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和她算是朋友。但很显然的,她没有死党或知己,而那些人
几乎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死党或知己。她这方面的缺憾,在认识触手生物后,得到
一定程度上的填补。而认真分类的话,他们是她的爱人。明已经忘了是从哪听来
的说法,指真正的相爱,在友谊方面也绝对不匮乏。
爱人嘛,明想,丝绝对可以确定,泥当然也是,泠也称得上──虽然明觉得
和他的亲密程度还可以再高一些──。露的话,目前是没有办法,明咬一下双唇。
产下露以后,明必定有一部分的意识,会把露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而按照丝和泥
的描述,露也有可能把明当成是妈妈。就算两人都晓得真相不是那么一回事,那
种尴尬大概要花不只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消除。
明叹一口气,而监考老师已经进到教室里,坐在讲台前。这是大家都该回到
教室里的时间,但考卷还要再过一分钟左右才会发下来,明因此无法马上转移注
意力。
爱人的话,蜜呢?明晓得,自己无法取代她过去的爱人,也不怎么想挑战那
种事。对蜜,爱的标准或许不能太高,但要当个好喂养者──或顾及到喂养者以
外的部分,明真不确定要採用哪种说法──,她和蜜之间得要有足够程度的友谊。
而那所谓的一定程度又是什么样的详细内容,明好像也说不出来。不能急,明想,
得慢慢来才行。以爱人为题目,却提到不只一个人,她发现,自己早就已经习惯
这种思考方式了。
地球科学难不倒明,但写到最后,她还是会有些不确定感。不少题目似乎根
本不可能在学测出现,但学校就是认为现在难一些,到时真的要面对学测时才会
感觉比较轻松。好像有点道理,而即使这么想,明还是高兴不起来。
不少同学是越来越拚,即使明这次稍微努力一些,成绩可能还是中间偏下。
爸妈已经好几次降低标准,而不看分数,只看排名的话,他们应该还是会念个几
句。原本可能更糟呢!明想,没有遇上触手生物,她大概会觉得更无所谓。在他
们面前,就重视起形象,那爸妈又是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有影响力了呢?明
笑出来,吐一下舌头。
接下来是考国文,算是明较为擅长,不确定感也较少一些的科目。很快的,
来到中午,她准备吃泥做的料理。不是便当,而是泥在家里做好后,直接送到学
校来。明在感到有些虚荣的同时,也还是会觉得这种体验实在不可思议。
只要专心在自己的饭上就好,而明就是忍不住,也看一下别人在吃什么。不
可能比她的美味,所以她总是在半秒之内,就对他们投以轻视与同情的眼光。没
想到自己竟然是这种人,反正有幻象保护;在同学眼中,她大概只是眼睛盯着桌
面或黑板,一脸无聊的吃着麵包配矿泉水
洞口开启,直径约一公尺半,就在明的右边地上。在进到教室里时,他们多
半不选择在墙上开洞。如此,就不需频繁移动周围的座位,也不会再次影响同学
的行经路线。
这一次,泥没有推餐车。端着盘子的她,施法调整肉室地面,从底下升上来。
用这种方式从肉室进到教室里,有种舞台机关风格,而她无意让这一切看来夸张,
纯粹是为了让明能快点嚐到刚做好的饭,而选择最短的行经路线。明早上吃了不
少,但燕麦粥非常容易消化。大概在半小时前,她就觉得饿了。露也吸收不少养
分,明想,从肚子上缘摸到下缘。
闻到蛋的香味时,明简直高兴到想要拍手。又看到泥穿围裙的样子,明考试
时累积的压力更是瞬间消失。虽是第一次做饭时就穿过的基本款,最为简单的样
式;而比起其他围裙,这一件的厨师风格最为强烈,穿在泥的身上,会让明幻想,
自己有机会和泥在各种大小厨房内亲热。明又差点流口水,只有不到两成是因为
饭菜的香气。dzhu.
泥把盘子放到桌上时,明真想和她聊起福利社的炒饭有多糟糕,或者抱怨主
菜通常是一块油腻炸鸡的便当。在过去,明宁可去吃麵包,不然就拜託妈准备一
个便当。只要别那么像福利社卖的就好,o酱就随便啦!想到这一段,明的胃
有点不舒服。正因为选择多半都很糟,所以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午饭就是不需要多
讲究。而到最后,明这方面的话题是一句也没说;在享用泥刚做好的美食,和泥
亲切的服务时,还聊那些讨厌的回忆,无疑是糟蹋人生的行为。
主菜是欧姆蛋,里头包的是烤干贝柱与烤马铃薯,比两个拳头宽一点,厚度
也逼近一个拳头。淋上混合今早剥下来的虾壳熬成的酱料,有种很高级的香味。
有加一些奶油,让酱料呈现极淡的橘色。闻起来不像明的乳汁,昨天的那些奶油
果然是用到全没了。想到这里,明为使自己的思绪转向,抬头看着泥,问:「酱
汁是加入虾头熬的,对吧?」
「没错。」泥说,两脚蹎起,双手在胸前握紧。除她以外,明不曾在现实中
见到任何人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