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练练。”家有佳人,别的女子哪还能入眼?殷乘风说。亲自关押好这条美人蛇后,跟随当地征入军中的医者检查水源粮草。
临近年关,京城的雪越下越大,殷玉珩的新衣做好送到殷府,当即就上身试了一次。殷家不是大户,于吃穿上和伯府没得比,殷秀娥因此担心殷玉珩不习惯,但见她欢喜的模样也甚感欣慰。
“明天去挑些首饰吧,阿妍也一起去。”
“谢谢娘!”殷玉珩试过衣裳,又抱着殷秀娥的胳膊兴奋道。
回家这些日子她已摸清家中的状况。现在比之江城已是大户,厨房加上莫大娘有两人,门房一人,跑腿的小厮两个,护院两个,洒扫打杂的仆妇两个,小丫头也只有四个,且年纪小还在调·教阶段,他们一月的月钱共七两。
殷乘风虽做了官,但俸禄并没有多少,今上赏赐的金银锦缎也得省着花。她家根基不够,在京城并无其他进项,收益还是江城的两个铺子,殷秀娥存了些钱,但在京城也不够看,所以得想法子开源节流。只是现在她家太引人注目,不能有太多动作。现在一切得斤斤计较,虽不习惯,但身为家中一份子得学着适应,想法子解决困难。
“会不会觉得委屈?”殷秀娥忍不住问道。
“怎么会委屈?比起江城好太多了不是?在武昌伯府是长了不少见识,但那些终归不是自己的。再说,我是您的女儿,岂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殷玉珩说得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倒把殷秀娥和郑玉妍逗笑了。
“娘,姐姐越来越不正经了。”郑玉妍现在老成得很,调侃起殷玉珩来。
殷玉珩昂着头说:“我这叫童心未泯,倒是你,现在像个老妈子一样,当年还说我呢。”
“还不是因为你!”郑玉妍忍不住顶嘴,现在只有殷玉珩才能激起她当年的性子来。
眼见着姐妹两个又要吵起来的架势,殷秀娥笑着摇头把她们分开。不过等她走后,二人就相约在殷乘风的练功房干上了。郑玉妍进步许多,殷玉珩早不是她的对手,较量几招后就开始求饶。不多会儿又变成打闹,一如在江城时那般。
出门时雪晴,回家时又下了雪,又逢黄昏,天色灰暗,母女三人买了一匣子首饰回府,皆是物美价廉的实用之物,总共不过两百两。刚关了门,却听到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传来。
打开门后,就见一人狼狈趴在台阶上,她头发凌乱,身上血迹斑斑看不出人样,看着可怜得很。殷秀娥和郑玉妍又惊又奇,问道:“你是谁?”
“求姑娘救我!”那女子朝殷玉珩跪求道。
殷玉珩觉得眼熟,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才发现是莜素:“怎么是你!”
莜素没再说话,晕倒在地。“这是谁?”殷秀娥觉着在哪里见过这人。
“是在武昌伯府时伺候我的大丫头,看她伤得不轻,先救人吧。”殷玉珩说,刚才看她一身凌乱,衣裳上皆是暗红血迹,脸红肿发青又满是污秽,一副快死的模样,一时心生怜悯。
殷秀娥心生警觉,但此人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只好选择沉默。
“娘,等治好了她我立刻让她走。她可是武昌伯的嫡系手下,对他最是衷心,谁知道她找到咱家是何居心。”说不定是苦肉计,先骗取她的信任,到时行不轨之事。
殷秀娥叹气,不知说什么来表达对明世安的厌恶。但见这丫头伤得这般严重,也只好让跑腿的小厮走后门去请大夫。
让两个帮佣的仆妇把人半架半抬着去洗了,殷玉珩看着暗下来的天,好想不管闲事一次。“大小姐,那姑娘伤得太重了,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哎,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站起来。现在人还烧着,可怜呐。”替莜素沐浴的林妈妈向殷玉珩回话时,叹息说,又道了一声造孽。
“她这个人……”殷玉珩想说她坏话,但又觉得落井下石不好,便道:“林妈妈,你让厨房的莫大娘熬些清粥。大夫来了吗?”
“还不清楚。”林妈妈说。
殷玉珩想了一会儿,“妈妈你去忙吧,我到前边去看看。”见死不救她还是做不到,总之严防死守就是。
大夫为莜素诊过脉后,摇了摇头,说了一个惨字后开了不少药,“救是能救,不过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将来如何,就看她的造化。”
付了诊金后,一个打杂的妈妈跟着去抓药。等两人离开殷府后,躲在暗处的一个丫头看了忙回武昌伯府禀告。
莜素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屋里的碳火烧得很旺,床铺也暖烘烘的,她也觉好受许多。看到殷玉珩睡边上的凉榻,不欲打扰,继续闭眼睡。
不过殷玉珩警觉,被她的轻微的响动声惊醒,揉眼坐起身来朝莜素那里看了看,“你醒了?好点儿了没。”
“多谢姑娘相救。”莜素嗓子沙哑,口渴得很。殷玉珩似知道她要喝水,批了件长棉袄起身,点上烛火,倒了杯热水,兑上蜂蜜后端了过去:“先别谢我,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莜素一口喝完温水,低着头不说话。殷玉珩也不等她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