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廉波的一句话来概括现在的情况，那就是——兄弟，坚持住，你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而不是被平地圈起的小湖泊。

廉波原地盘膝而坐，一手撑着下巴看看廉凯又看看小房子里朝外探头张望的小家伙。

“老弟，坚持，能撑一秒那就是一秒的收获啊！”廉波当起了啦啦队，也不管阿凯能不能听到，隔着蓝色水波在外面呼喊着。

此刻，阿凯精神已经近乎崩溃，就跟那猴哥中了紧箍咒似的，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就差吼上两句：师父，别念了，徒儿知道错了！

蓝色水波里传来凄厉的惨嚎，而蓝色水波更像是扩音器将惨嚎声逐渐放大，震的廉波都快耳鸣了。

这时，廉波也知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心软之余，更是心急。

“系统，精神试炼会不会失败？”廉波担心的问道。

“有几率会产生失败，几率五五，失败者的脑部海域被因为被精神力强行扩张，心智弱的人脑海会彻底崩裂。”系统解答道。

“崩裂？崩裂的后果是什么。”廉波等了等，见系统没有回答，便打开界面看了看：“我去，杀戮值清零了！”

一百点的杀戮值因廉波相继提出问题而全部消耗，当然，就算系统没有回答，廉波也能猜的**不离十。

脑海崩裂会是什么后果？

废话，肯定变白痴呗！

想到这里，廉波身上乍起了寒毛，他可不想少个正常弟弟而换个傻弟弟。能力没了可以兑换传导，可别因为一个精神试炼出了事，得不偿失啊！

“阿凯，别撑着了，赶紧放弃。”廉波对着蓝色水波里的廉凯劝阻道。

“不，不......不行！一定，一定......啊啊啊啊！”蓝色水波里，廉凯双眼血红，青筋暴起，满脸狰狞，全身衣服都被他狂乱的撕裂。的身体皮肤从毛孔里朝外溢血，眼珠子鼓起，跟要掉出来似的，四肢诡异的扭曲，跟油炸麻花似的。

旁边的小屋子里的一群小家伙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场面，有几个胆小的早就吓晕了过去，剩下的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面色苍白，跟一张纸似的。嘴巴机械的张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像个提线木偶。

他们是真的吓坏了！

见此，廉波也是头皮发麻，阿凯现在这个样子可比返祖者恐怖多了，小家伙们还训练个屁啊，看看阿凯现在的样子就是最牛掰的训练啦！

“啊啊啊！”廉凯突然嘶吼了起来，这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咯吱咯吱”阴气森森。

都说十指连心最是痛，也有人说女人分娩时的痛才是世界上最大的痛。

现在，廉波只想啐那些人一脸浓痰，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光是听声音便知道这种痛深入骨髓，痛彻灵魂。

听其声音，闻者也会跟着痛起来！

“卧槽！”廉波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着，想要上前帮忙，可他现在确是什么也干不了，因为他不知道这层蓝色水波外人能不能触碰，甚至，在触碰的时候会不会伤到水波里的人。

因此，廉波不由想到了万浩想到了靖飞龙，他们没有给自己说过觉醒能力要经过精神试炼这条必经之路，也没告诉自己他们自己撑了多久，不过想想......廉波胆寒了！

之前他还曾羡慕过万浩的火焰控制，现在不由担心起自己，若是自己真有能力将要觉醒，那么自己又能撑到几时？

一分钟？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

恐怕半分钟都撑不到吧！廉波想到。

相比这种痛，当初廉波融合麒麟臂的融合之痛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根本没办法比较，说出来都不能放在一个等级之上。

对此廉波很确定，能通过精神试炼获得能力的人都是心智坚毅如铁的怪胎，比如万浩，比如靖飞龙，比如那个死的很冤的白毛，当然，也比如正在试炼中的廉凯。

半个小时，阿凯有惊无险的硬撑了半个小时！

廉波也不知道撑这么长时间是算牛掰还是算渣渣，反正在他心里是相当牛掰了！不禁佩服起廉凯，这种痛都忍的住，那生孩子还不跟玩似的，不知不觉，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哼哧，哼哧！”熟悉的声音，廉波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冷笑自语：“我去，还以为都是聋子听不到呢，现在才出来也晚了些吧。也罢，哥哥给弟弟护法是应该的。”右手伸展，虚空一抓，另一头的斩首大刀受到感应，插在地上消失，然后被廉波又从包裹栏中重新取出。

不得不说，廉波装了一手好逼。

“一个sān_jí，七个二级......嗯，五十五点。”廉波将大刀插在地上，指着朝自己方向冲来的返祖者算了算他们一共值多少杀戮值，最终撇了撇嘴，自语道：“哎！五十五就五十五吧，少是少了点！”说着，站在原地等候它们的‘大驾光临’！

怎么说廉波也是曾经杀戮值破过万的土豪，虽然现在有点磕掺，可奈何眼界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五十五点，真觉得少的可怜。

好汉爱提当年勇！

廉波不禁怀念起那几次返祖者大潮之战，那才是一个土豪该打的战斗，可惜可遇不可求！

一边缅怀着‘当年’，一边伸手去抓，结果廉波抓了半天硬是没抓着东西，这才尴尬的想到复仇者之惧还在蓝色水波所覆盖的地面上。

廉波也不敢用包裹栏将它唤回，毕竟隔着蓝色水波这种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