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
见墨白不说话,南洛便继续道:“假慈悲,我只问你,找还是不找?”
说着,南洛一副要起身的模样,显然只要墨白敢说不,他便立即前往皇宫闹个人仰马翻。
墨白面色一顿,神色有些幽暗:“找。”
“行,总算爷们了一回。”南洛竖起大拇指,慢悠悠笑道:“你且等着,老子去找百里奚要个美人儿的物什来。”
说着,南洛便打算踏出门槛。
只是,他堪堪转身,墨白便又唤住了他,不待南洛说话,墨白就道:“不必去了。”
话音刚落地,墨白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南洛一看,整个人便愣住了。
卜幻术是需要所寻之人的一件物什作为引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即便他不是墨门中人,不懂墨家术法,但到底对墨白和墨家知之甚多,绝不可能在这一点上弄错。
可为何墨白会拿出一个瓷瓶?难道
心中咯噔一声,南洛便瞪大眼睛,惊道:“墨白,你勾搭我的美人儿!”
这句话,俨然便是肯定的不能再肯定了。若非墨白主动凑上去,苏子衿绝对不会对他存什么心思,更不会有任何接触。
“你想多了。”墨白睨了眼南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苏子衿搭救一事,墨白倒是没有与南洛说,他几乎回来之后,便不曾透露任何,只是南洛不傻,自是猜得到他就是那所谓刺客。
至于南洛以为的那般,且不说苏子衿和司言如何要好,光是苏子衿那阴诡狡诈的性子,便是他所不喜欢的。
“那就是你劫持了她!”南洛冲上前去,指着墨白的鼻子,便道:“墨白啊墨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枉费我如此信任你,没想你你就是那个劫持了美人儿的那个杀千刀!”
一边说,南洛一边走上前,恶狠狠道:“难道是那夜你被美人儿瞧见从皇宫出来,想要杀人灭口?还是说,美人儿其实救了你,但是你害怕她泄露自己,就杀人灭口了?”
南洛的指责,来的极为突然,看的墨白有些无言以对。
圣洁的脸容出现一丝龟裂,墨白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道:“太子殿下,想事情多用自己的脑子,可好?若我当真能弄出那么多人手劫持苏子衿,何必独自一人闯了皇宫,还被你这么揪着辫子不放?”
当时就是因为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人手,同时他又急着想要那檀香的缘故,才决意独自进宫一探究竟的。
见墨白神色不似有假,南洛便也没有说话,他眸光紧紧盯着墨白手中的瓷瓶,不知在想着什么,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楼霄离开以后,苏子衿便兀自端坐在桌前,对着黑白纵横的棋盘,神色淡淡。
在这昏暗且单一的地方,苏子衿唯一的乐趣,也就只有自己和自己对弈了,故而她倒是乐此不彼。
就在苏子衿捻起一颗黑子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嗤笑的声音,微微凝眸,她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然而,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苏子衿不禁讶异的挑起眉梢。
墨白?
眼前这人,不是疆南国那圣洁的国师,又是何人?
“郡主还真是心情颇好,外头找郡主已然闹翻天了,郡主却还是这般有闲情雅致的很。”墨白看着苏子衿,眼底不动声色的闪过诧异。
瞧着苏子衿如今的待遇,虽不是坐牢,但也与被囚禁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可苏子衿的表现,却是这样的从容,仿若待在自己的院落屋宇一般,那股子平静着实惊人。
“着急自是没用。”缓缓攒出一个笑来,苏子衿放下手中的棋子,似是而非道:“这里也算偏僻,国师大人倒是好兴致,来这里闲逛么?”
墨白出现的无声无息,就好像幽灵一般,苏子衿不仅没有听到脚步声,便是开锁的声音,也不曾听到
传闻墨家有一术法,唤做卜幻,有点类似于瞬移,却又与瞬间移动不太相似。瞬间移动乃人本身的移动,但卜幻,却是施幻者的幻影出现,或者更形象点说,这里的幻,与先前在血刃八卦阵中,苏子衿看到若水的幻,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是她没有猜错,现下墨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不过是他的幻术罢了。
见苏子衿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悉知之色,墨白不禁暗叹她的通透。
苏子衿委实有些与寻常女子不同的很,不仅对于他忽然的出现没有被惊吓到,而且还如此迅速,便想通了其中缘由,这样的女子也难怪南洛那小子一见倾心了。
这般想着,墨白已然淡淡开口,道:“郡主是个通透的人儿,只本国师此次,是受人所托,想问问看,郡主是否知晓自己身处何处?”
卜幻虽可以找到人,但由于墨白堪堪受了重伤,元气尚且没有恢复,故而如今只是能到找到苏子衿的人罢了,却是无法离苏子衿太远,否则这卜幻术随时可能崩塌。
“国师大抵不知道,”苏子衿微微一笑,神色认真道:“子衿自三日前开始,便被关在此处,寸步不曾离去,国师若是不信,可以看看那锁。”
说着,苏子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铁门。
墨白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铁门上,拴着一把锁,此时铁锁紧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