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对各族的秘密了解少，毕竟境界不够是接触不到上层的事。画中嫙站在高台上，左右站着两名女子，台下最前面是站着五人，只不过都是背影，看不见面容。天怒也没看出，有什么会让风凝那么在意。

“这画有什么问题吗？”天怒问道。

风凝看了一会才道：“嫙好像一个人。”

“谁啊？”天怒知道嫙像冷嫙，但风凝应该不认识啊！或者说她两认识。

“一个老朋友，你又不认识。”

风凝说老朋友几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不一样，天怒想她可能是和上官婉儿一样，随时都可能成对手，或者说已经是对手。天怒不知道风凝说的是不是冷嫙，但她不愿意说也没办法。

“里面还有认识的人。”风凝接着道。

“还有？”天怒想不通这万年前的画有什么秘密。

“嫙左右站着的两女子，拿日月轮的是我们羽族先祖凤凰于飞，扛着长杖的是妖族先祖九凤。”

“怎么确定是的？”天怒见过不少长一样的人，已经习惯。

“那个长杖叫七宝妙树，是妖族的神器。轮子是十二品莲台，是我们羽族神器。先天灵宝都有灵，是仿制不了的。”

都是在十大灵宝中的，而且排名都不低，威力肯定大，天怒也是羡慕不已。

“嫙的剑叫什么？”天怒也好奇，以嫙的地位武器定是顶级。只是画中只能看见剑柄和剑尖。

“不知道。”风凝摇头道。

天怒也知道风凝刚才为什么脸色难看了，万年前几个族是联合对抗敌人。是战友，现在却是敌人，如果说都是这样分分合合，那风凝的仇还有什么意义。自己多年的努力都是一厢情愿，风凝一下就失去目标。

能让三大族联合起来对付的敌人，实力定然不弱。可却从来没有听过，是被消灭完了还是一直存在？天怒猜不出来便问看风凝，“你知道那时敌人是谁吗？”

“不知道，一点信息都没有。”

“以为能在墓中发现什么，结果还是一样。”天怒只是好奇，即使知道真相以自己能力也没办法，“这里怎么出去？”

“走走看吧！”风凝突然有种害怕出去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立志要完成的心愿真的有意义！万年前人、羽、兽是一个阵营，现在分开了，以后也许会再次合在一起，那个时候自己算什么呢？

天怒也看出风凝情绪低落，“分分合合都是为了利益，只有在危急关头才会放弃利益，争斗一直存在。从历史上看来这一切都没意义，时间不会为了某人就停止，也不会为了某人就改变历史进程。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风凝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她生来就是为羽族而活。她是羽族圣女应该给羽族报仇，可报仇又能怎么样，这样自己就开心吗？“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平凡点不好吗？”天怒也感觉到此时风凝没有了冷漠，也不在高高在上对自己热嘲冷讽。

此时，两人来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整个大地都是暗红色，连天空都是红色的。河流如岩浆般滚滚而去，但没有感受到炽热，而是瘆人的阴冷。

“这什么地方？我们不是在地下吗？怎么会有天空！”这里的阴冷让天怒很不舒服，刚才的冷是身体上的，而这里却是灵魂深处。

“应该是阵法建立起来的空间，而且很稳固，建造的人境界不低，最少也是历史中前十！”

“这么厉害，能出去吗？”天怒怕被永远困这里就惨了！

“怎么想你小情人？放心吧，能出去。”风凝对自己还是自信，须然建这里的是大能，但要出去还是没问题。

“好吧，那找出口吧！”天怒知道风凝是说田修，不过天怒也不解释，只会越说越乱。对于田修，天怒把她当朋友，关系太好舍不得拿来当情人。

忽然，从远处飘来琴声。须然断断续续，但不难听出琴声的优美。如春风拂面，轻柔而温暖，仿佛还带着阵阵花香。

“去看看。”

天怒还沉醉在其中时，风凝声音传来，“好。”

转过山，一片花海出现在眼前，花海的深处还能看见建筑。一女子坐在花海中独自抚琴，身着浅海沙长裙，青丝随意披在身后。

“樵人归欲尽，烟鸟栖初定。之子期宿来，孤琴候萝径。”看到这女子，让天怒想到孟浩然的诗。没想到在与世隔绝地下还有人在，是谁也会觉得孤独吧！

一曲结束，女子抱着琴走来，“你刚才的诗叫什么？”

“孤芳自赏。”天怒自然不会说什么孟浩然，就编一个名字。

“为什么？”

“你在这里弹琴没人听，不是孤芳自赏是什么？”

“咯咯！”女子像事听见什么好笑的事，“谁给你说要弹给别人听的。”

天怒本来还想深入的谈谈人生理想，见她兴趣不高就算了，“这什么地方呢？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啊……叫幽冥血海。这里是我家，当然在这里。”

“你家人怎么住这里？”天怒不理解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地方住，这还没待多久就不舒服，长期住还得了。

“对啊，我们姐妹一共八十一人呢！”

“你叫什么？”风凝突然问道。她一直在观察，只是不确定。

“我啊！叫翁婓”

“巫族的人？你们不是消失了吗？”风凝问道。

“怎么会，我们一直住这里，只是没有出去。”翁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