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从二叔、丹增和大喇嘛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将雪女、圣女瓶和四大守护家族的消息大概拼凑了一下。
雪女自是不用说,那是神迹已经确信无疑。在万龙之祖的昆仑上,雪女的事迹满天飞,就连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孩儿,和不识字的贩夫走卒都能讲出的因果,自然不是我需要的信息。至于圣女瓶的功用,丹增和二叔都不甚清楚,只是说那是昆仑的秘宝、具有是人长生的功效。现在我的手里只有这一块碎片,妄谈了解也是不现实的。
从二叔的叙述中,我知道有一个家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没落了,桑城的徐家虽然还存在于世,不过好像也已经归隐,就算不是归隐,恐怕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宇文家我自小在这个地方长大,但对宇文这个家族的了解却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一是二叔这个人为人太过谨慎,二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会如此的与众不同。想要打探宇文家的秘密,我必须得有自己的力量。
至于新海的尤家,我一直都很想了解,据说这一个家族一直是出世的,与政府、军方高层和各种社会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是尤家在脱离昆仑之后,得以保存下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尤秦,一时间思绪万千,这样的一个家族太过强大,强大到有些人神共愤,试想又有哪一个当局者愿意自己的臣下,拥有功高震主的才能,拥有足以颠覆山河的本事呢,我猜想尤家这次的难不光是那个诅咒,更多的是世俗间的权利纠葛。
“关于圣女瓶的消息,尤家打探到的只是圣女瓶破碎的消息,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尤秦咬着牙,脸色灰白,豆大的汗水自额头上流淌而下。
二叔名下的餐饮业做得都很高档,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那装饰自然也是出类拔萃、别出心裁的,就单说这前思门,地板都是用昂贵的沧澜玉石铺成的,光可鉴人,自然也是坚硬无比,看丹增他们的反映,估计尤秦是有的受了。
“哦,不知道圣女瓶的下落,还敢跟爷谈合作,你真当爷是那路边的站街女,想搭讪就可以搭讪?”丹增的手里把玩着一只青花瓷的被子,眼睛抬也不抬,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不敢,尤家只是得到了一些关于九黎的信息,想必陛下是感兴趣的!”尤秦的脸色已经惨白,但依旧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陛下”我是第一次在现实社会听到这种称呼,若是换一个地方,我一准觉得自己肯定是穿越了。不过陛下那是对皇帝的称谓,想着丹增是黄帝的血脉,昆仑地脉的掌舵人,这个称谓应该是下属的敬称,当然这个下属不包括我的二叔和小白,因为他们一直以来都敬称他为“老混蛋”。
“你错了,九黎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圣女瓶。”丹增一脸玩味的看着尤秦,将流氓的潜质尽数发挥了出来。尤秦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硬了一下,脸上泛起了一丝似有还无的苦笑。
“陛下,圣女瓶的消息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我对新海尤家没有一点好感,“想必这一段时间,我们在昆仑上发生的事情,你们尤家已经很清楚了吧,怎么会不知道圣女瓶的下落呢!”二叔听到我的话,眉头一皱,就连小白都坐直了身子,如果昆仑虚喇嘛庙里的事情真的是尤家搞的鬼,那我是真的不介意让尤家自此消失。
“是,陛下和雪女在昆仑上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尤秦用的是听说,而不是知道,这种文字的伎俩通常能够反映出说话人的心态,而这两个字的含义就是,尤家并没有打算和昆仑撕破脸,或者说尤家已经没有资格和能力再去挑战昆仑的权威。
“仅仅是听说吗?难道尤家就不想做点什么嘛?”我的手指一下一下不规律的敲着桌子,我曾经研究过心理学方面的书,知道这种行动会让对方看不懂你的所思所想,干扰他们的心里判断。
“陛下和雪女明鉴,尤家真的只是打探到消息,帮助雪女寻回圣女瓶,别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尤秦挺直脊梁,眼神分明的看着我,那眼睛清澈的如同雨后空山,不过我并不相信他。要知道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一句话,叫做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像尤家这种专业影帝影后级别的人,装成一幅可怜相、办成一幅真诚眼,好像不是不可能的。
“小子,喇嘛庙后院里的那把火总归该算到尤家的头上吧!”丹增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尤秦,“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源火当年可是雪女交托给你们的,如今这个世道,也就只有新海尤家有源火了吧!”
“陛下有所不知,源火原本的确是收藏在尤家,不过十年前已经被盗了,那把火我确实不知道是谁放的。”尤秦一脸痛苦的说道。
“失盗了,怎么会这么巧?”丹增开口讥讽道。
“老混蛋,这是真的,当时我还在尤家,源火确实是失盗了,连带着尤家几房嫡子嫡孙一起永远消失了。”坐在一边不吭声的小白突然说道,“这不像是策划好的,我敢保证!”
丹增似是而非的看了小白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合作,就得拿出点诚意来,爷也不是那尖酸刻薄的人,你先起来回话。”
这一番话听的我酸水直往外冒,大爷的,一见面二话不说先让人往地上跪,这不是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