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转凉,太阳还没有落山。如同血色蕴气的阳光洒在身上,所有人默契的打了个冷颤,
身体抖了抖。天空中,若隐若显的血月躲在云彩后面露出半边身影,日月同天,自紫色光束以来,这种景象时有发生。
基地里,中央高台上,廉波扶手而立,背后的阳光加身给他笼上了一层红雾光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挺拔的背影,安露一时间痴了。
也不知何时或何地,或许,自第一次见面就已无法自拔了吧!
一时间尴尬住了,不知该怎么称呼。
乡亲们?太老土!
生还者们?怪怪的!
猴孩子们?估计得挨揍!
刚刚开场,廉波就被难住了,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们。这些人里面年龄最小的也有二十好几,比他要大上几岁,这刚刚二十出头的年龄还真压不住场。
负手而立的身影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心思缜密的刘泰察觉到了。刘泰压低脑袋,眼睛四下乱瞄,脑海中正想着对策,转眼间便有了主意,快步走了上来,先是鞠了一躬,然后对下面说道:“朋友们,得亏大家信任,咱们的基地才能愈加壮大,得以苟活。当然,这大部分是廉先生的功劳,廉先生虽然年轻,但其实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咱们让先生说两句怎么样。”
话音刚落,廉波脚下一软,还不等他开口,刘泰就鼓掌退了下去,眸子眯着,令人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同时,下面也开始起哄了!
“先生说两句!先生说了句!......”
“恩人哪,说两句,上刀山下火海俺不怕!”
“我们一家跟定您啦!”
听着下面的吼叫,廉波哭笑不得,心想:“谁让你们上刀山下火海了,百老浆都用来给你们治病了,你们要是死了,我不白亏这么多杀戮值了嘛。”
到了现在廉波心里还惦记着杀戮值,只要一想到这些,心里免不得的抽痛。
自从帮助他们治疗病症,三天里杀戮值就没长过,一路走跌,跟那股票似的。于是,他就发了疯的去清缴返祖者,无论积累到多少,只要一回到基地,心一软就拿来给他们兑换治病了。
万数杀戮值如同泡影一般在他眼前消散,怎么抓也抓不住,只留下基地中摆满的各种大缸在他包裹里静静躺。每次从噩梦中惊醒,心疼到哭,其中苦楚,几人知道呢!
听到这如潮的呼声,廉波后脑勺挂起一滴冷汗,看着下面众多热情的眼神和安露包含鼓励的手势,咬了咬牙走到了台前,心想:“我是流氓,谁怕谁!”
高台上,廉波清了清嗓子,双手抬起一压,下面配合的安静下来。声音响起:“别的我不多说,你们知道那个方向代表了什么吗?”手指着基地外面朝南通行的道路,眼神深邃。
所有人跟着看了过去,那是一条早已荒废的街道,千人中有不少人的家就在那里,若有若无可以看到之前沿街所开的店面如今残破不堪的样子。
气氛有些沉闷,没人说话。怔怔的看着南方的街道,而廉波则是看着他们,很快,便有人哭了!
“那一夜过后,我和我爸躲在家里一连就是好几天,家里储存的食物吃完了我们也不敢出来,到最后他老人家活活饿死了!”轻轻的抽泣声在人群中响起,看着粗糙的面庞挂着两行清泪的男子,廉波识的,这是他所带出来的人,名字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已经饿的奄奄一息,身边躺着一位失去生机的老者。
他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令所有人都响起了往事,面露伤悲,最终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下面发生的骚乱出乎预料,廉波的本意是里河区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九成,唯独只剩下酒吧那一小块地方无法涉足。里面的黑袍神秘人实力强劲,还有一把诡异的双筒长枪,两人斗起来,胜负之数在五五之间。
仔细想想,若是与它为敌,必须做到一次解决,万一让它逃掉无疑是放虎归山,廉波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庇护他们,毕竟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待他走后,酒吧里的生物绝对会成为这丘市的一大祸害。
双肩舒展,廉波重新看向了南方的大街,道:“那地方有什么你们知道吗?”声音低压深沉。
这句话把所有的视线重新拉了回来,一些人面色瞬间苍白,而有些人茫然的摇了摇头。
看着神态低迷的那些人,廉波知道,这些人就是来自那条大街,所以有些事情要比来自里河区其它地方的人要了解的多一些。
下面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知道的告诉不知道的,那南大街的另一头究竟有什么。廉波也没打断,任由他们互相小声的交谈着。
时光流逝,又是三分钟从指缝悄悄溜走,留不住也抓不住。
下方传来惊呼和大叫,将廉波的心神重新唤了回来,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和对死亡的恐惧,便大致明白清楚。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话我也不多说,那地方有怎么样的一个狠角色现在你们也都清楚了,和平安静的日子只是暂时的,那地方就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若是不及时的剿灭,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定。”越往后廉波的声音开始加大,其实他不想告诉他们这些时间,短短几日也有了一丝感情,有一点的可能,他都不愿意拉上这些人。
说道这里,下面的人群都沉默了,不止是他们,连同站在廉波身后的安露和刘泰也跟着沉默了。安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