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路,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下一步下哪儿了。”他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回答了蔺非凡的问话,“小九诊断出这一胎是女儿,名字也早想好了,叫‘媛’。”
蔺非凡想了一会儿,点头说:“这个名字好。”
客厅中间的八仙桌上堆满了殷秀娥送来的家禽鸡蛋和各类补品,莜素忙道:“夫人,你每次来不用提这么多东西,上回送来的果蔬和补品还没吃完。”
殷玉珩则送的是亲手做的襁褓和小衣裳鞋袜帽子等,闻言笑道:“你就收下吧,娘备了好多东西,本来给大嫂也准备了,只是她在宫里用不上,只好全给你提过来了。我给小媛媛做了几件衣裳,她穿上一定好看。”听说是女儿之后,她准备了许多粉嫩的东西,特别适合小姑娘。公主那里也准备了,到时一并送过去。
自从嫁给蔺九之后,从未体会过家人亲情的莜素,被身边所有人的善意包围,一直受宠若惊,很不适应,有些无措道:“真的太谢谢夫人和姑娘了。”
“跟我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小姑娘以后的性子要像你才好。”殷秀娥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并不重男轻女,很期待莜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两个月,她就能做祖母了。
今日殷秀娥夫妻上门,蔺九也早早的关了医馆回家,看到的就是被殷秀娥牵着手唠叨的妻子。他果然对这个继母和她的子女讨厌不起来。
北风呼啸而过,八月飞雪的北方草原,今年比往年更冷,见着外边鹅毛一样的大雪,不禁感叹天佑大周。等再下一场大雪,就能全面反击了。
施成冒着大雪靠近霍霆宇耳语了几句,霍霆宇目露凶光,说:“照计划行事。”
他身边的殷乘风心思却早飘回了京城,盘算着正月孩子就出生了,不知能不能赶在刘奕宁生产之前结束这一仗。不过见霍霆宇神神秘秘的,收回心思问道:“在密谋什么大事?”
霍霆宇脸色不好,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气和愤怒:“再等等你就知道了。”
殷乘风奇怪,猜测是鞑靼的消息,但他现在不想说,自己也不再追问。
十二月是个好月份,天气虽冷,但京城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心都是火热的,捷报频传,开始反杀鞑靼军,大有把原属陈朝的领土夺回之势。今上豪情万丈,下旨乘胜追击,要还以颜色,让鞑靼国主十年之内不敢南下侵扰大周边境。
听着边关传回的好消息,殷秀娥提心吊胆大半年,这会儿也能缓口气了,给小佛堂里的菩萨上过香后,就见红枣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莜素快生了。
“快备车!”殷秀娥大喜,东西也来不及准备,急着去蔺九的宅子。
殷玉珩听闻过后,知道自己去了帮不上忙,未婚姑娘不能进产房,就把新做好的小衣裳和帽子等装好,戴上打的长命锁慢慢赶过去。
她赶到时,新生儿已经洗净包好了,正安静的睡在莜素身边。“辛苦了。”闻着产房内还未消散的血腥味,殷玉珩忽的害怕做母亲来。
不过莜素身体康健,又有一身武艺,这时候精神颇好,正吃着莫大娘送来的酒酿鸡蛋。“这孩子乖巧,倒不怎么折腾,发动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落地了。”女儿小小的,皮肤很红,小人儿又脆弱又软,让她的母爱之心泛滥如洪水。
殷玉珩凑过去看小姑娘,人虽小,但看的出像蔺九,襁褓也是她做的那个。“媛媛是个乖孩子。”小家伙的耳垂很大,老人们都说,耳垂大孩子有福气。
等到蔺媛满月,北地再次传来捷报,不过同时也传回霍霆宇在营地被鞑靼刺客刺伤的消息。因他此番击退鞑靼有功,和殷乘风一起俘获了鞑靼国先前的摄政王及一干王公贵戚,并上万兵丁及牲口,回京后便能加官进爵,这回受伤的消息传回,让京城的酒肆茶馆好一通热闹。
因不知他伤势如何,病况如何,很快就有了他重伤不治的消息,还有他已经毒发身亡,尸体在运回京城路上的传言。不可避免的,殷玉珩又被拿出来说事,把霍霆宇此次的劫难,归结到她命衰克夫上。
也许是鞑靼细作在京城放的烟·雾弹,又处在舆论漩涡中的殷玉珩并不放在心上。但想着此事奇怪,也开始暗中派人去查谣言源头。
正在京城百姓热议霍霆宇是生是死的时候,宫中的刘奕宁也发作了,来得迅疾又猛,让宫中御医们措手不及。不过太后周到,早把相应的东西准备妥当,有她坐镇倒也有条不紊。
经过两个时辰的挣扎努力,刘奕宁也生下一个女婴。抱着小外孙女,看着筋疲力竭的女儿,叹息一声后让华嬷嬷出宫到平南伯府报喜,让殷秀娥进宫看孙女。
“提前了十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把小姑娘放回刘奕宁身边,离了产房后把伺候女儿的宫人一并叫来问话。
得知刘奕宁听其他宫的宫人说殷乘风在战场上受伤,性命垂危之后情绪激动,然后就提前发作。施太后难免叹气,新婚不到三个月女婿就出征,女儿本就不舍幽怨得很,加上孕期情绪反复,此番忽闻噩耗,早产也在情理之中。“是哪个宫的宫人在嚼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