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瑶一气之下甩开凤岕钳制站了起来,“三哥,马车是他自己毁的,我们不能无条件让步1说着,怒气冲冲的看向战王,“你一个大男人,骑马能死吗?”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捏了一把汗,这女人胆子也太肥了!
连缩在后面头都不敢抬的白秀,都憋不住干咳起来。
战王扭过头,千年陈冰般的脸不带情绪,只是眼角的阴鸷分外暴戾。
她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凤岕也顾不上礼数了,冲过来讨饶,“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边说边扯过她沉声教训,“皇上体恤王爷常年征战辛苦,赐马车以便王爷出行,我们毁坏了马车,赔偿是应当的1训完她,又对着战王低头哈腰,“舍妹见识短浅,失礼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战王磕了磕眼皮,眸光冷漠。
凤清瑶也磕了磕眼皮,一脸嫌弃。这个没骨气的哥哥,把丞相府的脸都丢尽了,她暗下决心,今日受的屈辱,她定要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待凤家马车载着战王离去,凤岕才沉声警告:“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别去招惹那个男人。”
“知道了。”她漫不经心的应着,心中却道:有仇不报,那不是她银狐的作风!
夕阳西下时,母亲从寺中走了出来。
凤清瑶迎上去,从嬷嬷手中搀过母亲手臂,讨好的道:“娘亲,女儿想陪您说说话,便让陈伯先回府了,女儿同母亲乘一辆马车可好?”
“好,好。”难道女儿如此主动,丞相夫人欣然允诺。
凤岕没戳破,由着她上了母亲的马车。
他们离开后,观天台上走出来一人。
那人身穿锦襕佛衣,宽大的衣袍被风吹起,露出一双破旧的僧鞋。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雪白的长眉沾染了风霜,手持念珠,眼眸微闭,掐指盘算着什么。
大师法号浮屠,是云游四海的高僧,路过幽云寺小住。
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平静如水的眸中闪出一丝惊讶,“竟是她!”
“大师,该用斋饭了。”不远处,小和尚恭恭敬敬的施礼。
他仿佛没听到小和尚的话,目光深远的望着前方,幽幽的道:“老衲半年前算夜观天象,见北斗南移,红鸾盖紫微,算出凤星即将临世。今日得见,此女竟已有二八芳华。”
小和尚没听懂他的话,只好挠挠头,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师,该用斋饭了。”
浮屠点头,下了观天台。
他们走后,对面禅房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个人。
前面的男子,看起来有二十五六岁,身材胖瘦适中,五官出众。一身绛色长袍,上面绣有祥云巨蟒,红色流云纹腰带束身,挂有半月珏玉佩,浑身上下透出尊贵与不凡。
琉璃般的眸,似笑非笑,一下一下用折扇敲着手心。
后面男子走上前来,邀功般的对着他说道:“殿下,卑职没说错吧,每逢初一至初五在这幽云寺中,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太子笑意愈发明显,“查清是哪家的姑娘,本宫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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