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乃是不毛法外之地,没想到眼前却是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沈侍卫
,听说这位刘大人以前是你的同僚,你对他的认识如何?这一派景象,他真的三
个月就弄出来了?」。
沈缺是神衣卫的一员,他的任务就是与几位同僚,共同保护眼前这位钦差大
人的安全,他向郭崇厚拱了拱手说道:「回禀大人,沈缺虽然与那位刘大人以前
同为神衣卫,可我们二人并不属于同一部属,对那位刘大人所知也不多,但是根
据同僚的话语,也大概知道,这位刘大人外表看上去温润如玉,实际上却是手段
刚柔并济,公事上严厉认真,私下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很受其部属爱戴」。
「嗯,这样吧,沈侍卫,你去大街上,暗访一下,打听打听情况,老夫就在
此地等你。」郭崇厚沉吟了一下,吩咐沈缺道。
沈缺迟疑道:「可是郭大人,如果属下前去打听,大人身边就没有人保护,
万一……」。
郭崇厚道:「不碍事,你暂且去吧」。
「属下遵命。」沈缺说完,便离开了酒馆,前往市集打听情报。
沈缺离开后,郭崇厚便在酒馆中,自斟自饮,并且一直在留意身边客人的交
谈,坐在他左前方,正好有一桌中年人,正在喝酒聊天,郭崇厚看他们的样子,
像是几个行商,便特别低注意了他们的谈话。
只听到他们其中一人说道:「几个月没来松州,竟然变了个天,可是这变天
不知道时好时坏啊」。
另一人回道:「是啊,以往松州的土皇帝祖家,竟然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了,却又来了个新的刺史,以往我们进货,都从松州各大豪族的店铺采购,贵是
贵了一些,可是货源稳定,只要有钱,货物就一定管够,可现在那刺史大人搞了
个劳什子交易场,里面的货物价格,便宜倒是比以前便宜多了,可货源就没以前
充足了」。
最后一人说道:「没办法啊,听说前几天,江南行省那边来了几条大船,上
面装满了江南和东南来的货物,又在交易场大肆采购,买走了交易场大量的货物
,要想交易场补充好货源,恐怕要多等几天了啊」。
第二人此时又说道:「还有啊,那些丝绸,浙锦,我们千辛万苦从江南运过
来,途径辽东其他的州时交的那些过路费,都有可能因为江南船队那批大宗货物
的到来,导致最后利润估计没剩多少了,若不是松州这里取消了过路费,我们都
要亏死了」。
第一位行商又接口道:「唉,真是不甘心啊,不过你又能如何呢?人家船队
的东家本事打着呢,你不想想,你也就在那几个州交一点过路费,就能安心到达
松州,人家船队还要沿途应付那帮海盗呢,从江南到辽东,海路上有多少海盗强
人,就是这一路打点的费用,就是你我数年辛辛苦苦的收入,一个不注意,我们
最多就是被扣压货物,人倒不会有事,可海盗那些杀人越货的家伙可是会把你人
都丢进海里面,船也抢走了,风险可是大多了」。
其余二人又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说别的,就这一船货物,我们这些小商
小户就要倾家荡产,还是那些大户有魄力啊」。
「不过听说啊,那位刺史大人,已经着手开始邀请更多的胡人还有更多辽东
的部落,让他们的货物更多地聚集到这个交易场,货源可能会补充得更快,也许
我们不用等那么久,这货源的价格低了,即使我们的货物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卖得
那么高了,也应该还有赚头」。
郭崇厚虽然是刑部的官员,但是多年以前,也是从一名县令升迁上来,对这
种商业民生的事情,还有略知一二,他听出来,眼前松州,的确是那位刘大人上
任之后,治理的初步成果,虽然这些行商有些抱怨,可还没到怨声载道的地步,
相反,庞骏的改革,对松州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这让他对庞骏有了一个还
不错的印象,认为他至少是一个能吏。
没过多久,沈缺从市集中打听回来了,他对郭崇厚说道:「大人,刚才在市
集中打听了一下,发现这里的百姓,大多数,对刘大人的评价,都是挺不错的,
他们说,自从刘大人上任之后,以往松州豪族子弟以及胡人,野人在城中胡作非
为的事情少了很多,有谁胆敢冒犯,就会受到严厉惩罚,不论汉胡,一视同仁,
曾经有过胡人率众反抗,却被刘大人的其中一名下属直接全部杀败,为首者人头
悬挂在闹市中三日,之后再没有人敢在城中闹大事了」。
「乱世用重典,现在虽然不是乱世,可看来这松州,以前就与乱世没有差别
啊」。
「是的,大人,属下以前来去过辽东,都说松州也许是辽东甚至大晋最混乱
的地方,可现在属下看来,这里的安定程度已经快赶上燕州了,这里的人都说,
自从刘大人来到这里,松州城,就变得热闹起来,来往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沈
缺说道。
郭崇厚摇摇头:「不,这只是因为,时候未到,再过一段时间,如果有北胡
游骑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