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窃窃的高兴着,眼角余光瞥见了我身处的环境,这是一张传统藏式风格的榻,上面铺着厚重的毛皮,我的身上同样盖着这样的毛皮。我有一时间的恍惚,我这是在哪里?难不成这又是另一个墓室?我暗暗想着对策,神色不变的抄起手边的玉枕,这应该就是我从金丝楠馆里带回来的那一个。
我捏着枕头,猛地转头,举起枕头就要砸,恍惚的意识里,只听见这么一句,“老混蛋,你看雪女是不是被吓傻了!”等等,老混蛋,这不是对昆仑地脉那个家伙的敬称嘛,而且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的熟悉。
我呆愣愣的举起枕头,眼睛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其中的一个抱着胳膊倚在柜子上,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另一个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像是暴风雪即将来临的深山。看着这两个人影,我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质疑,一丝慌乱,这两个该不会是粽子,女鬼装来骗我的吧,再不然就是我被那张脸吃掉了?
“别胡思乱想了,你没事,现在已经回到喇嘛庙了。”阴沉着脸的人声音清冷,这不是地脉那个老混蛋还能是谁。
“丹增,真的是你!”我兴奋的一小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扑进了丹增的怀里,丹增显然是没想到我会作出如此的举动,深情一愣,僵硬的站在原地。
“唉,同人不同命啊,琳琳,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把恩人晾到一边,抱着另一个人庆祝劫后余生的举动,实在是让我很受伤。”说着还做了一个心头的动作,只是那表情实在是萎缩,看的我身体颤了几颤,一阵恶寒。
“你个老东西,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带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丹增牵起我的手,将我带回榻上,小心翼翼的帮我盖好被子,唉,或许在他的心里,有把我当作了那个冷冰冰的雪女了。
“我怎么知道,回雪峰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小白的眼里有着一抹哀怨,也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突然间变了样子,有谁能接受的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也没事嘛!”我拥着厚重的皮裘坐在榻上和着稀泥,“这次去回雪峰,我发现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你看!”
我翻身从那件已经脏的快要看不出颜色的羽绒服里,掏出东西摆在床上,这一整夜,我见到了一把紫水晶做成的钥匙,一块紫水晶的令牌,一张帛书还有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碎片。哦哦,还有我躺的那个玉枕。
“这是,这是?”丹增瞪大眼睛看着小白,那惊讶的表情活像是我在墓道里碰见了鬼。
小白申请顿时严肃起来,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我看见丹增的脸上瞬间划过了一道泪水。我有些蒙圈,这里面的东西那么多,要我的话,肯定会拿那水晶的令牌活着钥匙,再不济也会是那卷帛书,但怎么都轮不到那块破瓷片。
“怎么了?”我很是疑惑的问道。
“琳琳,你捡到宝了,这个...这个就是圣女瓶的碎片。”丹增兴奋的像个缠着大人买糖吃的孩子,脸上糊满了眼泪。
什么,圣女瓶,就这?我满心狐疑的接过那块毫不起眼的破瓷片,心想丹增会不会看错啊。我接着日光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任何的名堂,于是用求助的眼光看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小白。
“那你的血滴一滴在瓷片上”,小白收到了我求救的信号后,说道。
我依言将手指划开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在上面,整个过程,丹增都没有阻止我。那滴血很快就渗进了瓷片里,顺着瓷片原本的纹路游走,那块瓷片在我血液的滋养下,竟然散发出了冷月似得光芒,原本有些粗糙的磁体此刻也渐渐的细腻起来,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我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变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圣女瓶是昆仑的至宝,传说是女娲大神亲自铸成的神器,即便是碎了,它本身所蕴含的灵气也是不容小觑的。”丹增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
“既然是至宝,那就应该好好收藏啊,怎么会碎了呢。”我很好奇这件神器究竟是怎么碎的。
“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碎的,也没有人知道,破损之后的碎片流落到了何方?”丹增的眼睛晦暗不明,半响才叹了一口气,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圣女瓶是雪女的法宝,这怎么碎的应该是问自己吧,我尴尬的笑了笑,躲开了丹增的眼睛。
“对了”,我一拍脑门说道,“我在墓室的金丝楠木棺里发现了这个。”我指着那卷帛书说,“这里面的字我看不懂,但我肯定这肯定和圣女瓶的下落有关。”
丹增和小白听的我如此说,都凑了上来。丹增捧起那副帛书,仔细的看了看,说,“这是大荒时候的文字,上面的确是记录了有关圣女瓶的信息,还有四仪八象的方位,不过并没有有关圣女瓶碎片的下落。”丹增皱着眉头说。
“有的,你看这里”,我翻开那帛书的一角,用紫水晶的令牌充当放大镜,很快那流淌的水质里浮现了一行字,“圣女瓶碎九,落四仪之地”
我很得意的欣赏着丹增和魔尤脸上惊讶的表情,慢悠悠的说道,“你没看错,这是现在的汉字,书写这句话所用的就是现代的文字。”
丹增神情严肃,盯着那卷帛书看了好久,吩咐一个小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