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安生。所以明三姑娘就到大佛寺来斋戒一百天,为先人诵经祈福,礼佛参拜,点长明灯了。她已来两月,大年初一上了头香后才会回家。”
原来如此,“本王明白了,你且下去。”赵博说道。
泰清一见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就知他又犯了fēng_liú病。想着明淑珍正在斋戒礼佛时期,便劝道:“恭喜王爷又寻得佳人。”
“的确是世间难寻的佳人,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赵博脑子里已是旖旎一片,恨不得借着身份强抢过来。
泰清为着自己的前途和小命,为齐王送上一杯热茶后劝道:“王爷,邓侧妃已经仙逝,您不正好娶她进府做侧妃?”
赵博确实有这个打算,见着明淑珍,早把明淑环抛到脑后,“如果能快些迎她进门就好了。”
“王爷,无论如何,也得等过了年再迎侧妃进门,现在高祖皇帝的孝期还未过。”泰清说道,要是整出个新妾室侧妃或者孩子,不得被那些御史言官口诛笔伐?“现在明姑娘做的是为祖宗积阴德的事,断不可半途而废。她虽是庶女,但也是武昌伯的女儿,且是疼爱的那个,您若想迎她进门,得回好好的和武昌伯说说。再者邓侧妃去世才不到三个月,为着你的千古名声,您也得再等等。”
经泰清一番劝说,赵博也渐渐理智下来,的确,他那侄子可不是尊老爱幼的主,不能被他捉住小辫子,只能等先帝的孝期过了,邓侧妃丧期满三个月后再迎新侧妃进门。不过明世安那里倒是可以先说一说,把事情定下。
在寺内用过素斋后,母女三人启程回京城。一进大门,管家就送上蔺非凡从武陵山寄回的信。“打开瞧瞧。”蔺玉妍关心亲爹和兄长,好奇的凑了过去。
殷秀娥不避讳的展开,一边看信一边说道:“你爹说今年过年不回来了,在武陵山过。他说在那边一切安好,勿念。还说给小九和莜素定下婚期,在腊月二十八办喜事。等过了年初一后,再启程回京。”
“蔺叔叔同意蔺大哥和莜素的婚事了?”明明走之前,还那么的反对。
“信里是这么写的,那位远房叔叔也同意了。还说,小九说蔺翀叔叔没子孙,所以提议将他自己过继给他。你爹爹也同意了,准备办完事后再回来。”这其中有何曲折,她不得而知,只是对蔺九的做法不甚满意,弄得好像她是一个容不得人的继母一样。
殷玉珩不想会有这个变故,其中无论有什么内情,也只能等他们回来再说了。“娘,我还有件事想和您说,和莫大娘有关。有一次我半夜睡不着,在府里瞎逛,遇到莫大娘在人迹很少的后街巷烧纸祭拜。不过我没听清她在拜谁,总觉得她藏着有对咱们家不利的秘密。”
“莫大娘?”殷秀娥对她熟得不能再熟,“她的亲人都没了,许是为故去的至亲烧的吧。别大惊小怪的,莫大娘是好人。”
“我也知道莫大娘是好人,但总觉得她藏了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指不定会拿来大做文章。”殷玉珩坚持劝道,小心着总不会有错。
殷秀娥也觉是这个道理,问问总没错。便吩咐红枣去厨房叫莫大娘过来一趟,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
在殷家十五年,莫大娘一头青丝逐渐变得花白,人也有些富态,和普通妇人无异,见着殷秀娥就笑道:“夫人你找我。”
“叫你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小九和莜素这月二十八就要成婚了,不过在武陵山办,就不回来了。我知道你素日关心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也让你乐一乐。”殷秀娥说。
果不其然,莫大娘面露喜色,就像自己的亲儿子成家一般高兴,“那边多冷清,该回来办喜酒才是。我还备了贺礼,只能等他们回来再补给他们了。”
“你就别担心,你的份子钱送得出去。”殷秀娥笑道,接着又问道:“大娘,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你可千万别瞒着。”
莫大娘依旧欢喜,听殷秀娥问话,很快答道:“夫人尽管问,我一定说。”
“上回阿珩说,她看到你在府后的小巷里烧纸,你可是在祭拜故人?”殷秀娥试着问道。
果不其然莫大娘变了脸色,手抖了抖,有些慌张,但很快又道:“是,八月十三我是在后边的小巷子里烧纸,拜的是我的妹妹,那天是她的生辰,想着她早早的就走了,难免伤心。不想因这点小事惊动了阿珩。”
殷秀娥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但殷玉珩抢先一步开了口,“大娘,当真?我可是听到你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是莜素……”
听到这个名字,莫大娘恢复如常的脸色又为之一变,双手抖得厉害。殷玉珩见着她这副模样,已知刚才赌对了,继续道:“你在祭拜莜素的生母,是不是?大娘,你在我们家十五年,早和我们亲如一家,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如果你当真为是为莜素好,就不该瞒下去。明世安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连儿女都毫不留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莫大娘的镇定已彻底崩溃,脸上泪如雨下,没有嚎啕,也没有声音,静静的,无声的流泪。
“大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