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全家又被满门抄斩, 或许陛下会网开一面。”霍霆宇猜测道, 具体会如何,还得等郑开明到京城后再说。殷乘风已将所有事悉数上报,今上的态度尚且不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郑叔的事一定会逢凶化吉。”殷玉珩双手合十聚过头顶拜天说。
霍霆宇摇头笑了笑,“走吧。”
“二哥,你有没有金疮药?给我一瓶吧。”殷玉珩落后霍霆宇一步, 跟在他身边问道。
霍霆宇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要来何用?该不会是给那个婢女吧?”
殷玉珩点头,“她虽是武昌伯的人,倒不是坏人,对我还算尽心,今天的事就权是玩笑好了。二哥,你有没有?”
霍霆宇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瓶子来给她:“拿去。记得不要对坏人太好,不然以后会吃亏。”
“我晓得。”殷玉珩放好了金疮药,先霍霆宇一步到前院,见到午阳等人还在搜寻莜素,便上前解释道:“刚才是误会,受伤的是我的丫鬟,被二哥误以为是刺客,还请午大哥收手。”
午阳疑惑,正要再问时,霍霆宇走来说:“是我看错了人,先别搜了。”
“是。”午阳奇怪,但终究未寻根究底,领命后就让镇国公府的人停止动作,到外院处守着。
问了宅子里的下人,无一人见过莜素,如此只好回正厅等人。府里的下人已开始安桌摆筷,便一路问去厨房。殷秀娥见她莽莽撞撞的,想开口训斥几句,话到嘴边又只好吞回去,道了一声五小姐小心。
“今天能尝到家乡美食,闻着香味就过来了,还请夫人莫怪。”殷玉珩颇不好意思的道。“不知夫人做了什么,可否告知一二?”
“粉蒸肉,龙凤配,莲藕排骨汤,冬瓜鳖裙羹等,都是些江城家常菜,姑娘不嫌弃就好。”殷秀娥心中酸涩,明明女儿就在眼前,却要装作陌生人一般。
殷玉珩忙摆手说:“不嫌弃不嫌弃,听祖母说夫人的手艺再好不过,我就等着呢。”府上有下人,端菜摆饭的事便不用她做,就扶着在厨房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的陈老夫人去换衣裳。
到饭点,脸色有些苍白的莜素回来,先向殷玉珩告了罪。“要是挨不住的话先回去吧,这边还有梓兰和梦真。”
“奴婢现已经好多了,还撑得住。”怪她一时失察,才没发现霍霆宇靠近,这笔账先记下,以后再清算。
殷玉珩掏出从霍霆宇那里要来的金创药,递到莜素手上:“既然是吃坏了肚子,把这个拿去,我刚问主家要的。伯爷要是问起,你也不好交代。”
莜素稍稍怔了怔,接过后说:“多谢小姐。”她再眼瞎也晓得瓶子上刻了金创药三个字,否管是毒还是药,也足够让她惊讶了。
“这边不用你伺候,换梓兰过来。”殷玉珩吩咐完莜素,扶陈老夫人进了饭厅。
午膳殷秀娥做了一桌子菜,皆是江城吃食,大半都是她喜欢的,不由再次道了声谢。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大多是陈老夫人和殷秀娥在回忆往昔,殷玉珩则一边吃一边听,顺带补充一些过往讯息。
殷秀娥手艺好,平日里吃不了半碗饭的陈老夫人今天用了两碗,放下筷子后忍不住道:“伯府里有江城来的厨子,不过做得终归没你好。今天一时贪嘴,不小心多吃了些 ,倒让你笑话了。”
“阿嬢喜欢就好,等会儿我去敖一碗消食汤来,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殷秀娥笑说道。
一家人正说话时,又听门房进来禀说门外来了位姑娘找殷乘风。“我?”殷乘风也奇怪,他在京城中并无熟识女子。
“是,看通身气派像哪家小姐。”门房语气暧昧,急于想知道内情。
若是从前有年轻女子来寻殷乘风,殷秀娥或许会高兴,她盼着长子快些娶媳妇,能两情相悦心意相通最好,只是现在自家似过江的泥菩萨,亦不愿连累无辜,便接过话说:“我去见,乘风你且留下。”
殷玉珩倒是兴致高涨,想去看自家大哥招来了朵什么桃花,在殷秀娥离开客厅后,也寻了个更衣的名头离开跟去瞧。出了客厅门后道:“梓兰你不用跟着我,我去瞧瞧热闹,你跟去人多嘴杂会把人吓走。”
梓兰比莜素和白霜老实,殷玉珩说什么她便怎么做,就退到抱厦那里等着。殷玉珩等她退下后,才提着衣摆往殷秀娥走的方向去。
门房后的影壁旁的花厅内,殷秀娥正在与那位姑娘说话。殷玉珩慢慢靠近,摸到窗户底下后慢慢站起身来,贴着窗边,只听一清润温柔的声音说:“既然夫人不让我见殷将军,那我便请夫人解惑,殷将军好好的为何要辞官?”
“这事说来话长,乘风只是有这个打算,还没递辞呈。……他不适合官场,回乡做个自在小民就好。再者这是家事,我不方便透露太多。现在盯着殷家的人不少,为着姑娘的声誉着想,请早些回去吧。”殷秀娥这些年经历了许多事,没有明世安时,说话教养也好了许多。
只听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有什么难事可以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上忙。若是担心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