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晚屋里很黑,因为黑所以显得很安静,室友们轻微的鼾声和屋外看流星的姑娘们的叫喊声都特别清晰,有一瞬间我忽然很想哭。
我不知道有没有哪颗星星滑落的时候听见三爷的愿望了,我就像之前我许愿时他回应的那样告诉他:
“好,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淡风轻的删掉之前的有话说,做一个安静的美大大。
☆、我可能不会爱你
第二章我可能不会爱你
记得当年有一部台湾热播的偶像剧叫《我可能不会爱你》,里面男女主角从学生时代开
始一直当朋友,他们拒绝恋爱,因为感情深厚如家人的他们觉得朋友比恋人更长久。我和三爷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情况,我秉持着和他当一辈子好朋友的高远志向跟他无话不谈,从没想过要去“玷污”这纯洁的友谊。可现实情况却像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当我说“我可能不会爱你”,其实是……我爱你。
1
我和三爷都是课改实验班的学生,这个班级很神奇,它是从初中开始挑选学生送到高中去提前接受高中教育,所以我初三就开始上高中,并且在几次换班时都跟三爷一个班。
我们做了四年的同班同学。
对三爷第一次有印象是开学一周多一点儿的时候,那阵子我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小伙伴会去食堂的天台吃东西。
有天我打饭比较慢,往三楼走的时候忽然又想再去买瓶饮料,于是急匆匆的下楼。那天食堂的保洁阿姨一定偷懒了,不然楼梯上不会油乎乎的,不然……我不会脚一滑一屁股坐倒。
就像是免费玩了次游乐园带障碍物的滑梯,刺激又酸爽,我跌倒以后起码滑了五六阶楼梯。
当我尖叫着终于抓住了扶手不再往下滑,并且活动了下手腕脚踝发现它们都十分坚强的没受伤时,我看见了三爷。
他就站在我下方三步远的位置上,如果我没停下来说不定会以一个漂亮的铲人动作带他也一起玩一下这“有趣”的滑楼梯游戏。
显然,他目睹了全过程,并且惊呆了,我们对视三秒钟,我以为他会慰问一下我痛不痛,毕竟我们都认出来了对方是一个班的同学。
结果他却弯腰把我洒的只剩下小半包的鸡柳给捡起来,皱着眉看了看里边,问我,“再下去打一份吧?”
大概是因为我脑子里已经按照正常剧情发展脑补了他问我“你痛不痛”,所以在他问出要不要去打一份鸡柳的时候,我回答他,“痛死我了。”
他“哦”了一声,然后指着楼梯转角处跟我说,“那你先在这儿蹲着吧,我帮你打。”
痛觉神经麻痹了我的思考能力,我居然真的过去蹲着,然后把自己饭卡给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了句,“还有一瓶可乐,谢谢。”
然后我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认识了。
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可三爷跟我说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浪漫,“咱俩第一次说话是报道那天,在架空层的报道处,我问你在哪里领表格,你很热心的拿了表格给我,告诉我要填哪些地方。”
可是我对此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停的问,“真的么?我们那么早就有过交流了?开学第一天?”
“对,第一天就有交流了,不止是跟我,活泼的你差不多和半个班的同学都交流了。”他说“活泼”这个形容词的时候加重了下语气。
机智如我,猜这应该不是什么表扬。
2
三爷性格挺安静的,那时候我们有一群小伙伴在晚自习的课间喜欢绕着实验楼溜达,对,就是那群喜欢在天台上吃饭的小伙伴。
因为是额外招进高中的学生,我们不在教学楼上课,校长在空荡的实验楼批了两个教室给我们这群学生,教室的桌子是做实验的桌子,特别宽敞,两排桌子之间还有池子,不过水龙头不出水。
我们的心大的就跟那桌板子似的,在班主任的洗脑下都以为能进实验班就是一只脚踏进了清华北大。
现在的我想想那时候的天真都要尴尬的替自己脸红一会儿。
说回晚自习溜达这事,那是初秋,晚上的风不凉,整栋实验楼都很寂静。我们这群“一只脚踏进清华北大”的伪高中生在秋风习习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唱《海阔天空》,因为后来我一次次跟别人提起来我会唱这首歌的时候,发现和他们唱的都不一样。
那时候我们唱的是“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鬼哭狼嚎的,三爷只是静静的跟着我们溜达。
我问他,“你不会唱歌啊?”
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以为他是默认,直到很多年后他参加歌唱比赛还拿了名次,我才理解当年他的那个笑——大概是表示“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发神经”这样的意思吧。
3
我一直是个聒噪的人,小时候我妈还带我去看过医生,白头发的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