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无意中偷听到沧月珠的故事,利用父亲复活琴幽心切,终于诱得一派掌门做出大违本心的事来。
依她之意,本想将这小人鱼一剑杀死,但父亲却要从她手里得到沧月珠,不肯让自己下手。
如此也好,就让那人鱼多受几日折磨,再趁父亲不备,将她杀了,纵然段暄发现,一切都可推到父亲的头上。
六岁丧母之时,她就将母亲的死记在父亲的账上,这假惺惺的昆仑掌门啊,在世人面前何等的道貌岸然,又有谁知道,他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冷漠刻骨,从不过问?
父亲如此漠然冷淡,她才更想要段暄的深情。
无论风神品貌,还是才华武功,他都那么地符合她的要求,无数次想象过他对自己关怀体贴的样子,但今日他解袍为她披上,已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柔。
此刻不知何以,面对凤阎罗这轻浮浪荡,肆意妄为的浪子,她身体里的某根藤蔓仿佛突然被春风吹醒,破土而出,在风中摇曳壮大,渐渐化为连她也无法控制的yù_wàng。
面前男子眼底如有冰雪凝聚,脸上却似笑非笑,左手在她腰肢上沙沙摩挲,右手娴熟地在她身躯上游走,每一次漫不经心的抚摸,都引起她深至灵魂的颤抖,她突然发现,这江湖上人人闻风远避的凤阎罗,竟似有无穷魅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他的挑逗中。
正觉魂飘魄荡,忽听陶瑕低声笑道:“姝羽,滋味如何?”声音沙哑低沉,别具一股说不出的魅惑之意。
她猛然一省,顿生羞愤之心,颤巍巍地伸手推他,却是一阵软弱无力,斥道:“凤阎罗,你活得不耐烦了?”
陶瑕低低而笑,笑声古怪而妖邪,钻入她耳畔,刹时令她一颗心酥了大半,只听他不紧不慢地道:“和段暄比,是不是我更好?他未经人事,怎比得上我能让你这般快活?”
姝羽愣了一瞬,被他不满地用力一捏,“啊”的一声低吟,又羞又急,满脸通红,颤声道:“你……你这混蛋!”
陶瑕哈哈大笑,在她身上肆意往来,心中暗骂:“他奶奶的,死白毛怎么还不来?”
便在这时,只听两个人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仿佛带了戏谑的笑意:“秦大哥,我怎么瞧着你仿佛有心事一般?莫非看上了哪位师妹,来来来,我替你说亲去。”
一个浑厚的声音接口道:“顾掌门说笑了。”
顾枫荻的声音沉了起来,淡淡道:“罢了,你这人太过忠厚老实,说话无趣得很,懒得和你多说,本座先走啦。”说着衣袂翩飞,遥遥去了。
陶瑕耳廓微动,蓦地扬眉笑道:“姝羽,今夜正是好时光,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不如我就给你一夜洞房花烛吧。”
纵声大笑中,扯开了她的衣带,顿时露出她半边身躯,姝羽“啊”的一声尖叫,羞愤欲死,那股奇异的电流顷刻间走遍全身,刹那间,既想一刀将他杀了,又盼他继续下去。
他长眉斜飞,漫不经心地向她sū_xiōng探去。
猛可里听到一声怒喝,有人急冲而来,一脚踢开门户,撞见他搂着姝羽轻薄的情景,浓眉紧皱,杀机大现,厉声道:“你找死!”不由分说地拔剑出鞘,幻出森森的冷电精芒,向他连刺数十剑,招招皆下死手。
陶瑕见那人正是秦涉,从鼻子里笑了一声,推着姝羽向他的剑锋挡去,他武功远较秦涉高,又有个姝羽在手,顷刻间便反守为攻。
秦涉见锃亮的剑锋即将刺到姝羽的身子,大惊失色,急忙调转剑刃,向后退去。
陶瑕却得势不饶人,冷笑道:“昆仑苦寒,本公子今晚本想找姝羽暖床,既然被你们撞见了,本公子索性全都杀了灭口。”
右手划出一个圆弧,手指葳蕤如兰,懒洋洋向姝羽身上弹去,秦涉认得这一指的厉害,不禁变色,冷汗森森,仓促间不及思索,脱口道:“别杀她!你还要不要那位晚姑娘的性命?”
话刚出口,蓦见姝羽面如死灰,杀气纵横地瞪视着自己,察觉到失言,心下一沉,握紧手中长剑,望着陶瑕默不作声。
陶瑕猜中他的心思,点了姝羽的穴道扔在地下,环抱双臂,懒洋洋笑道:“怎么?现在想杀我灭口?你问问身后那两位公子答不答应?”
秦涉只觉姝羽的目光望着自己身后,脸色青了又白,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清亮的月光下,两人并肩而立。
一人蓝袍猎猎,白发在清风中飘舞不休,啧啧道:“臭凤凰,你这可谓本色出演,妙极,妙极!只可惜这么一位大美人儿,白白被你占了便宜。”
另一人白衣胜雪,一言不发地缓缓从秦涉、姝羽的脸上看过,眸子幽沉如秋夜冷泉,更无半分暖意。
两人被他这么一望,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平白增了无限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