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酒窖一看,他傻眼了,那坛子昆仑觞呢?
这几年谢嘉仪为了防止谢昆发现自己把他的酒给偷了,开始对他严防死守,让他连酒的边边都碰不到。
见他实在馋了,就另外给他弄来好酒,让他不再惦记着那坛昆仑觞。
防着防着,谢昆倒是乐得受她的管制,没再往酒窖里跑了。反正那些酒放几年也没什么,酒嘛,越沉越香,等到宝贝女儿出嫁了,自然也就管不到他了。
谁能想到,他放在酒窖里的昆仑觞居然会不翼而飞了!
“是谁?!”谢昆如同一尊煞神,气势汹汹地从酒窖里出来。
李迅朝谢嘉仪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眼。
谢嘉仪缩在崔氏身边,不敢说话。
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而且可能都已经被人喝光了。再找怕是找不回来了。
谢昆坐在那儿生闷气,直到接风宴结束,他想想,还是好气哦!
“不行!得把那个偷酒贼给找出来!真是活腻歪了,连我谢昆的酒都敢偷,老子不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我就不姓谢!”
老爹的本事谢嘉仪深有体会,他认真起来,迟早都能知道那酒是她偷的。
与其等到到时候他发现真相来质问她,还不如现在就站出来主动承认。
然而还没等到她行动,李迅站出来了,“外祖父,那酒是我拿的。”
“你?”谢昆眉头一竖,有些不相信。
李迅摸了摸鼻子,“有一次我跟小姑姑打赌,她说您藏着一坛子酒,宝贝得不行,藏得很深,除了您自己外,谁都不知道在哪儿,若是我能偷出来,她就答应我一件事。小姑姑,对吗?”
李迅朝谢嘉仪看过来。
同时厅堂中其他几双眼睛也唰唰投过来。
谢嘉仪还能说什么?自然只能说对了。
李迅继续道:“我一时冲动,就答应了。后来暗中多番观察,想尽办法将酒从您的酒窖里偷了出来。”
他朝谢昆单膝跪了下来,脊背挺得笔直,如一杆枪,还是染血的枪,“外祖父,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您罚我吧。”
谢昆神色高深,“那坛酒呢?”
“被我喝光了。”
喝光了……光了……
谢昆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听到这话,整个人眼前就是一黑,差点一头栽倒,颤着手指着谢嘉仪和跪在地上的李迅,“你们两个,真的好得很!都给我——”
崔氏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给你什么?要说这事迅哥儿和娇娇做得对!你也不瞅瞅你那身子都被酒给祸祸成啥样儿了!如今也是有重孙子的人了,为了一坛子酒就大动肝火,很威风是吧?”
说着朝李迅和谢嘉仪使了个眼色,两人忙逃之夭夭。
走出门去,还能听到里头崔氏训斥谢昆的声音,而谢昆在不断求饶。
谢嘉仪暗自发笑,李迅看过来,眸中隐含笑意:“小姑姑,记得答应了我一件事,我会向你讨的。”
说完大步离开。
谢嘉仪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一件事了?
旋即想到刚才在里面配合他撒了个谎。不由扶额,她这是主动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23
接下来几天,谢嘉仪却连李迅的人影都没见到,他似乎很忙。
若是平时,她巴不得不见他,然而她这最后一个任务是有时限的,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天。再不给李迅下药,她可就要被永远留在这里了。
谢嘉仪一番打听,得知李迅应三皇子之邀,这会儿正在得月楼笙歌燕舞,好不快活。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该出马时就出马。
既然山不来就我,那只能我就山了。
小半个时辰后,谢嘉仪来到了得月楼。
也是她来的时机不错,正好赶上三皇子召唤了一队舞伎,她易容成前世自己讨厌的一名女星的样子,混了进去。
易容丹并非一次性的消耗物品,而是能够使用三次,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至于为何易容成讨厌的人?那自然是因为这张妖艳贱货的脸最适合干坏事了。
进去的时候,谢嘉仪看见一派俊逸温雅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