,种种原因加在一起,裴回得出谢锡还是得活着、而且必须得活着的结论。他颔首,表(情qg)坚毅坚定,肯定自己的想法。
但落在谢锡眼里就变成一定会救他、一定要他活下来的意思,原因只有一个,他是谢锡。不是天下第一,不是江湖传说中的天纵奇才,更不是逍遥府一呼百应的府主,只因他是谢锡。
谢锡低笑,原本已熄灭的笑意又被点燃。明明他死了对师兄才是最有利的,为什么要救他他开始重新审视以前从未放在眼里的大师兄,想要寻找到让他开心的、有意思的地方。
山中学艺的八年里,裴回在谢锡眼里仅是玉虚剑派大师兄的符号。后来裴回在他手中落败,每年天南地北都会找到他比斗剑法,谢锡是有些不耐烦的。他对武道不是太(热re)衷,确切来说,是对所有人事物都不太(热re)衷。
或许初学的时候尚有两分(热re)(情qg),时间一久,技艺纯熟就再也没有兴趣。
谢锡懒散的躺在椅子上,抬起手拨弄着面前的瓷瓶“没有用。”
裴回“你确定不如让刚才出去的医师进来看看,这些东西全是师父和师伯们的珍藏,不应该没用。”
闻言,谢锡划过洁白瓷瓶的手指一顿,抬头“既然是珍藏,师父和师伯们怎么会给你”
裴回抬高下巴,“我去拿,他们肯定要给的。”
虽然面无表(情qg),但莫名能感觉到一丝骄傲。谢锡倒是差点忘记裴回有多受长辈们欢迎,说来倒是奇怪,他在同辈中很受追捧,长辈也看重他。然而相比起来,他当成子侄辈那样疼惜。
如果是他,昆仑各脉的师父、师伯们或许会拿些珍藏出来,但一定不会把压箱底的珍藏给他。谢锡笑容温柔,吐出来的话却格外冰冷“我自己懂医理,而且我中的是蛊毒,无药可解。”
裴回“蛊毒中原武林没有用蛊门派,我记得门中文献记载过用蛊门派共有三个,西域五毒、黔贵苗蛊、滇南金蚕,你得罪哪个门派”
谢锡觉得有趣“不知道。”
裴回“你中的什么蛊”
谢锡“桃花蛊。”
裴回眉头紧锁,深思许久“没听过。你先说说是在哪里中蛊哪里近,我们就去哪里找解药。”
谢锡顿觉没趣,淡声道“三个地方我都去过,也跟他们族长交好。他们也对桃花蛊无计可施。”桃花蛊这名字听起来泛着旖旎的桃红色,只有中了蛊毒的人才知道有多可怕。连善用蛊毒的门派都未曾听过,又哪来的办法解蛊
“更何况,这三处地方蛊毒众多,稍不注意就会中招。你去了,怕是要折在里头。”
裴回随意摆手,不太在意。蛊毒对他不起作用,他自然有所倚仗,又不是傻子。“毫无办法”
谢锡垂眸,面色苍白如纸“没有。”
裴回背手望着板壁上的千里江山图,心中很是为难。半柱香过后,他回首,眸色复杂“谢师弟,我定会救你。你容我想想。”
谢锡不抱希望,但承他这份好意“多谢师兄。师兄应该没有落脚处,不如就在逍遥府住下”
裴回忧思重重“嗯。对了,喝药吧。”
谢锡望着裴回深思的侧脸,眸色逐渐加深,右手轻叩扶椅数下,顿住,阖上双目假寐。数息之后,裴回扭(身shen)便见到谢锡的睡脸,顿了一下,将挂在旁侧的披风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