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痕迹,十分狰狞。这些痕迹,都是前两日被那叫拓拔严的男人留下的。
柳娘看着盈盈手上的痕迹,有些心疼。她们春风楼的姑娘以前何曾受过这这种罪啊。
但是柳娘还是劝道:“盈盈啊,拓拔将军对你可喜爱得紧,你若不出去,等会拓拔将军就自己来寻你了。你现在出去,待会还能少遭点罪。”
青穆城被夺后,他们春风楼,有哪个姑娘没被欺辱过?
想到拓拔严残酷的手段,盈盈缩了缩脖子,然后从凳几上站了起来。
柳娘满意了,摸了摸盈盈的头,温声道:“盈盈啊,如今青穆城被敌军占领,我们只能等。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好好地活着,不用几年,这青穆城啊,必能回到启国。盈盈啊,你看到那在青穆城外的大启将士了吗?”
“柳娘。”盈盈一脸希翼地看着她,一双乌黑的水眸异常明亮。
如果青穆城收回,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柳娘看着盈盈的神情,知道自己敲打得够了。随即道:“盈盈,好好准备吧,拓拔将军在外边等着你了。”说完,柳娘便扭着细腰,踩着莲步,婀娜多姿地走了。
二楼的大雅间中,桃色的帷幔缠绕在雕梁画栋之间,透过帷幔,隐约可或妖娆或妩媚或清丽的女子坐在高大的男子身旁、腿上,肆意调笑。一旁有美人弹筝,素手轻拨,声音靡靡,暧昧而缠绵。
高大的男子,面容粗狂,异于启国男子,却又极为俊美。他鼻梁高挺,眼睛深邃,一头黑发分成几绺绑在脑后,一身藏青色窄袖胡服,衣上绣着怒目圆睁的苍鹰,伸出尖利的利爪,让他看起来极具侵略感。
此刻,他坐在上首,手指不耐烦地叩着椅子的扶手,似有蕴怒之兆。
雅间里的金色小兽香炉里,飘出味道淡淡的催情香,下面坐在两侧的男人们,已经开始和那些女子抱成一团,有的衣裳已经解开,场面看起来十分靡乱。
偶尔有花枝招展的女子靠过去想要伺候他,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他终于坐不住了,嚯地站起来。于此同时,门口的珠帘被掀动,纤细美丽的少女,缓缓走了进来。
拓拔严大步走过去,抱住她就猛亲,还蛮横地扯她衣服,本来就没有遮得严实的身体,更加裸.露了。美好的春光,把一旁的男人的目光也给吸引过来。
察觉到其他男人侵略的目光,盈盈伸出手指点了点男人的胸口,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声音娇柔,“将军,不要在这里。”
拓拔严停了动作,伸出铁臂,把人扛上肩头,掀开门帘,大步地走了出去。
深夜时分,月挂梢头,万家灯火灭。
昏暗的房间中,透过层层的帷幔,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床上,男女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女子嘤嘤的哭泣声,男人的嘶吼声,不断地传出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了叩门声,男人的动作一顿,在女子松了口气的时候,又继续方才的动作。
云雨歇,床上的女子,玉白的肌肤上,斑驳的红痕遍布,密密匝匝的,看起来极为可怖。男人冷酷地看了一眼,然后穿上了衣服,大步离去。
出了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在侯着,看到他,脸上大喜:“将军,好事!”
拓拔严扬了扬手,冷声道:“回军营说。”
男子应了一声,然后跟在拓拔严身后,穿过长长的过廊,转了个方向,从楼梯下去。
离去的男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床上紧闭双眸的女子那圆润美丽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血肉之中。
☆、鹦鹉
慕云澜因为军营里有事回不来,但是傅九离最近却一点都觉得无聊了。因为她又找到了新的乐子。
也不知是谁家养了鹦鹉,一到早上就到后院的树上喊:“起床啦起床啦!”
刚开始那天,它只是站在树干上叫了两声,便飞走了。
傅九离站在窗边,风吹着她的衣袖,看到了它飞走了,有点遗憾。
京城的勋贵人家中,也有养鹦鹉的,傅九离见过几次,听到它们会说话,挺新奇的。
谁知,第二日傅九离在房中练字之时,它又来了。还是站在那个地方,却不说起床啦,说。
“你好你好!”
傅九离看到它又来了,惊喜地跑出去,然后,它又飞走了……就这样,连续了半个月。
这天,它又来了。
傅九离坐在门口揪着茶树的叶子玩,然后不理它。鹦鹉被忽略了,然后就不开心了,站在树上一遍遍地喊。
“早上好!早上好!”
傅九离嘴角弯了弯,扔了手中的叶子,然后起身站起来,就要往里走。
鹦鹉瞪着一双眼珠子吃惊地看着,见傅九离不理它,还走了?着急了,就从树上飞下来,扑腾着去扯傅九离的裙子,等傅九离回头的时候,已经站在地上,昂着脑袋,耀武扬威地喊:“早上好!早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