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一个人干掉50多人!这个莫亦豪也太厉害了吧!”胡泓吃惊了,
但转念又问,“不对啊,既然都没回来,那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你就是
那个高层吧?”
“嗯,你桐叔要是那‘高层’,还会在这儿被你呼来喝去!”
“啊、啊、哈哈,桐叔你真会开玩笑,我这哪是呼来喝去啊,这不是要借鉴
您的智慧嘛,您看,要没有您,我上哪儿了解这么多秘辛呢?”
“算你会说话。”
“话说,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呢,那个高层虽然不是我,但跟我很熟,当时围捕刘承英的时候,他
还问过我的意见来着,呃,虽然只是跟我提了一下,但也算是问意见吧。”
“桐叔,你有表字没有?”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是说,你要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你起一个,就字‘恋狂’吧。”
“你才自恋狂!不陪你扯了,我去找你爸打牌去了。”
“嗯,再见!替我向我爸问好!”挂断电话,望着依旧未动一丝一毫的车流,
胡泓降下车窗,任由冷空气灌入。
空荡荡的别墅,原本就只居有一人的大房子,如今随着唯一的依靠的逝去,
只显得更为冷清。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开到最高,床上,层层厚厚的被子裹在身
上,却依然感受不到一丝暖意。竺烨双眼片刻不离地盯着父亲与自己的影,桌
上只吃了几口的早餐也不管不问。
门轻轻地被推开,沈绮默默地收走桌上的碗筷,轻声叹息,转身正要出门,
身后竺烨突然开口了:“绮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嗯?”沈绮愣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怎么这样问?”
“爸爸从来不让我过问他工作上的事,现在,看到以前我自以为熟悉的叔叔
们一个个都变了,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的压力这么大,而我,一点忙也帮不上。
爸爸也会做一些非法的事,我知道,爸爸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受到牵连才不让我
接触帮里的事。我以前总以为这种事情很好玩,所以经常埋怨爸爸,但是爸爸在
家里受着我的任性,在帮里还要想尽办法为叔叔们洗白,现在我才知道爸爸为什
么一心想要洗白。现在呢,我还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眼看着叔叔们争吵、打架,
我却一点也搭不上手,我也想帮爸爸完成他的愿望,可是,我就是没有能力,一
点能力也没有。”
沈绮缓缓坐到竺烨身边:“这不叫没用,这只是不自信而已。等你动去接
触竺大哥以前做过的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也很有能力的。”
竺烨抬眼看着沈绮,问:“那我应该怎么做?”
“嗯?”沈绮想了想,问,“昨天来这里的人,你都认识吗?”
竺烨回说:“最开始那两个,应该就是飞鹰帮的吧,他们到这里无非就是示
威;后面那几个我不认识。”
沈绮点点头,说:“那两个确实是飞鹰帮的,而且还是飞鹰帮的老大亲自来
了,他们到这里,不单单是为了示威,更重要的,是要激化我们内部的矛盾,让
我们知道凭你竺烨是带领不了我们的,这样就会有其他帮里人跳出来反对你,制
造矛盾;另一方面,也是对其他小帮派的威慑,看昨天后来的那几个小帮头头,
哪个不是见到刘承英就软了,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孤立了。”
竺烨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又说:“昨天那个敢跟飞虎帮打的是谁?”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沈绮道,“昨天那个,是晁虎帮的老大晁莽。飞
鹰帮来闹事,正好他们过来,表明要跟我们联手对付飞鹰帮,现在帮里有很多人
都觉得我们自己力量不够,正想要和晁虎帮的人签立协议,借助他们的力量打击
飞鹰帮。”
“晁虎帮?”竺烨想了想,“那我们要和他们联手么?”
“那是在i 市一家独大的帮会。”沈绮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因为在
i 市没有了竞争对手,所以它的势力发展很快,甚至能控制i 市的行政规划。恐
怕,晁虎帮也正在找壮大自己的契机,我们现在去找它帮忙,便是正中下怀。
对方没有后顾之忧,我们和飞鹰帮却是水火不容,一旦晁虎帮介入s 市,要请它
走可就不容易了,甚至我们和飞鹰帮斗得两败俱伤时,晁虎帮就坐收渔利了。”
“依绮姨的意思,我现在需要先稳住帮里的人,不向晁虎帮求援,然后再考
虑禁黑。”
“不错。”沈绮沉默片刻,又说,“小烨,你真打算现在就开始禁黑吗?你
现在声望不足,只怕反声很大啊。”
“没关系,等他们适应以后就好了,而且这种事越拖越难处理。”竺烨颇有
自信地说道,“绮姨,下午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吧,我跟他们说。”
微弱低沉的喘息从幽暗的地下室深处传出,门外庭院,一张方桌边四人围坐,
一名肤色稍黑、留着短髭的男子吩咐靠门的另一名男子:“去,叫葛子快点儿,
苏姐他们快要到了。”
男子应了一声,匆匆奔向地下室。地下室里,叫葛子的男人正舒适地坐在一
张镂空的椅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