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聪明的人总不太容易专注,阜远舟的剑法已入臻境,书法乐器也是一绝,棋类俱是精通,林林总总兴趣能力难以细数,这心东一分西一分,自然没有多少留在政事上了。
阜怀尧则不一样,他不善琴棋书画也不会行文弄武,除了相貌出众气势惊人,你要真在他身上找才艺,估摸着还真的找不出来,心里头除了政事国家天下就不知还剩下什么了,他之所以能叫人折服,凭的便是那份决断力和看人用人的眼力以及胆量,假如去细究天仪帝个人的作为,说实话,真的不多,那些成果几乎都是他网罗的人才的大展拳脚,助他兴复玉衡,成就盛名,其中就包括阜远舟。
这个人,天生就是当皇帝的。
苏日暮一边输着内力一边看着昏睡不醒的阜远舟,心底苦笑——子诤啊子诤,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恋上一条翱翔九天的龙,真不怕自己追着追着就摔死了么?
又熬过了半个时辰,苏日暮调息了一轮才起身走到软榻边坐下,一路上都觉得自己的脚步是虚浮的,比以前灌了半个酒窖的酒还要难受。
眼角瞥见那个全玉衡最尊贵的男子亲自用热水绞了毛巾替阜远舟擦拭额头上的虚汗,细心地掖了掖被子,苏日暮若有所思。
现下看来,这皇帝倒是比以前多了些人气,而且对阜远舟倒不像是假意……
之前听阜远舟说天仪帝对他亦有情,他本是将信将疑,此时一看,便有九分信了。
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也能难得温情……
“苏公子,”阜怀尧看着他难看的脸色,“你……撑得住么?”
苏日暮有些意外地瞄他一眼,心想本以为是因为对阜远舟有情,阜怀尧才难得温和,近距离接触下来倒是觉得……这人外冷内热的,之前不像是存心不救阜远舟。
于是他口气也缓了一些,“我没事。”
阜怀尧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苏日暮正想再睡一会儿,常安就带着人端着三个药味颇重的炖盅和两个食盒进来了,分作两份,一份递给阜怀尧,另外一份给了白衣的书生,顺带还有一个小食盒。
阜怀尧接过之后,避开阜远舟身上的金针,小心翼翼喂他喝了一些汤,幸好阜远舟还有吞咽的本能,不然天仪帝就烦恼了。
不过苏日暮一看,就皱了眉,这一盅是提神的参汤,一盅是补血补身的药膳,啧啧,他最不耐烦这些个味道。
常安打开了食盒,拿出里面的两碟小菜和一碗白花花的米饭。
苏日暮一看,愣了愣——这菜……
常安道:“苏公子,东西虽然是爷吩咐的,不过这汤和饭菜是甄大人送来的,他叫老奴转告一声,您多少吃上一些,别硬撑着。”
苏日暮神思顿时一恍,想起那道离开偏殿里寂寥无奈的雪青身影,一时呐呐不知该说什么,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低眉用饭喝汤。
阜怀尧也听得见常安的话,此时会侧头看见那桀骜不驯的书生难得的安静模样,倒是有些稀奇。
阜远舟总说这天下制得住苏日暮的人不多,见了面都恨不得避他三尺,怎么子规倒是这么关心他?
常安提着另一个食盒站在龙床边,见阜怀尧极尽用心喂完了一碗汤,才打开食盒布菜,暗地里微微一叹,道:“爷从下午开始就没用过什么吃食了,还请爷保重龙体。”
阜怀尧并不觉得饿,只是想起阜远舟平日里见他不用膳总是会无奈又头疼,便随意吃了一些。
等常安收拾了碗筷离开,阜怀尧依旧时刻注意着滴漏,现下时间已过三更,天尚未明,四下寂静,连苏日暮喝下药膳之后也再度睡了过去,整个内殿里只能闻得他一人清醒的呼吸声。
阜怀尧微微用力地握住那种变成灰色的手,他的体温偏凉,此时却能温暖阜远舟的手。
他闭上眼,掩下其中的波动,却盖不住那股汹涌的心酸。
阜怀尧没有困意,只是觉得,都说长夜漫漫,果然是真的太过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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