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自己亲自动手,别人做好了给她送上去,她还不情愿要。”
楚斐朝他看来。
与宁朗认识的时间不长,可他已经提了无数次妹妹,总是妹妹长妹妹短的,听得楚斐都不禁好奇了起来。
“本王时常听你提起妹妹,你妹妹究竟有哪里好,竟是让你这般挂念?”
“王爷有妹妹吗?”
楚斐摇头。
“那王爷当然不了解了。”宁朗喜滋滋地说:“妹妹与其他兄弟都不一样,我妹妹从小就很乖,她可聪明了,王爷,您别看我笨,我妹妹念书可厉害了,连她的先生都夸过她好几。若她是个男子,恐怕现在已经高中状元了。”
楚斐好奇:“当真?”
“不知如此呢。我妹妹那文采也好,她最是喜欢枕柳先生的诗,可我瞧着,她作的诗也比枕柳先生要好。”宁朗说着,又挠了挠头,讪讪道:“只是我并不会背。”
楚斐觉得好笑:“既然你不会背,那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 那……”宁朗吭哧吭哧半晌,道:“那您就不信着吧。”
这反应倒是出乎楚斐的意料之外。
“我妹妹的诗,那也是闺中的女儿诗,她还未订亲,王爷虽然是王爷,可也是外人,若是王爷知道了,那我妹妹的名声岂不就遭了?”宁朗一本正经的道:“家母如今对妹妹名声十分看中,若是知道我将妹妹的诗背给外人听,恐怕今日我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楚斐也想起了那天见到的宁母。
当真如母老虎,一看就像是会做出将儿子赶出家门的人。
楚斐笑了笑,收起了心中的好奇。
“我听你满口妹妹长妹妹短,倒从未听你提过你自己。”
事实上,自从书院回来以后,关于宁朗的资料就呈上了他的桌子,他已经将这人所有的事情都打听清楚。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人是故意接近自己,等看完了资料,他才不得不相信有人仅靠一个草编麻雀就能和人称兄道弟。
实在是憨得世间罕见,让楚斐实在是好奇不已。
再一听他口中形容妹妹多好,那满分的夸赞落到了楚斐的耳朵里,也先打了一个折扣。
“我?王爷想知道什么?”宁朗说:“我学业也不好,其他做什么都没有我妹妹好,唯一还过得去就只有这张脸了,我走在外面,还有不少小娘子见着了我要红脸。可这张脸,王爷您也见过了。”
楚斐扶额:“那不如再说你妹妹吧。”
宁朗的兴致又起来了:“我妹妹,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了!她平时最是贴心不过,我晚上念书肚子饿,她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好几样吃食。”
“对了,我昨日将那些草编动物打回去她果真是十分喜欢,若是王爷没有与我抢麻雀的话,我就能带给妹妹了。”宁朗很是愧疚的说。
“那倒是本王的错了?”
“不不不,那是我的错。”
楚斐嗤笑一声,让管事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只只用白玉做的小鸟,肚子圆滚滚的,表情憨态可掬,看着就比草编麻雀逼真多了。
“本王拿了你妹妹几只草麻雀,如今还你妹妹几只玉的,可算是扯平了?”
第17章
宁朗回家以后,就巴巴地将那几只白玉小鸟送到了宁暖的面前。
那几只白玉小鸟也实在是精致,连背上羽毛的细节都雕刻的清清楚楚,活灵活现的,好似真的一般。相比于宁朗之前拿回来的那些草编动物,宁暖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惊喜地道:“哥哥,你怎么买了这个来?”
“阿暖喜欢?”宁朗笑眯眯地说:“阿暖喜欢就好,这也不是我买的,是安王殿下送的。”
宁暖动作顿了顿,诧异地抬起头来:“安王殿下送的?”
“是啊,安王说了,他抢走了你的草编麻雀,就补偿你一个玉的。我瞧着,这玉的可比草编的值钱多了,不愧是王爷,这出手可真大方啊。”宁朗感叹。
宁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攥着白玉小鸟踌躇许久,才试探地问道:“哥,你与安王,也是头一回认识吧?”
“这已经不算是头一回了。”宁朗郑重地道:“我与安王在街上见过了一回,又在书院见过了一回,这次我去安王府中,已经是第三回 了,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可以说是至交了。”
宁暖:“……”
宁暖大为震惊他。
她低头看看手中的精致玉鸟,不禁在心中想:安王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也和她兄长一般不着调?
这天底下,她也就见过宁朗这样一个厚脸皮自来熟的人,原本以为自己兄长这样已是罕见,没成想竟然会有一个王爷和宁朗志趣相投,才第三回 见面,就已经好到能赠礼了。
宁暖将那白玉小鸟收好,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摆了起来。她盯着玉鸟看了半晌,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那安王该不会也是个傻的吧?
……
宁暖的屋子里多了一个摆件,本来也不起眼,可宁母从她书架上拿书的时候,正巧一眼就看到了。
“咦?阿暖,你这架子上什么时候忽然多了这个。”宁母戳了戳白玉小鸟的脸蛋,道:“瞧着怪精致的,上回我来的时候,好似还不曾他见到过。”
“是哥哥送来的。”宁暖正在写字,笔尖顿了顿,在宣纸上晕染开一个墨点。她定了定神,道:“哥哥说,在街