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罗庆出现了一刻的慌神,不过很快就被他一脸的色.相取代。
若说美人,他也见多不怪了,可像苏大小姐这样带着刺的野蔷薇,还是极为罕见的。
罗亲眸色微滞,看着小美人趾高气昂,他没出息的笑出一抹妥协之色,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块白玉玉佩出来,那上面还挂大红色璎珞,随着街角的徐风飘过,荡荡悠悠,“苏大小姐,你看....这可是你的东西?还有这封书信,这上面是你的字迹,这总错不了吧!”
罗庆顺道从胸口取出一封手笺出来,还在胸口蹭了一蹭,态度着实猥.琐。
苏幻根本不会写毛笔字,别说是写情信了,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见此人这般挑衅,她大约能猜出几分。
第一,有人想蓄意借此机会继续污蔑她的名声,这第二就是苏大小姐在她还没穿越过来之前,干过糊涂事。
不管是哪一样,对苏幻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即便拜十个柳颜居士为师,也会影响她竞选女官。
她脸色微沉,鄙夷之色难以掩饰,对身侧春眠道:“把信笺给我拿过来!我要亲自验证。”
在场都是十来岁的少年,都还没有定性,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茶庄隔壁就是晋城书院,这个时候刚刚下学休息,也纷纷出来看热闹。
要知道,苏大小姐在他们心目中,那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还是一个fēng_liú女神仙,怎叫这些书生不出来瞧个究竟。
苏幻若是今日不彻底解决了此事,她回去之后又得面对苏家的魑魅魍魉。
待春眠将信笺拿来,苏幻瞄了一眼,这上面的确是苏大小姐的字迹无疑,但她不是一个土著,一眼就看出信笺上的字迹被人做过手脚,有些甚至不是完完全全的一个字拼凑而成的。
有人故意临摹了苏大小姐的笔迹!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和,才敢与君绝......”
苏幻念到最后一句险些就笑了出来,但卓景航的突然出现,让她身子一僵,她侧头望了一眼,只见这人顶着一张冰冷孤傲的脸,身形挺拔的站在了她身侧。
卓景航的出现让罗庆有些退缩,但与此同时,他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轻视。
仿佛在说:即便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那又怎样?就连卓家的庶子都比不上,还是个短命鬼!倒是可惜了苏大小姐这样的美人了。
卓景航只是站在那里,一手握着拐杖手柄,面目阴沉。
苏幻知道这家伙定会将所有人对他的伤害记在心上,将来数倍奉还,苏幻其实一点都不热衷于给卓景航戴.绿.帽.子,而且这事有关她的清誉,她务必要解释一下,“这封手笺不是出自我手,上面的字迹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另外你手上的信物玉质粗糙,不堪为良品,我若是有心赠给心上人信物,岂会这般敷衍?”
她有理有据的阐述了一遍,一旁的左玉贤听后,露面狂喜,他就知道幻表妹只是顽劣了一些,她绝对不是那般随便的人,此前爱慕着李淮,也只是因为李淮上过战场杀过敌。
如此一想,左玉贤的心情骤然大好,他本想挤入卓景航与苏幻之间,可卓景航的身子却像是铁打的一样,他非但挤不进去,反而踉跄了一下。
左玉贤说到嘴边的“借过”二字又给咽了下去,他跟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计较什么?遂又走到苏幻的另一侧站着。
“你们听清楚了么?我幻表妹不曾写过情信给闲云绣坊的少东家,更没有赠过信物。”日头愈发的大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立夏了,左玉贤给苏幻摇着折扇,伺候的很周到。
“仅凭苏大小姐一面之词,我们如何能信?”人群中不知谁人嚷嚷一句。
苏幻的确没有证据,但若是细查,也不是难事,当着卓景航的面,苏幻可不想多加一份罪状,“谁不信?大可站出来,且随我一道去查个水落石出,今日是我拜师的大日子,你们休得在茶庄外喧扰,若是惊扰了我师父.....与我大师兄的清净,我苏幻可从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苏大小姐果然还是那个苏大小姐。
瞧瞧这脾气,再端庄清媚的模样,火爆的脾气依旧改不了。
看着这样的苏大小姐,不知为何,众人都甚是满意。
五月的艳阳高照,暗处的李淮已经汗流浃背,他却是感觉不到燥热,反而是内心一阵冰凉。
得知苏大小姐给闲云绣坊的少东家也表露过爱慕,他当真是内心憋屈,当然了,他一心以为自己是替卓景航不值。
可他看到这里,怎会觉得自己很委屈呢?
李淮赶紧制住了不切实际的想法,一脸紧绷的站在长街对面的巷子口,双臂抱着长剑,少年的眸色幽怨。
这时,看热闹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管是苏大小姐,还是左玉贤,或者是卓景航,这三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善茬呀?
没有人会站出来给自己找麻烦。
罗庆脸色一阵清白,“苏大小姐,你的意思是,我故意陷害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