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笑弯了:“年轻真好,体力恢复真快,这都能踢这么高了,下回该踢过头顶才行。”
齐迹彻底不想理梁烨声了。
梁烨声买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等着齐迹来吃,齐迹看了一眼,问梁烨声:“你这是兽性大发之后的洗心革面吗?”
梁烨声给齐迹塞了个包子,说:“这不能全赖我。真的。你不知道你自己昨天怎么叫唤的,我觉得咱俩的责任一半一半。”
齐迹呵呵冷笑了一声,说:“梁烨声,综合你的表现和发言来看,我认为像这样你买一桌子早饭求我来吃的机会,这是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梁烨声深知作死不能作太过的道理,连忙低头跟齐迹求饶了好半天,齐迹才觉得这一早晨被梁烨声折腾的痛苦出了口气,这才又像太后似的挥挥手,说:“得了得了,快去上班吧,从我眼前消失。”
梁烨声走了以后,齐迹本来打算躺在床上歇个一天,给自己补补损耗的元气。可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不舒服,反而有种打通任督二脉以后的舒爽之感,于是齐迹决定自己还是不能消极怠工,得继续去做装修的监工。
出门以后齐迹又觉得天气好热,而自己前一天才被这样那样搞了好半天,现在就头的力量是伟大的,为爱发电也发得这么起劲。
梁烨声的房子花了一个多月就装好了,齐迹耗费了许多心血,当然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十分满意,于是他洋洋得意地向梁烨声表示自己要出去毕业旅行了。
梁烨声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像连环炮似的质问齐迹:“你毕业旅行不跟我一起要跟谁一起?我不才是你大学里最美好的回忆吗?你毕业论文上的致谢都是白说的吗?你不是跟你的同学舍友们都聊不来吗?你不会是自己出门旅行吧?那有什么意思哪有跟我一起出去好玩啊?如果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要跟谁啊?咱俩才好了多久你就已经要另觅新欢了吗?”
齐迹双手抱胸看梁烨声像可云似的连环发问,终于忍不住说:“梁烨声,我发现你戏也够多的了,怎么早点没人发现呢?”
梁烨声憋屈地闭上了嘴,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盯着齐迹看。
齐迹架不住梁烨声的眼神讨伐,最终举手投降,说:“是我们班上组织的毕业旅行,就去玩一周,经费是四年班费累积下来的,然后没人再掏点儿。你说要这样的话我也是股东呢,就算聊不来,我也没必要把我的钱扔水里吧。”
梁烨声下意识就悲愤地说:“那才多少钱!不要了!”
齐迹斜眼看看他,说:“哟哟哟!这会儿怎么这么财大气粗了!之前是谁说的一百块都不能随便浪费的?”
梁烨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憋屈地说:“我也不是不让你去,你跟同学促进一下感情,都要毕业了,留个纪念也是挺好的。但是没有我,我就很难受啊!”
齐迹嬉皮笑脸地摸摸他的脸,说:“小别胜新婚,我就去玩五天,你也再回味一下美好的单身生活吧。”
说完,齐迹又调侃起梁烨声:“我发现你不仅戏多,还很幼稚,公司的人都说你成熟懂事又可靠,都被你的表象迷惑了!”
梁烨声大言不惭地承认了这一点,说:“只跟你幼稚不行吗?”
齐迹做出一副躺倒的姿势,说:“那完蛋啦!我们两个互相幼稚吧!”
毕业旅行对大部分同学来说是对学校生活、学生生涯的挥手告别,但对于齐迹而言,这只不过是又一个暑假。不同的是这个暑假他是跟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度过的。
齐迹结束毕业旅行,回到梁烨声那儿,梁烨声大概是好几天没见齐迹,心早就躁动不安了,回来先做了一些成年人爱做的事情,然后就躺在床上跟齐迹讨论假期计划。
“咱俩争取每个月一起出去玩一次吧,假期长的就去远点儿,短的就去近点儿。下回你想去哪?我提前开始计划。”
齐迹掐了他一把,说:“你也不要这么夸张好吗?出去玩很累的,还是什么时候有精神什么时候再出去吧。”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不过我想我哥了,咱们十一长假的时候去找我哥吧。”
齐迹掰着手指头跟梁烨声计划:“不过这样的话真的得规划一下了,我估计我开学的时候就能搬家了,这两个月咱们就慢慢搬些东西,添置一些日用品。虽然看着都是小钱小支出,合计下来数目也不会小。在这种情况下十一还要去国外,是不是太紧巴了?”
梁烨声啧啧两声,说:“虽然我不是巨富,但你是不是也该相信下我的赚钱能力?”
齐迹闻言,佩服地向梁烨声抱拳,说:“对不起!一时忘了!您是手艺人!”
添置家具是比装修房子更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儿,有时候齐迹在外边吃饭的时候,看见饭店的碗碟餐具好看,都忍不住要问问饭店是在哪儿买的。
新家,当然要一切都收拾得干净漂亮。
梁烨声搬新家的时候,按照齐迹的封建迷信要求,选了个良辰吉日,还特地请了梁烨声的两名室友来暖房。
算上大学时间,梁烨声和他的两个室友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近十年,如今梁烨声买了房安了家,他们当然很高兴。
齐迹也很高兴,因为这是他和梁烨声两个人的新家,这个家的一点一滴,都是齐迹和梁烨声一起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