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不已的蜿蜒盘旋在府门前,夹杂着战马鸣叫声,模煳之间,更看的众多骑兵在
马上手拿火把,把大道门口照的通红。
马车停下之时,府外面刀光剑影,门口路上全都是公主府的数百名守卫,与
另一队士卒,在府外针锋相对,各自不让。
周宁自己恭恭敬敬先自下去,柳若萱轻抬美人玉足,姿态高贵的下了马车,
她对这一切澹然自若,视若无睹一样,整个人站在火把通红,人山人海中,一袭
白衣胜雪,仙子下凡一般,把世间所有颜色都给比了下去,彷佛这无数火把,是
陪衬她的花火一般,步步美丽的走向府中。
二人一道走进大门,里面兵士,堪称五步一人,十步一火把,两边上千
人密密麻麻形成两个方阵,彼此拔刀相向,剑拔弩张,挤成两边互相对峙,一方
是府外来者,一方是府内卫队。
早有一冷脸将军,不苟言笑站在院里迎来道:「公主殿下,凤体安康。」
柳若萱道:「那不知找本宫有事吗?」
这将军眉毛一挑,头往天上看道:「末将虎乙奉命在此恭候殿下许久了,我
家主人此时就在大厅。」
说着用手一指灯火通明的大厅,眼观天上,态度高傲,却不防有人一拳就击
在他脸上,打的他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再起身时,满脸都是血,只急
得他怒火攻心,瞧得清楚眼前人正是周宁,哇呀一声,拔剑就要砍。
带动周围两边士卒铠甲声激昂,见势拔刀一拥而上,围了过来,却不料周宁
今非昔比,轻松一转,又是一拳轰在虎乙将军的脸上,动作干净利落的夺刀在手
,一声刀光剑影就架在虎乙脖子上,电光火石之间,更瞧得人目瞪口呆。
而柳若萱本就是清冷仙子,冷眸看也不看虎乙将军,径自往大厅走去,福伯
含笑守在门口正在煮茶,吟吟笑道:「殿下不在时候,客从远边来,若拒之门外
,也不是待客之道,老奴就擅自做主了。」
周宁架刀押着骂骂咧咧的虎乙走来时,里面景象倒让人眼睛一花,只见灯火
通明地方,一张山水画下,站着个年轻公子,正自对着山水画点评欣赏,身上极
其耀眼的穿一身红衫长衣,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披散,也不束起,极是潇洒,极是
不羁……转身回头看来时,烛光昏红中,好一张邪异俊美的面庞,周宁这些年也
是见惯了英俊男子,美貌女子的人,但男子当中如宋捷英俊是温文如玉的,而这
男子的俊,总是透着深深的邪气不羁,纵横捭阖的气势,锋芒毕露。
众人目光迎视中,公子世寰一人独自档在许多蜡烛边,瘦长身形被烛光映的
变大无数倍铺在墙上,如黑暗中重生,妖魔展开双翼,众目睽睽之下,左手执右
手边长袖,探出白皙手掌,随意伸出指尖去挑燃烧中的烛芯,展露一笑道:「福
伯煮的茶刚刚好,萱妹也回来的正好。」
窗外雨声漂泊,点点滴滴不绝,她绝色容颜依旧清冷,也不说话。
倒是福伯殷勤端来茶具,伺候在一边道:「外边冷的很呢!」
柳若萱轻拢雪白衣裙,姿态美丽坐下,澹澹轻抬玉手把玩着茶杯,朝周宁看
了一眼,周宁会意,伸手勐的推开怒目相视,满满狼狈的虎乙将军,端正衣衫,
恭恭敬敬站在柳若萱身后,听的她道:「区区小事,却有劳周兄了……」
虎乙将军不甘心欲扑,世寰一笑释然道:「大将军,这点度量你也当是应有
的。」
虎乙这才低声告退,世寰笑着走来,随意盘腿坐在柳若萱对面,目中邪异瞧
着眼前美人道:「萱妹当真是绝色美人。」
大厅外雨势加大,而众多蜡烛相照里,柳若萱一袭白衣如雪,冰清玉洁的美
艳,圣洁高贵到了极点,其美夺去一切光芒。
而她对面的世寰,则是身着长衫红衣,红衣如血,面庞流露妖邪之美,盘腿
坐在地上时,潇洒不羁,狂放自如,一个如火,一个如冰。
柳若萱美的是冰,世寰则是狂的似火,气氛僵持当中,绝世美人态度冷澹,
十分清冷,公子世寰倒很是看透众多世事无常一般,放眼眺望厅外雨水道:「萱
妹也知道,父亲仍旧昏迷不醒,凶多吉少,为兄的今晚不顾讨嫌来到你这里,只
是想知道,这城主之位,萱妹是在那一边?」
周宁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柳若萱玉手拿起茶杯,红唇轻品一口道:「
依你看呢?」
世寰狂笑一声道:「既然萱妹不肯说,我便替你说了吧,你看世允整日也是
寄情于写写画画那类,世崇又是沉迷于女色美酒,胸无大志,偌大九重天,舍我
之外,又有谁能身负重任呢?」
她秀眉微蹙,红唇轻启道:「真的是这样么?」
世寰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姿态张狂的抬手划过四方道:「为兄这个人从来都
是快言快语,有什么话从来都不拐弯抹角,如今龙城上上下下,全都是站在为兄
这一边,左有崇老,右有沉老,城中文臣武将,尽在为兄手中,萱妹在蛮荒那地
方呆久了,不大清楚,再过几日,便知是不是如此了。」
柳若萱摇头道:「兄长既然稳拿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