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涵养,寻常男子瞧见都会忍不住的都看几眼。
这几年,陆生谦越发的深居简出,平常不出门,若是出来,也就是来瞧瞧陆老太太,给老人家请个安,然后顺便看看盼晴。
少年的身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长起来了,虽然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但好在是磕磕绊绊的长大了。
盼晴看着眼前的陆生谦,只觉得自己操心的跟老母亲一样。
“外头冷的厉害,待雨停了你再走吧。”盼晴将糕点吃完,拍了拍手从绣墩上起身,替陆生谦抱了一条毯子过来,替他覆在身上,叮嘱道:“茶房里不会有人来的,你且安心呆着,我去瞧瞧老祖宗。”
对于这个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我很好欺负,快点来欺负我啊,不欺负一顿就会吃亏上当”脸的三少爷,盼晴实在是无力吐槽。
明明生的比她都要高了,却偏偏每次都喜欢往她身后躲。
陆生谦点头,看着盼晴离开。
毯子上带着清甜的脂粉香气,陆生谦埋首,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笑来。
守在茶房外头的小厮见盼晴走了,这才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道:“二爷。”
陆生谦收起脸上的笑,轻咳一声,“怎么了?”
小厮露出一副欲言又止之相。
陆生谦皱眉,道:“说。”
“二老爷养了个外室,那外室肚子里的孩子都八个月了,听说是个男胎……”二老爷陆阳东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就靠着英国公府的家底和二夫人带来的娘家嫁妆过活。
先前是二夫人拦住不许二老爷纳妾抬姨娘,但因着二夫人只生了陆生谦这么一个腿脚不便的儿子,故此,在陆老太太的暗示下以及二夫人久久没有动静的肚皮下,二夫人终于是给陆阳东抬了一个姨娘。
只是那姨娘不争气的紧,肚子里怎么都留不住孩子。连着掉了三个孩子后,陆阳东便起了心思,在外头置办了一个外室。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外室,陆生谦根本就不将其放在眼里,但若是有了胎儿,还是个男胎……
少年清俊的眉眼陡然暗沉下来,他转头看向小厮。
小厮哆嗦着低头,根本就不敢跟陆生谦对视。
“很好。”少年眉目舒展,声音轻细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那是八个月的胎,若是强行打掉,定母子皆不能保全性命……”
“那又如何?”陆生谦打断小厮的话,脸上笑意更柔的又问了一遍。“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呢?自家公子何时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了?只除了对盼晴那小丫鬟……
小厮领命去了,茶房里只余陆生谦一人。
他摇着轮椅,慢吞吞的晃出去,正好看到盼晴从房廊拐角处过来。陆生谦脸上刚刚扬起温柔笑意来,却是看到盼晴被前来跟陆老太太请安的一个公子挡住了路。
那公子生的膘肥体壮的穿着一身白衣,衬得原本就肥硕的身体更是跟头泡肿了的猪似得。
陆生谦双眸微眯,摇着轮椅过去。
那边,盼晴面露厌恶,“陆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眼前的男子名唤陆史,是陆家旁支中的一位嫡出公子,因着关系还算亲近,所以时常来公府内拜见陆老太太。只是这陆史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来必要跟盼晴来一场偶遇。
然后硬要拉着人看看你雪,看看雨,看看花。
盼晴最是不耐烦应付这种人,但因着人家是主子,她是奴婢,就算是她敢摆脸色,却也不敢真的跟这群公子哥们起冲突,只得避开。
只是今日却是不凑巧,正被逮了个正着。
陆史拽着盼晴的胳膊,指尖油腻的在盼晴滑嫩的肌肤上细细摩挲,脸上显出垂涎神色。
盼晴虽只是个丫鬟,但容貌生的好,身段又是个极fēng_liú的,陆史每次瞧见都心痒痒的紧。
“陆公子,请自重。”盼晴拧着细眉,双眸轻挑,眉眼透出股尖锐的锋利来。却不知自己此举,只更添几分风情。
陆史身旁早已有通房,知晓其中滋味,他心痒难耐的看着盼晴,恨不能登时就按着人酣畅淋漓的来上一场。
“本公子可比陆生谦那残废厉害多了,你若是尝了,定然会乐不思蜀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盼晴对于陆史的污言秽语厌恶至极。说她便罢了,将陆生谦扯进来作甚?
“怎么,敢做却不敢让人说了?我可瞧见了,你每日都将那残废带进茶房里,是要做什么?还不是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你放心,只要你随本公子一次,本公子保准比那残废伺候的你好好的。”
说完,那陆史就去扯盼晴的腰带。
盼晴被唬了一跳,她平日里虽嚣张,但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平日里多是只纸老虎,哪里见过这阵仗。
“住手。”身后传来一道细哑的声音,陆史扭头看去,却见陆生谦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
陆史登时便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