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时目光专注深沉:“不管你的关心是否掺杂了同情,我的心,我的预感不会骗我。”
“预感是什么东西?”
“你会属于我。你会爱我、理解我、包容我。”
“呵。”
她跟他又没有说话的兴致了。
叶律恒转头走出卧室,继续下棋。
周易鸣没一会又陷入深思,良久后,有些气馁地问:“所以,我现在该走哪里?”
“认输了?”
“你不是说,我输了,你就做我的围棋老师吗?所以,现在我该走哪里?能起死回生吗?”
叶律恒点头,指了一个位置:“下这里,绕开这片棋子,围住这片来牵制一方。”
“你有研究我的棋势吗?”
“大概猜出你会猜出怎么下了。”
“你玩围棋多久了?”
“三年。”
“一个人学习?”
“算是。”
“喜欢围棋?”
“差不多。”
“你回答的不诚心。”
“……”
叶律恒把手里棋子放进棋筒里,揉了下他的头发,轻声笑:“小小年纪疑心病很重啊!”
周易鸣不喜欢被当小孩子,躲开他的大手,看着棋盘上的棋局,小大人似的分析:“你很擅长谋局,考虑事情滴水不漏。你很聪明,也很狡猾。”
观棋如观人。
叶律恒低声笑:“那你呢?”
“我学习能力和领悟力都很好。下次,我就会赢你。”
“好。我等着。”
他含笑接下战帖,慵懒躺在沙发上,催促他:“不过,现在你需要去洗澡睡觉。”
周易鸣皱着眉头:“你呢?还不走?”
“不走了。”
“你今晚住在这里?”
“嗯。”
“我家里没床。”
“我睡沙发。”
“你就像是癞皮狗。”
“那你要小心癞皮狗咬人了。”
叶律恒脸色倏然严肃了很多,以一种命令的语气说:“现在,收拾棋盘,回卧室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周易鸣说不怕他,但多少有些忌惮。他乖乖跳下沙发,收拾了棋盘,问他:“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叶律恒轻挑眉头,反问:“不然呢?要你妈妈给你洗澡吗?你多大了?”
四岁。
周易鸣瘪瘪嘴,回卧室拿衣服。
周漫兮正在做瑜伽,山岳式的姿势,双腿伸直,双脚并拢,身体向前俯卧,臀部翘在半空,头低下,位于两臂之间。
她见儿子进来,慢慢收了动作,微喘了两口气道:“结束了?洗个澡该睡觉了。”
周易鸣没回话,走到她身边,小声说:“怪大伯要住在这里。”
意料之中的结果。
周漫兮不惊讶,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围棋玩的尽兴吗?”
“他太厉害了。”周易鸣点头,啧啧赞叹一句后,又很快补充:“不过,我以后也会很厉害,比他还厉害。”
“妈妈相信你。我儿子最棒了。”周漫兮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给他找了睡衣,领他去浴室洗澡。
叶律恒躺在沙发上,眼睛似睁未睁地出了声:“我来带他洗澡。”
他声音落下的一瞬,人已经从沙发上蹿起,大长腿健步如飞,一眨眼到了浴室门口。
周漫兮考虑了两秒钟,等回神,儿子已经被带进了浴室。她思绪沉沉站在浴室外,看了眼杜德,蓦然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真是神出鬼没的一对主仆。她捏了下太阳穴,正要迈步回卧室,忽然听到浴室传来对话:
“你好白!像只白斩鸡!”
“你从哪里学来这种话?瞧,这是腹肌,看到没?数数几块!”
“一二三四五六,切,就六块。”
“你呢?一块没有。”
这对话真是弱智到极点了。
周漫兮迈步回了卧室,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一大一小的声音渐行渐近:
“你真不回家吗?”
“不回去。”
“你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你杜叔叔去拿了。”
卧室门被推开,叶律恒裹着浴巾进来了。他确如周易鸣所言,身上白的发光,但胸腹间几块腹肌也很显眼。她漫不经心地扫过去,正迎上对方玩味的视线。
草,真好奇心害死人。
周漫兮收回目光,佯装淡然:“你手臂还伤着,就去洗澡?”
她可不是对他身材感兴趣,而是在看他手臂的伤,等等,似乎这句话更容易让人误会。真是多说多错。她沉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儿子快过来睡觉。
周易鸣见到了,就要过去,叶律恒拽住他,拿过毛巾给他擦了下头发。
“把头发擦干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