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只见隐蝠一阵闪烁,从高渐离身前消失,瞬间出现在其后,并且手上的利爪向着高渐离后脑刺去。
“铿锵!”
高渐离眼睛也没向后看,手持水寒剑的右手,直接轻轻向着上方一抬,就挡住了隐蝠的利爪。
隐蝠一击不中,也不与高渐离僵持,又是一个闪身,窜了出去,进入了密林。
隐蝠借住各个高大树木的遮掩,不断左闪右闪,遮蔽着高渐离的视线。
高渐离也没有被隐蝠牵着鼻子走,手持水寒剑,静静地站在大铁锤的身旁,眼神微动,不停地观察着隐蝠的身影。
“唰!”
隐蝠的身影又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处。
高渐离眼角一转,嘴角微勾,水寒剑向着左侧一劈。
“呲!”
一声割破衣衫和血肉的声音在空中蓦然响起。
“这……就是传说中的风萧萧兮易水寒!”隐蝠捂住左肩上布满寒冰,没有一滴血流出的伤口,脸色有些苍白道。
“对付你这种货色,何须用到易水寒?”高渐离眼神冰冷地回答道。
突然间,空中开始纷落起了朵朵雪花,而与此伴随的是一阵如同空谷幽兰的笛声。
笛子的声音如同清风拂过琴弦,花瓣荡起水的波纹。
而与之相对的雪花,却是寒冷的,刺骨的。
本以中了高渐离水寒剑的隐蝠,见到如此场景,心知不可旧留,身体飞快地向着密林中后退,却是已经有了逃跑的打算了。
看见隐蝠的举动,高渐离也没有追击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后退。
然而就在隐蝠快要离开高渐离视线的时候,一个如同三月春风般的声音传入了四人的耳中。
“隐蝠大人,现在你寸功未建,如果就这么回去,卫庄大人那里你恐怕是不好交代吧!”
听见这个声音,隐蝠,高渐离,站在树顶的雪女,还有躺在地上颤颤发抖的大铁锤都纷纷望了过去。
四人只见,皑皑大雪之中,一袭白衣在其中缓缓行来,每一朵打在他身上的雪花,就如同遇到火一般融化,此人正是之前在场外一直观战的白天行。
“是你!”
看见来人,隐蝠虽然惊呼了一声,但神色中明显没了刚才的紧张之感,但是他却仍然说到:“我没有立下寸功,难道你又立下了的?”
“当然没有,不然我也不会来这儿了。”白天行摇了摇头道。
“你什么意思?”听到白天行的话,隐蝠眯着眼睛问到。
“就字面上的意思呀!我刚才看见隐蝠大人您似乎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下就打算前来助隐蝠大人一臂之力!”白天行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微微瞪大了双眼,对着隐蝠说到。
听见白天行的话,隐蝠心中虽然有些意动,但摸了摸自己快被冻成冰块的臂膀,却还是对着白天行摇了摇头道:“这高渐离着实厉害,我不是其对手,我们还是先暂时撤退,等卫庄大人到了,再来料理他吧!”
“隐蝠大人,瞧您说的,我看见你受到了这么重的伤,难道还会叫您去对付那个拿着剑的家伙?其实我是想叫您,去对付后面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白天行眼神有些奇怪地对着隐蝠说到。
“您想要一个人对付高渐离!?”隐蝠语气有些不确定,并且带着一丝丝不相信盯着白天行说到。
听着隐蝠地问话,白天行笑而不语。
“那好,我就信你这么一回,如果一会儿你不敌高渐离,可不要怪我将你抛下不管!”隐蝠对着白天行阴森森地说到。
“既然是在下的主意,自然是不会怪罪隐蝠大人的,要怪也只能怪在下狂妄自大。”白天行面路自嘲之色说到。
“你们两个似乎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白天行,以及又开始在树木后闪烁不定的隐蝠,高渐离毫无波动地说到。
“这位叫做高渐离的兄台说笑了,我见你刚才可是随手就将隐蝠大人打成了重伤,像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不将你放在眼你了?”
虽然大战在即,而且还是面对着高渐离这种大敌,但白天行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什么严肃之色,唯有那似乎永远未曾变化的笑容。
看着白天行的笑容,高渐离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对于白天行这种人很不习惯。
雪越来越大了。
“咯咯咯……”
突兀间,一阵牙齿打架的声音,从高渐离身后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不好!’高渐离心中咯噔一声,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大铁锤可能就撑不下去了。
‘好机会!’白天行见此,心中微喜,原本慢腾腾的脚步,顿时变得如疾风一般,整个身体向着高渐离射去。
高渐离看着快要欺到自己身前的白天行,身体仍然站在大铁锤前方不动,右手将水寒剑在自己胸前一横,恐怖的寒气和坚冰渐渐在水寒剑的剑身之上弥漫。
而白天行则是右手微抬,其上九幽魔气缭绕,一掌拍出,似有泰山压顶,山岳崩断,正是断岳掌。
看见白天行使出如此大气磅礴的掌法,高渐离眼中神色一凝,右手向着白天行一挥,向着他那只肉掌的手腕削去。
眼看水寒剑距离自己的手腕越来越近,白天行脸上神色不变,右手的断岳掌方向一转,向着临近的水寒剑的侧身拍去。
“砰!”
白天行的肉掌,和寒气逼人的水寒剑剑身瞬间相撞。
白天行只感到一股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