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公公,人家是丞相千金,又是战王爷的心尖肉。就算皇上亲赐的酒,不喝,皇上也不能将人家怎样吧?”说话提礼部尚书的女儿程盈影。
嗲的发麻的声音,让凤清瑶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她垂眸,她若是放下酒杯,便成了恃宠而骄,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么大一顶帽子,她还真是不敢接呢!
“想来程小姐也是懂酒之人,清瑶一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瑞公公再给我们添几杯,我与程小姐猜拳如何?”轻飘飘的一句话,化解了尴尬境地,也顺势将酒杯放到了桌案上。
猜拳?!
那可是乡野匹夫才行的事!
程盈影一脸轻鄙,“皇上赐的酒,哪能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看凤小姐还是快些干了,别耽误我等赴宴。”
此话一出,身后一片附和声。
她们早听到一墙之隔的广禄殿已有喝彩声,想来也知道,那边歌舞已经开始了。凤清瑶不将酒喝完,瑞公公不放话,她们便只能等在这偏殿之上,不能入主殿赴宴。
要知道,赴宴一方面可彰显身份。
另一方面,赴皇宴的年轻男女,皆是皇亲贵胄,门当户对的世族子弟。在宴席中与谁看对了眼,再加上两家利益得当,说一定还能促成自己的大好姻缘。
因此,众女只觉心急如焚,想快些离开这浪费光阴之地。
如此心急的,还有墨战华。
他在御书房与皇帝议事,忽然太监送来一道折子,说是他掉落在马车中,战副将送过来的。他要上表的折子,已经递到了皇帝手中,当然不存在遗落之说。
疑惑之余,他打开看了一眼。
折子上赫然书有一行字:清瑶有难,速救!
他进宫之时,看到她与凤相一同往广禄宫的方向去了,应当是前去赴宴。皇宫守卫森严,哪来的危险之说?可看着这行陌生的字迹,他坐不住了。
皇帝终于也感觉到了他的焦躁,“爱卿,可是旧疾复发?”
他常年征战沙场,身上多多少少有些难以治愈的旧伤,皇帝清楚。“多谢皇上还记得,臣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坐得久了,筋骨有些发硬,出去走走便好了。”
皇帝点点头,起身舒展了一个腰身,“爱卿这么一说,朕也觉得累了,不如陪爱卿一起走走。刚好广禄殿那边,也该开始了。”只是瑞景一直没回来,不知事情办的如何,他才迟迟不愿放墨战华离开。
墨战华不想皇帝同行,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得答应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
“皇上起驾!”高吭的声音在宫中回荡。
从御书房到广禄殿,只有区区数百尺,他却觉得比两军对阵的距离还要远。清冷的眸不经意间泄出担忧,直落在广禄殿一侧的偏殿上。
皇帝特意备了点心,难道只为了凤清瑶?
“皇上,臣忽觉身体不适,想去个茅厕,还望皇上恩准。”他顶着冒犯龙威的危险,扯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
皇帝和气的脸阴沉了几分,明显对他此时提出这个要求有些不满。
“皇上,臣自荆南归来,便犯了痢疾,方才在御书房便觉腹痛难耐——”
“去罢去罢。”皇帝不满的摆摆手。
“谢皇上恩典。”墨战华退后几步,匆匆向一个方向走去。
皇上示意身后小太监,“去,跟着他。”
而偏殿之中,德妃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