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持续了很久,像是出发机关后,锁链拉动的声音,又像是老人的咳嗦声,听着人有些骇然。我倚在青铜人佣的身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着,倒不是是因为有多害怕,只是担心突然之间再蹦出什么恶心的玩意儿,没得到了胃口。
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里面装着我从回雪洞里找到的,那块紫水晶制成的令牌和钥匙,还有我从盒子里取出的帛书。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黄帝他老人家安眠的地方,这地方太他娘的邪性。
那咳咳咳咳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停了下来,我看了一下表,这声音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此刻突然没有声响,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从青铜人佣后面伸出了头,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正当我准备再次点燃灯探寻个究竟的时候,屋顶突然发出了一道白光,照的整个屋子亮如白昼,我心里一哆嗦,有一种入室偷窃被主人抓了个现行的感觉。
我闭着眼睛哆嗦了好一会,见什么动静也没有才勉强睁开。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屋顶,我去,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这玩意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好吧,我承认我的人生观再一次被彻底颠覆。悬挂在屋顶的并不是什么夜明珠、明月珠之类的旷世奇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顶多会感慨一下剥削阶级的无耻和贪婪,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心情。
各位绝对想不到这悬挂在屋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觉得任何的语言形容现在的我都将会苍白无力的。
那悬挂在屋顶的巨大的东西,竟是一盏水晶吊灯,还是现代家居最常使用的那一种,既精美又耐用。
各位应该能够猜想我此刻的心情,在一个世代远早于商的古墓里,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就是一座古墓,竟然发现了如此现代的东西,这种震惊程度,不亚于国足夺冠。
这里有发电机?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既然水晶吊灯都可以存在,那发电机为什么不可以。
我从青铜人佣身后走出来,蹑手蹑脚的,生怕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就我这小身板那是绝对不被够操练的。
当我站在墓室地一角环顾四周的时候,我发现颠覆的尤其是我的人生观,连他娘的审美观、爱情观,一切可以称之为观的东西一下子碎的稀里哗啦。
我欲哭无泪的呆在原地,这已经不是我刚刚进来,大战女鬼的那个墓室里,这个墓室很小,估算了一下,大约只有90个平方的面积,墓室地北边摆放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体积很大,上面用金粉描了九条龙。
龙在中国古代的意义非凡,在人间那可是天子的代言人,就连普通的皇室中人都不能轻易穿着,更何况这里的龙是用金粉描成,有九条之多。
墓室虽小,布置得却是相当的精细,石壁四周藤蔓环绕,每一根藤都有一口水缸粗细,叶片苍翠,碧绿喜人,在这皑皑白雪覆盖、温度极低的雪峰极是难得,也不知道这些藤到底存活了多少年。
金丝楠木棺的东西两边摆满了招魂幡,惨白的素色丝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些我看不出来得东西,像字又像是画。棺材前点着七盏灯,青铜材质、莲花造型,保存的很是完整,没有丝毫氧化或者锈掉的痕迹。
我站立的地方是墓室地最南边,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九纵九横的青铜人佣,个个披盔戴甲,手执利刃。我刚开始进入的那个墓室,也有这样的青铜人佣不过当时心里太过害怕,没有仔细去看,依稀记得是六排人佣,至于造型,一则是刚才的墓室太过昏暗,二则我又不是来和他相亲,也就没怎么留意。
我转到青铜人佣的前面,借着水晶吊灯亮如白昼的光,仔细的打量着这些青铜人佣,这些人佣的制造工艺很是精美,线条刻画流畅、人物塑造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闪着光泽,好像是活了一样,这工艺要是放到现在,不知道主人的富成什么样。
几所所有的青铜人佣都是武将打扮,只有为首的那个儒服长袍,做文人打扮,身体微躬,低眉颔首,手上捧着一卷东西,面向金丝楠木棺材,像是在禀告什么。
我凑了过去,那卷东西是一卷有些发黄的帛书,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什么,看样子已经有了**的痕迹,我不敢轻易下手,这地方太邪性,小白和二叔又不在我身边,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凑了过去,我并不是很精通于古文字,但多少还是能看懂一些的。我借着青铜人佣的手,仔细的分辨的帛上的字,我发现我竟然可以看懂。
这上面记录着一次战役,发生的黄河之滨,战役的规模很大,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死伤惨重。棺材的主人一开始似乎是胜利的一方,可后开交战的另一方请来邪神,使用邪术,大火焚烧营帐,遇水不灭,棺材的主人率众狼狈逃命。
战争主力几乎伤亡殆尽,这棺材的主人心有不甘,多方打听,得知昆仑山上有秘宝,可克制邪术,于是不远万里前来寻宝,试图再战。这帛书上记载的故事只到这里。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宝,昆仑是上古众神的发迹之地,当日众神尚在人间之时,瑶池仙境、太虚昆仑齐聚,要想寻得一两件克制邪魔的法宝,简直是太容易了。只是不知道,这棺材的主人想要找的秘宝是什么,是昆仑镜还是琉璃塔。
对于这样的神话故事,我一向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