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女瓶碎了”,宇文念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那么两三秒停止了跳动,“这怎么可能,你这个变态,肯定是在骗我。”宇文念韬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丹增。
“我也不想相信,可这是事实。”丹增无奈的耸耸肩,“说实话,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雪女都能顺利回归。”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多想雪女回归”,宇文念韬脸色不善的说道。
“你不懂,藏教传承,天脉已经断了,剩下的地脉中,如今就只我这一支保存完好。我不是不想助雪女回归,但若是肆意妄为,一个不慎,就会连累到昆仑虚,龙脉之祖有可能会因此断绝,我敢保证那绝对是人类的灾祸。小韬子,这天下已经变了,人们已经强大到不再需要神的帮助了,因此无论是雪女还是那尊邪神,人都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丹增的笑容苍凉如冰雪,冻伤了一室的桃花。
“不会的,众神从蛮野大荒时期至今,一直备受人类供奉,如果不然,藏教怎么会传承至今?”宇文念韬皱着眉头,反驳道。
“那是因为众生的起点相同,华夏大地有句古话,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小韬子,神的存在对于人来说,本身就是不公平。神拥有几乎永恒的寿命、万事不变的容颜和世人永远无法企及的权利,人呢,只能卑微的匍匐在神的脚下祈求他想要获得的一切。小韬子,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想做皇帝,可那个位置只有一个,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人是可以出卖一切的。”丹增看着沉默不语的宇文念韬,嘲讽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圣女瓶碎了,雪女无法回归,昆仑虚的地位一样会受到挑战!”宇文念韬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你我,就只有新海尤家知道这件事,不过也瞒不了多久,雪圣之日,雪女若不以真身出现,恐怕这片天就要变了。”丹增苦笑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或许有吧,这茫茫天地中,谁知道藏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辛。”丹增的感叹好似天地之间一缕幽怨的叹息。
暮色四合的新海城内,华灯初上,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闹市中央,一座青砖粉黛的复合式苏州园林建筑是这座城市的心脏。新海尤家,掌握着华夏的能源供应和海内外物资的集散,是这片海滨之地说一不二的霸主,其现任家主尤继海更是一个传说级的人物。
“父亲,桑彦来信,昆仑地脉的丹增到了魔都,似乎是为雪女回归之事。”年近耳顺之年的尤弋站在尤继海的书房里,恭恭敬敬的请示到。
“昆仑地脉与雪女同气连枝,如今雪女回归在即,他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尤继海坐在宽大的金丝楠木桌前,认认真真的临帖着欧阳询的《九成宫碑》,头也不抬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宇文念韬回国了,据我们的探子打探到,他与丹增已经见过面了,至于谈话的内容,我还没有探听出来。”尤弋垂着手,等待着父亲的训斥。
“哦,宇文念韬回来了,真想不到这小子倒有些本事。”尤继海放下手中的狼毫笔,闭着眼睛倚在椅背上,半晌才问道,“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那个女孩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倒是宇文念韬,看样子似乎是想将她送去西藏。”尤弋说道。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明里暗里多少股势力都盯着这块肥肉不放,宇文念韬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那父亲,我们的计划不就付水东流了吗?”尤弋的眼神有些局促。
“不不不,正相反,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现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昆仑虚里的那个老喇嘛一定做好了万全之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尤继海说道,“更何况,雪女回归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如果可能,你出手帮一下那个女孩子,就当是卖昆仑虚一个面子,毕竟日后我们是有求于他们的。”
“可是,父亲,传言圣女瓶已碎,那么雪女无法回归就成了定局。单余小小的昆仑地脉,也成不了气候,我们为什么不趁机灭掉昆仑地脉,拿到那件东西,取而代之呢?”尤弋弓着身子问道。
“小小昆仑地脉,成不了什么气候,哼,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尤继海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哼一声,“那是华夏的第一神山,是万山之祖,是众神发迹的地方。昆仑虚八千雪峰至今都留有上古神脉设下的层层禁制,非昆仑传人不能进入。
再说那地脉的丹增,虽说长了一副痞子样,可那也是昆仑虚神一样存在的人,本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传言,这人心狠手辣,手段极高,绝不是你平日里见到的一幅温良无害的样子。地脉中还有十二护法,这都是你我这等平庸之辈不可染指的,妄言取而代之,也不看看自己的能力。”
尤继海看着躬身而立的长子尤弋,心下一片悲怆,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典型的有野心没脑子,虽然狠厉但终究是有勇无谋,将尤家交到这样的人手里,肯定不是什么福分。
“父亲,难道我们尤家要一直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行事吗?”尤弋攥着拳,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弋儿啊,我们这么做,本身就属于背叛。若是做的太绝,会引来天谴的。若不是我们家族危机日盛,我绝不允许你们这样做,毕竟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